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朗,请你搞清楚,是你主动要送我上班!”夏黎安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
要不是他把车子开往相反的方向,她也不至于着急跳车啊……
她只觉得额头很疼,压根没发现自己额头正流着血。
冷皓朗瞥了眼她正流着血的额头,满肚子怒火压了下去,拿出手绢,准备给她擦一下。
“你干嘛?”夏黎安满是防备地把身子往后仰了仰。
冷皓朗浓眉一拧,抬起的手没放下,面无表情道:“你额头流血了。”
“流血了?”夏黎安不信,伸手摸了摸额头,再看看手指,吓得瞪直了眼睛,“真的流血了……”说完,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冷皓朗顺势抱住她,看着怀里无意识的女人,“夏黎安,醒醒?”
市区医院。
“病人因血液恐惧症而导致的晕眩,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医生就夏黎安的晕倒情况告知了冷皓朗。
冷皓朗瞥了眼病床上脸色发白的夏黎安,又问一句:“她头上的伤口没大碍吧?”
“伤口已经处理了,不过回家后还是要注意清洗、涂药,避免伤口愈合后留疤。”医生叮嘱后就出去了。
冷皓朗坐到病床边,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薄薄的嘴唇绷得直直的。
“疼……”夏黎安缓缓地睁开眼,眼里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她似受了很大的惊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冷皓朗脸色很难看,浑身的寒气逼人。
见他不回答,夏黎安看了眼四周,视线落在墙壁上印有甜美护士照的温馨提示上,她才反应过来,“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的记忆只有七秒么?”冷皓朗目光寒冷的瞥着她。
夏黎安回想起来,咬了咬唇,顿觉难堪。
安静的气氛让她压抑,望了眼吊瓶里的液体,发现还有大半没输完,想着自己上班已经迟到了,她总不能旷工一整天吧。
旷工一天,不光写检讨,还得扣三天工资。
她现在负债累累,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不行,她要去上班。
“你干嘛?”冷皓朗见她要拔掉针头,眼疾手快地制止她,深眸中迸射出一丝凌厉来,“这是消炎药,你必须输完!”
“不就是个擦伤吗?犯得着小题大做?”夏黎安根本没当回事。
“医生说你的额头不好好治,很有可能留疤。”冷皓朗本不打算告诉她这个,觉得女人都爱美,最害怕破相啥的。
夏黎安用手摸了摸额头上被包扎的伤口,无所谓的笑了笑,“大不了去剪个刘海遮住,有什么好担心的。”
冷皓朗瞬间无语。
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些什么,想法还真是不同寻常女人!
“我可不想一个破了相的女人在我面前晃悠!”破天荒的,冷皓朗冒出这么一句。
“谁要在你面前晃悠?”夏黎安巴不得他们永生永世不想见呢。
“我让兰馨给你熬了粥,趁热喝一点。”念在她是伤员的份上,冷皓朗不与她计较。
还别说,她真有点儿饿了。
“既然是兰馨阿姨的心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夏黎安随即把粥端过来喝。
冷皓朗唇角禁不住蠕动了下,竟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儿可爱。
撇开她是夏若琳,这个女人身上还是有一股天真和率性的。
微微走神后,冷皓朗瞬间回神,觉得自己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觉得这个麻烦精可爱。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嫁给他的动机是为了什么!
填饱肚子后,夏黎安托好姐妹方宁给她请了假。
为了免受旷工处理,她只得把受伤的事告诉了方宁,希望部门主管能够网开一面,不要扣她工资。
不过她没说自己受伤的前因后果,只说骑车不小心磕破了额头……
“呵,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旁的冷皓朗一声讥嘲。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黎安觉得这事就怪他,结果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还冷嘲热讽。
这种男人除了长得好看,家境殷实,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亏得在华城还有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
完全就是虚名在外!
“想骂就骂出来,别在心里叨怨。”冷皓朗似穿透了她的心,冷不丁的一声。
夏黎安突地红了脸,嘴硬否认:“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人了?”
“有这力气还嘴,还不如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冷皓朗仍旧是一脸冷霜。
夏黎安觉得这个人说话客气了些,眉眼一挑,似抓住他的把柄一般,“我今天要不去上班,我们主管要扣我三天工资呢……”
她故意噘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呵,原来你不是工作狂,是个财迷!”冷皓朗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紧跟着奚落一句:“我差点忘了,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