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怕了,她怕会看到他嘲讽、不屑和鄙夷的眼神。
单炎泽一愣,这个女人居然叫了他的名字。
回过神了然的道:“我知道,还有呢?”
夏念初抬起头,满是惊讶的望着他,似乎想要找到自己设想已久的目光。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是真的不淡定了,试问哪个男人接受得了这种事情?
单炎泽显然不想把时间放在这上面,“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儿?”
身体前倾,有些慵懒的问。
“你不知道,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你明白吗?”
此刻她有些激动,他怎么能如此平静?此刻仿佛她所有的担心都成了笑话。
“我们根本都没有发生过关系,你不是知道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单炎泽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在纠结什么了,满脸复杂的看着夏念初。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一清二楚。
可是……揉了揉额角,感觉头疼。
夏念初不知道他的想法自顾自道:“我在跟你结婚前,已经失去清白之身了。”
她就那样迷迷茫茫的丢掉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了,身体由于愤恨,忍不住的颤抖。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救了我……”
她把父母妹妹的算计,自己是如何与妹夫发生了关系的丑事,一字一句的告诉了单炎泽。
单炎泽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唯有夏念初隐忍低语的声音。
淡淡的波纹略过心海,起起伏伏后归于平静。
虽早已知道她是被陷害,可是原来事实更残酷。
她是被自己的亲人算计,而他……
想到两人的“初夜”,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面前的小女人平淡的讲述着‘亲身父母’对她的算计,心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阵抽疼。
“所以你知道了吧,我是个多么肮脏的女人。”
她无法原谅,原谅那些算计她的人,她恨毒了那个毁掉她清白的“渣男”。
“单炎泽,我很脏,我真的好脏……”
她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那些可怕的梦,折磨的她快疯了。
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夏念初,单炎泽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一把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知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很脏,好脏……”
她浑身颤抖的靠在单炎泽怀里,嘴里喃喃自语。
“我恨他们,恨他们对我如此狠,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双手失控的捶打着单炎泽,就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恨都发泄来。
单炎泽只想紧紧的抱着这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女人,眼里的风起云涌久久不散。
好一会儿,终于哭累了!
夏念初退出单炎泽温暖的怀抱,平静的说道:“我们离婚吧,契约解除?”
她知道单家这样的家族,是绝对不可能会容下一个不贞的女人的。
“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单总不必要为我背着个黑锅,”她无法装作不知道的继续下去。
“抱歉,我欺骗了您,瞒着这件事情我……”
她说不下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结束很好。
“不可能”,她怀着他的孩子想跑?
一想到她会离开自己,单炎泽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被什么东西绞住。
“你知道违约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别忘了,我是个商人,商人是从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的。”
该死,心里本来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听到小女人说要离开,说出来的话就变了味儿。
“不要忘了我是为了什么跟你交易的,我爷爷的健康。”
他逼近夏念初说道。
夏念初退后一步,感到好笑,“怎么您似乎很愿意替别人养孩子?”
她很疑惑,这不像她认识的单炎泽,“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可能会无所谓,也不想胆战心惊的活着。
单炎泽对孩子无所谓,本来也没想这么早要孩子,可是这“小东西”既然来了。
他心里有些复杂,但是那止不住往外冒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看着夏念初的肚子,“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跟夏念初的孩子,感觉似乎不错。
夏念初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单炎泽,仿佛要把他看穿,“你不在乎?”
迟疑了一下,单炎泽说道:“爷爷已经知道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伤心,而且他对孩子很是在乎。”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夏念初,孩子的事情,还有他们那暧昧的一夜。
他不敢说出自己就是毁了她清白的人,看到她眼底的恨意,他生平第一次退缩了。
夏念初质问一句:“孩子对你来说算什么?你愿意替我养他?”
她不得不怀疑单炎泽真正的目的,她不相信他那样的人,真的会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跟她在一起。
单炎泽眼光微闪,“单家不差他一口饭,我只知道你是我……契约的妻子。”
孩子生下来,他自然会对他负责,他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养育他成人。
夏念初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不在乎,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失落。
他不在乎?是呀,不在意……不爱怎么会在乎呢?
单炎泽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是似而非的话,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
夏念初自从向单炎泽坦白一切之后,整个人就重新活了过来。
每天呆在清水湾别墅里,看看书,画一下画。
偶尔去花园里走走或是跟刘妈学习做糕点,日子过得也算平静。
除了……
“少夫人,刘妈说少爷刚刚来电话,说今天晚上从瑞士回来”,看了看夏念初,小葵恭敬的继续道“可能会晚点,说是不能陪您用晚餐了,让您自己先用”。
隔了一会儿,夏念初才道:“知道了,谢谢!”。
她有些好笑,想到老爷子安排过来的几个人,名义上是过来照顾自己,暗地里确是心狠手辣的,想要害她。要不是刘妈发现即时,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
她知道不会是单老爷,他不清楚孩子的事儿,所以不会害她。从他每天打电话问孩子的情况就可以看出,老爷子恐怕是单家对“曾孙”最期待的了。
也不知道单炎泽把那几个女仆怎么样了?只是再也没见过她们。
小葵呆呆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女人。
长长的直发随意的披散着,微风时而驻足梳理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外露的修长美腿垂在一侧微微曲着;一双美目似在沉思,偶尔像是想到什么,眼里的光芒就像日月一般耀眼。
怀里抱着一只波斯猫,显得分外慵懒。
一切组合在一起,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那我先去忙了”,小葵满脸通红的说完就跑了。
“真是个小孩子!”
单炎泽到底是哪里找来的“小朋友”?
她跟单炎泽的关系又回到从前,只是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晚上六点,单炎泽还是在晚饭前赶了回来。
夏念初下了楼就看到坐在餐桌上的单炎泽,一惊!
“你……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