张震天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声说道:“牛二,按照我的推算,你生前就是个欺行霸市的恶徒!死后被打入地狱之中。难道你把在地狱里受的那些苦,都忘记了吗?每年的七月十五地府都会给你们放几天假,但是!不是让你们出来为非作歹的!”
“牛二!你屡教不改罪恶累累!我现在就把你收了!然后再上奏表文,禀告地府将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张震天快速的摘下牛二身上的符篆,又取出了一块符篆玉牌就要将他收进去。
这块玉牌可不简单,专收鬼魂!
牛二顿时大惊失色,磕头如同鸡啄碎米,大声哀求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法师!小的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啊,我也有善良的一面!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认真悔过,我愿痛改前非,从新做鬼!请大人开恩啊!饶了我吧!呜呜呜……”说着说着,竟然哭出了声。
“呦呵?居然还哭了?嗯!不能浪费了!”张震天急忙取来一个小瓶,接着牛二的泪水。
张笑天和秦月红都看傻了!张笑天从来也没有见过爷爷手中,还有那么一块专收鬼魂的玉牌。
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块玉牌,心说:“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吗?嗯……回头我一定弄到手!嘿嘿,这以后要是再遇到恶鬼,往出一亮!那不就都齐活儿了嘛,哪还用着动手开打啊。嗯……应该也没那么简单!应该是得制服了以后才能收鬼。”
秦月红早就知道张震东是有真本事的大法师,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祖孙二人的行为举止简直太像了!这跟她以往认识的大法师形象截然不同,所以才被惊呆了,看傻了。
“我是不是……被骗了?”秦月红在心中暗暗的想着,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心中一哆嗦。
张震天看着牛二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流下了悔恨之泪!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法师亦有怜悯之心。念你有悔过之意,我就从轻发落吧!就罚你免费在我张家做一百年的鬼奴吧!怎么样?你可愿意?”
“做……做鬼奴?”牛二惊讶的问。
“怎么?做我张家的鬼奴还委屈了你不成!”张震天瞪着眼睛大喊。
牛二急忙说道:“不不不,一点儿也不委屈!那个……您的意思,是不是就像梁山好汉那样,打算把我诏安了啊?”
张震东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还不算太傻!差不多吧。”
牛二急忙点头说道:“鬼奴就鬼奴……我愿意!”
张震东表情严肃的说:“你可想好了再说,鬼奴是没有任何权利的,你的自由、你的一切,包括你的鬼命,可都是我们张家的了!到时候想反悔……那可容不得你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的家法!要是不听话,或者是不尽心尽力办事儿,家法伺候!”
牛二举棋不定的看着张震东,心中暗想:“这老头可是个狠茬子!万一惹到他难免会遭罪呀,更严重点儿有可能鬼命都有可能报销了!娘的,我真是倒霉啊。”
张震东笑着说道:“不过,你如果真的跟着我们,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为冥府办事儿的人。你以后在修炼资源上,一定会比别的鬼更加优越!再不济,你也算是个为冥府办事儿的鬼魂了。以后也会按照功劳减轻你的罪业,最起码你也免得回到地狱去受罪了。”
牛二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不管怎么说总也比回地狱里受罪强啊!我同意!我坚决同意!”
张震东笑着说道:“好!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对吧?”
“自愿,绝对是我自愿的!您是在点化我,一点儿没有逼迫我的意思!嘿嘿嘿。”牛二拍着胸膛大声的说。
张震东点了点头说道:“小天儿!用你的一滴血点在他的额头上!以后他就是你的仆人了!”
牛二大声说道:“啥?您不是说让我跟着您混吗?怎么……”
“咋滴!你不愿意?不愿意我就给你发配回十八层地狱去!我可没逼你啊!”张震东瞪着眼睛说。
牛二急忙改口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咋还成了他……成了小少爷的仆人了呢?”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机灵!还知道改口了。”
张震东突然表情严肃的说:“我们定下的是百年之约,你也不想想,我今年都七十八岁的人了!还怎么跟你达成百年期限?但是我孙子就不同了,再过三天才十八周岁!跟着他不比跟着我强啊?”
“再说了,他是我唯一的孙子,深得我的真传!虽然现在还不能把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那是因为历练的机会少,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的衣钵得靠他来传承,你自己说,我让你做我孙子的仆人,有错吗?”
牛二想了想说道:“嗯……听上去蛮有道理的!那个……您确定他将来能有像您这样的成就?我没念过书,您可别骗我啊。”
张震东眼睛一瞪,大声说道:“废话!我的孙子还能差的了吗?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牛二急忙说道:“行!谁说不行了!嘿嘿嘿,行!那有啥不行的!这是再造之恩,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张笑天嘿嘿一笑,急忙跑到爷爷的身边说道:“爷爷!我真的可以吗?”
张震天点了点头,大声说道:“那是当然了!这就是我替你辞工的目的!以后我要培养你当我的接班人!爷爷年纪大了,总是东奔西跑的身体不中用喽。”
“爷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老当益壮!一百个年轻人也比不上您一个!”张笑天竖起大拇指说。
张震东摆了摆手说道:“臭小子!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的!把食指咬破,用血点在他的额头上!”
“诶!”张笑天把食指放在嘴边,突然停了下来,说道:“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是我的血就行吗?”
“对啊,咋了?”张震东不解的问。
张笑天嘿嘿一笑,说道:“那还咬啥啊,怪疼的!嘿嘿,那边不是有现成儿的嘛,您不是总说浪费是可耻的嘛。”
张震东顺着张笑天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他说的是秦月红给他包扎时用过的,沾染上血迹的棉球。
张震东哭笑不得的说:“我老头子就够抠门儿了,你比我还抠。也行!就用那个吧。”
“诶!好嘞!”张笑天急忙捡了一个血迹还未干的棉球,用力的按在了牛二的额头上。
“啊……好烫!”一股白烟飘过,牛二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一个红点儿,就好像小朋友在文艺汇演的时候,在两眉中间点的那个红点儿一样一样的。
秦月红想了想说道:“大法师,我用不用也点一个啊?”
张震东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自己考虑吧,我觉得还是点一个比较好,你这么标致的小丫头,额头上多一个红点儿,也挺好看的。”
“嗯!好的。”秦月红伸手捡起一个棉球,就要往额头上按去。
“等等!咱先把话说清楚再点不迟!那个……爷爷,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小姐姐是什么来头啊?一会儿叫我小弟弟,一会儿又叫我恩公的。莫非她是白娘子?是专门儿以身相许来找我报恩的?嘿嘿嘿。要是那样,可就太完美了!”
秦月红羞涩的半转身,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