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去找俺。”
“二黑?我以为你小子去城里上班了呢,今儿没上班吗?”
“没有,俺爹给俺买了三头老母猪,俺在家养猪呢,挺挣钱的。”
“不错啊你小子,都会做生意了。”
二黑摸着后脑勺傻笑着。
“对了天哥,隔壁村那黑牛你还记得不?”
“就长得挺壮,黑不溜秋那小子?记得啊,怎么了。”
“听说被女鬼看上了,昨天晚上你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没,那就是女鬼来接他的声音,听隔壁村的亲戚说,黑牛估计活不成了。”
“卧槽,真的假的?快带我去看看。”
“快走啊,一会儿人围满了就赶不上了。”
跟着二黑子,我俩一路小跑的向邻村跑去。
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我俩就来到了黑牛的家里。
黑牛家的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老老少少的。
我们村长跟村里的一些干部都在这里,甚至我看到我爸也在。
刚准备上前,我爸就看到了我,上来就把我给揪了出来。
“你来这做什么?”
“爸,你怎么在这?看热闹吗?”
“我做事还要你过问吗?”
我爸对我说话总是这么凶,就好像我是充话费送的。
“切,张叔现在是村支书了。”二黑子笑道。
还不等我说话,我爸瞪了我一眼:“只许看,不许说话。”
挤在人群中,我算是看到了黑牛的样子。
脸色苍白,瞳孔放大,嘴巴也大张着,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得。
黑牛他爹也在旁边蹲着,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看得出来很无助。
看黑牛的时候,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发现黑牛还有救,因为他的眼中还有一点精气神。
走过去,我蹲在黑牛的旁边。
“天玄,回来。”
我爸连忙喊道。
我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冲黑牛他爹说:“大叔,你去端一碗米醋过来吧,顺便再打一盆儿清水,再拿黑牛的一件衣服。”
黑牛他爹看了我一眼,然后进屋去了,估计也是放弃了,死马当活马医。
接过米醋,我从黑牛的嘴巴鼻子灌了进去。
啪——
我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黑牛的脸上。
咳。
黑牛身子颤抖了一下,一些米醋从他鼻孔里咳了出来。
啪啪啪。
我不断的在黑牛脸上抽着耳光。
等黑牛醒来,我马上让他用清水洗了个脸。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很快又晕过去了。
让人抬他进屋,我让黑牛他爹拿着黑牛的衣服围着村子转一圈,并且不断的叫着黑牛的名字。
吩咐完之后,我爸才来到我面前,脸色阴沉。
按照剧本,他应该会抽我,但是他只留下‘能救便救’这四个字之后就离开了。
一下午,我都跟二黑子坐在黑牛的家里。
床上的黑牛每隔一会儿都要淫笑一次,给我弄的挺不自在的。
“天哥,你说黑牛是不是碰到的那个女鬼挺漂亮的,不然咋笑的这么开心那。”
“谁知道?不过鬼就是鬼,人跟鬼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小子别乱说话,到时候再招惹什么东西回来。”
“嘿嘿,知道了。”
天擦黑的时候,黑牛他爹回来了,手里依旧拿着黑牛的衣服,不过那衣服在我看来已经发生了点变化。
“这衣服就给黑牛穿上,然后晚上的话,您就在屋里不要出来了,这儿有我呢。”
黑牛他爹听完,一脸的感激,把衣服给黑牛穿上之后就出门给我们准备饭菜去了。
吃过晚饭,我跟二黑子坐在黑牛的屋里等了起来。
趁着时间,我还画了三张百解驱鬼符跟一张六甲镇尸符。
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十一点多了。
“天哥,你…你咋还会这些东西呢?我咋感觉这地方这么邪门呢?”
“你怕了?怕了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顶得住。”
“还…还是在这陪你吧,一个人,我不敢回去了。”
“对了黑子,你是处男吗?”
“撸管算吗?”
“废话,当然算了,没有跟女人双排过的,都算处。”
“那我就是处。”
“你去找个东西,尿满,一会儿有用。”
我从床下拿出一个罐子递了过去:“尿满吧。”
二黑子脸色一变,哆哆嗦嗦的指着我手里的罐子:
“天…天哥,你手里那是个人头啊,哪是什么尿盆?”
“人头?”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罐子,它依旧是个罐子。
啊——
二黑子大叫一声,缩在了墙角。
丢下手中的罐子,我拿起桌上画好的那张百解驱鬼符贴在了管子上。
“黑子,看着我。”
二黑子转过头,却依然不敢去看罐子。
我一气,一巴掌抽在了二黑子脸上。
让我没想到的是二黑子被我一巴掌给干晕过去了。
草。
我丢下晕过去的二黑子,坐在桌前继续画起了符。
十张百解驱鬼符,两张六甲镇尸符。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五分。
五分钟后,鬼门大开,应该就是鬼新娘来接亲的时间了。
在窗户跟门上各自贴了两张百解驱鬼符,一张六甲镇尸符贴在黑牛的额头,我也总算能舒口气。
这时候,二黑子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
“在你大爷家。”
“天哥?我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了。”
“滚蛋的,给我吧罐子尿满,不然我把你送给那女鬼。”
等二黑子尿完之后,分针停在了59上。
最后一分钟。
叮——
清脆的声音传来,零点了。
果然,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门口站着一支迎亲队伍。
白脸蛋,两个脸蛋中间有两个腮红,红嘴唇,手里拿着一根毛笔,四人抬轿子。
二黑子看不到这些,但是他看我脸色不对劲就知道出事了。
都不带犹豫的,他直接就钻进了床底下。
我看着外面那一群鬼,感觉压力山大,这是我第一次管这种事情。
拉开门,我攥着符纸走了出来。
带上屋门,我站在院中间看着那迎亲的队伍。
“敢问公子为何妨碍小女子娶亲?”
“姑娘此言差矣,人鬼殊途,你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姑娘还是请回吧。”
“呵呵呵。”
伴随着笑声,花轿的帘子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