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闹钟响了又响,起床、洗漱。
去上班,生活变化无常。
车子,是最近贷款新买的,性能还不错,才出分流,一辆霸道的黑色越野车就将我堵住进退不得。
车门一开,萧仲黑衫配着西裤,冷然地走到我车前,不耐烦地敲敲车窗:“顾清漪,出来。”
车窗缓缓地落下,我淡漠地探出脸:“什么事?”
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接命令道:“回头把你的东西收拾下,尽快搬回萧宅住。”
我望着眼前这个三十六岁的老男人,不可否认,他依旧十分的英气逼人,棱角分明,身材挺拨好看。
可是,我不爱他,他更不爱我,却偏偏要娶我为妻。
“知道了。”我没有多言,升上车窗就要走。
他力气大得很,按住车窗,冷眸不悦地瞅着我:“差不多就收起你的任性,结婚后我不会在任由你这么胡闹,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还有你租的房子这月底就到期了,房东不会租给你。”
我的火气赫然而上,怒色:“萧仲你凭什么?”
他气定神闲地面不改色:“凭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就得管着你。”
该死的未婚夫,我才不稀罕。
老男人有钱有势,我打不过他,斗不过他,但我也不是木偶任他摆布的。
推下他按住车窗的手,缓声说:“知道了,我最近工作挺忙的,等忙完这几天就收拾。”
他继续冷言冷语地说:“婚期我已经订好了,过了年的五月,你别再做他想,踏踏实实嫁过来就好。”
说完,戴上墨镜,一副酷气十足的走了。
这就是萧仲,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过问我的意见,一切听他安排就好。
死老男人,我在心里咒骂他,情人各个比我漂亮千倍百倍,比我柔美万分,可他说他的妻子只能是我顾清漪,老男人,绝对的脑子进水了。
婚礼,他说就定在了明年五月,到时候就是绑,他也会把我绑过去的,他知道我不爱他,连喜欢也算不上,可他却偏偏这般固执,不知缘由。
到了酒店,按照规定,头发需要一丝不紊地梳拢成鬓,将脸庞显露出来,逢人也得笑意盈盈的。
对待工作,我尽职尽责,和同事之间,也相处融洽。
我想,不靠任何人,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帮客户安排会议室,在打印一些文件,工作依旧是忙忙碌碌的。
古晓彬给我打电话,笑呵呵地说:“来吧清漪,三缺一。”
我朝电梯里的镜子一笑:“等会儿,还有一个小时下班。”
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爱好也是如此的相似。
是我们几个常去的茶馆,只不过我今天手气不是很好,一连输了三把。
张天阳那天的气儿似乎消弭了些,一推我沮丧的头:妹妹,想什么呢?”
周磊一丢牌:“天阳,你那贸易公司开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 张天阳叼着烟去摸牌:“最近倒是做了几单生意,刚起步,慢慢来吧。”
我抽出一张五条就要扔出去,张天阳一斜眼就瞟到了,急忙给按住,一敲我的头:“你傻啊,别出这个啊,周磊那孙子就胡条子,咱不能给丫点炮。”
我“嗤”地一笑,抽出了一张八万扔到周磊面前:“给,甭客气。”
周磊怒目一瞪,破口就骂:“天阳你丫个孙子!”
张天阳仰着脸,吸了口烟又倾吐了出去,那样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笑而不语,这几个人,都是迄小儿的朋友,凑一块儿没一个正经的。
周磊浓眉微锁,问我:“清漪,你不会真要嫁给你那叔叔吧。”
我估摸着这事儿张天阳得告诉他们。无谓地一笑:“是啊,就嫁他,怎么,你要来抢婚吗?”
他耸耸肩头:“我可不去,让天阳去吧!”
还没等我开口张天阳那精锐的小眼神就跟打了个哆嗦似的,摆摆手:“算了吧妹妹,你饶了我吧。”
我就鄙视他:“真怂。”
“清漪,你是要给自己找个爸爸吗?那个萧仲,三十六岁,足足大了你十二岁啊,你做事,为什么不经过大脑思虑清楚呢。” 一直闷声不响的古晓彬,一开口,就是这么的一针见血。
“是啊!”我不正经地哈哈一笑:“我缺少父爱,所以就嫁给他。”
“糊了。”张天阳气燥的一推牌,没好气地叼着烟斜睨了我一眼:“晓彬你理她干嘛?丫就是轴,脑子缺根筋。”
哎,我又被无形的挤兑了,他们说的对,我脑子就是轴,油盐不进。
洗牌摸牌,晓斌似乎看出了我郁闷的心思,故意给我放水,让我胡个不停。
心情,自然明媚了起来。
张天阳就叫了:“晓斌,你丫能不这么明显吗?你是想让哥几个输的裤子都不剩吧。”
晓斌腼腆的一笑:“怎么会。”
我一脸得意的将牌推倒:“没办法,姐现在手气好,赶紧的,给钱给钱。”
“哎..”一个个怨声载道的声音。
他们三个,一个个都富得流油,跟我哭穷,谁信呢。
玩到很晚才回去,晓彬绅士地提着我的包跟到车旁,他扶扶眼镜:“清漪,结婚的事儿,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果换做其他人,哥几个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萧仲,他花名远扬。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晓斌还是这么的平易近人,虽然他比我小一岁,可在判断事情上,却比我理智的多。
我接过包,点点头:“晓斌,我懂得。”
他微微一笑:“那就好。”亲自给我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回去吧,路上慢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虽然在读研,但是空余时间还是蛮多的,下次爬山,记得叫我。”
车门关上后,我落下车窗朝他一摆手:“我走了,你也开车慢点。”
他摇摇手机朝我示意:“到家别忘记发信息。”
“放心吧。”
他清瘦的身形,在我的后视镜中渐渐模糊。
朋友们总是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而我呢,还要一意孤行下去吗?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环路上,心里,沉思着一些问题。
自从二十岁那年老男人说,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我不淡定了,我把老男人一直当叔叔对待,他娶我,真是晴天霹雳的想法。我不敢在萧宅住了,连夜逃了出去,我害怕,万一哪天老男人兽性大发,把我的清白毁了,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老男人这几年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的,分公司开了一家又一家,据说还在外国开了分公司,房产、影视、慈善,他是样样涉及。
就是这样,他这几年才没时间搭理我,所有的重心都在工作上,婚事也就一拖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