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如期开庭，苏晚以杀人罪被起诉。

法庭上，苏晚无视其他人的指控，只死死地盯着傅一凡，一言不发。

直到傅一凡站在证人席上，她才终于有了反应，疯了一样冲他吼：“一凡，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晚晴……”

警察冲过来按住她，她却瞪大了眼，死死地看向傅一凡，清澈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眼神哀伤绝望。

看着那双眼睛，傅一凡头又一次隐隐作疼起来，脑海里有什么呼之欲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双手按揉着太阳穴，近乎烦躁地指证到：“是我亲眼看到你拔了晚晴的氧气罩，你还要狡辩吗？”

说完之后，他就再也没看苏晚一眼，向法官陈述了那天在病房里看到的一切。

傅一凡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

苏晚眼中最后一丝光芒湮灭，不等所有证人将供词说完，她就轻笑一下，平静地开了口：“不用再继续了，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庭审还没结束时就抢先认罪的，旁听席上顿时一片哗然。

傅一凡也没想到苏晚会那么干脆的认罪，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就被冷酷和憎恨代替。

对一个害死了自己爱人的女人，他这么做没有错！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当他看向被押走的苏晚头也不会的离开时，他却一点畅快地感觉都没有，心里竟像被生生挖走了什么一样，空了一大块……

半个月后，监狱那边传来苏晚疯了的消息。

“你们说她疯了？”

傅一凡赶到监狱里，看着待在医院观察室的苏晚，扭头去问监狱的负责人。

负责人不停地点头哈腰：“是的，她疯的很厉害，整天除了痴痴呆呆地坐着，什么都干不了。监狱这边找神经科医生给她看过，医生说她这是典型的神经分裂，需要送去专门的精神病医院。”

“不！我不相信这女人会疯！”

傅一凡看着傻乎乎坐在床上的苏晚，怎么都敢相信那个一直缠着自己，精力旺盛的女人会精神分裂，变成一个疯子。

监狱负责人有些为难：“那傅先生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她会疯，我要亲自去试试她。”

傅一凡面无表情地说完，示意负责人打开观察室，大步走了过来。

他走路的声音并不轻，苏晚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神麻木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瘦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两只眼睛大的可怕，却一点神采都没有，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他走到苏晚面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问我：“苏晚，还记得我是谁吗？”

苏晚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眼神依旧空洞无比。

“苏晚，你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你休想！”

他抓着苏晚肩膀的手力道大的惊人，苏晚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傅一凡盯着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波动。

不只是眼神，就连他的情绪都有些失控：“苏晚，我是傅一凡，那个拿你试药，害死你儿子，又把你送进监狱里的傅一凡，你真的不记得了？”

看苏晚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被惹怒了一样，眼神一下子变得恶狠狠的，头一低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