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苏建阴沉的目光,韩墨不为所动,以同样的眼神看了过去,良久之后,苏建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韩墨,我知道你对我们苏沫有些意见,但是她现在是病人,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不要做那些刺激她的事情吗?”
听着苏建的话,韩墨有些恼火。
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就过分了?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
不过当着苏沫的面,他还是压着自己的脾气,沉声说道:“这是我的私人问题,还轮不到别人来管,再说,我对她没有任何愧疚,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还要我怎样?要不然你们觉得能够照顾好她的话接回去?”
苏建顿时被韩墨的一席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他想要委婉的警告下韩墨,让她距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对自己的女儿好一点,谁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给自己面子。
“那现在我女儿躺在这里满身是伤,你作何解释?”
苏建逼问着韩墨。
韩墨眉头一挑,冷笑着,“你自己问她。”
说完之后,摆明了是不想和面前的男人在多说话。
眼看着两个男人就要闹起来,躺在床上的苏沫挣扎着想要起身,哽咽的对着苏建说道:“爸,你不要责怪墨哥哥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听从医生的吩咐,不管墨哥哥的事情。”
一旁的何蕊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埋怨的看着韩墨几眼,心疼的说道:“沫儿,你就不要说话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何蕊开始哭哭啼啼的数落着种种不是。
“你说你本来在家当你的大小姐好好的,结果你非要喜欢上这个男人,可是人家压根不稀罕你啊,和你退婚不说,现在你又成了这样,你怎么就怎么命苦……”
这话明显是说给韩墨听的,让韩墨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苏沫一再的否认这事情都是她的错,和韩墨没有关系,还说都是自己耽误了韩墨的时间,何蕊在一旁不断的说着自己女儿傻,一番真心都喂了狗。
后来苏建在一旁听着这些话也烦了,冲着何蕊吼了一句,这才罢休。
“韩墨。”
苏建严肃的看着苏沫说道:“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但是现在苏沫身体的确不好,希望你迁就一下她,我们只是想要她好起来,对于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奢望了,难道这点要求你都不能做到吗?”
“我现在只是单纯的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祈求你,你能答应吗?以后对我们苏沫好一点,哪怕就是那么一点点?”
这一次韩墨没有反驳,当做默认了。
有了苏建夫妇照顾着苏沫,韩墨也实在是困了,走出了医院。
回到别墅之后,还不忘给苏离打了电话。
但是苏离那边似乎很忙,有着谈论业务的细小声音,只得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让韩墨大为失望。
在韩墨走出医院之后,苏建这才盯着自己的女人,神色冷了下来,“我说你做事情怎么没轻没重?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难道你不懂?”
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此刻苏建根本不在乎苏沫的伤势。
倒是一旁的何蕊见到自己的丈夫斥责苏沫,当下不乐意了,挡在苏沫的身边,警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苏建,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轻没重?现在受伤的可是我们的女儿,你从进门开始就不闻不问,现在还这样说话,你是真的以为我们的女儿是那个贱人啊。”
“我可是告诉你,如果我们沫儿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和你没完。”
何蕊狠狠的在苏建的身上掐了一把,疼的苏建直咧嘴,同时偷偷的向着苏沫递眼色,大抵是:“你别怕,万事有妈撑着呢。”
苏沫会心一笑,然后看向自己的父亲,认真的说道:“爸,你这么严肃干嘛?我做事情难道没有分寸吗?这些不过是些小伤而已,用上祛疤膏就连疤痕都不会有,我只是疼一点,但是可以换来墨哥哥的疼爱,我很愿意。”
“我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留着墨哥哥了,等到墨哥哥回心转意的时候我一定会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的。”
提到苏离,苏沫的表情顿时恨了起来,现在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人,为什么那个贱人当时不直接死在监狱算了。
越想她越觉得老天真是瞎了眼。
而苏建的心里却是想的另外一件事情。
在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了付紫萱打来的电话,将苏沫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之后,付紫萱对她说着,态度前所未有的严肃,“苏先生,请恕我直言,通过我的专业诊断,我觉得苏小姐可能真的有心理问题,虽然不是抑郁症,但是她对于韩先生的偏执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界限,这样下去很容易走上极端,出现真的心理疾病,我还是建议苏小姐进行 有关方面的治疗。”
当时听到付紫萱的话之后,苏建的心咯噔一下。
他只是想要让苏沫嫁给韩墨,虽然付出了这么多,但是他和苏沫都是觉得值得,毕竟现在受多大苦,未来才享多大福,但是如果要让自己唯一的亲女儿变成神经病,他是真的舍不得。
亲生的可不比那个男人留下的碍眼的丫头。
当时他犹豫着问着付紫萱,“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可能你看到的只是假象。”
可是付紫萱很严肃的警告他说道:“我的专业眼光和直觉是不会错的,如果再这样下去,苏沫会真的有问题。”
接着付紫萱将苏沫现在有的一些症状和问题一一对他说了,让他对于自己的坚持开始动摇,可是一想到韩墨,他又觉得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再次面对着苏沫的时候,他开始上了心,留意着这个问题。
“沫儿,如果你和韩墨真的没有机会的话,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苏建犹豫着对着苏沫说道。
然而苏沫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当场反对着,“算了,怎么可能算了?爸,你不会忘了当初我吃了多少苦?现在受了多少罪吧?我怎么可能算了,墨哥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