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一惊,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慌忙起身,“季伯母,您误会了,是我妈的病情加重,必须回来治疗。”
季母显然对许沁目前的说辞不买账,厌恶的看了病床上的许母半晌,转头来盯着许沁,眼神不屑。
“看来不告诉你真相,你是不会死心了!一年前的一百万,并非我自作主张,而是震霆拿给你的分手费!许沁,你跟你妈一样,都爱钱!当年你妈为了钱就勾引过震霆的父亲,你长大了又来勾引震霆!你知不知道震霆有多恨你和你妈?!他爱的是莫欣儿,他只把你当成一条贪得无厌的狗来耍戏而已!”
许沁茫然地看着季母。
季母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如硬刺,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与季家曾有这样的纠葛。
她以为季震霆只是厌倦了她。
却没想到,他对她甚至连厌倦都没有,从始至终,有的只是恨!
面对这样的真相,她多想骄傲地转头!
可是,她不能!
她最后一条筹钱的计划失败,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只有季震霆!
“伯母,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震霆,也知道他不爱我,求求您,再让我留一个月,一个月后等我妈情况好转,我一定会离开江城,决不再回来!”
季母未答,朝前走了几步,立在许母的床头,怨毒地盯着昏睡中许母苍老的脸,冷哼一声,“当初跟我争宠时,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真是报应!”
咬牙切齿间,看得出,她对许母究竟有多恨!
言罢,季母转身离去,甩下一句。
“许沁,离震霆远点,否则别怪我像打落水狗一样,扔你和你妈出江城!”
……
第二天傍晚,季震霆看到手机上打进来的号码,呵了一声。
果然,为了钱,那女人又要送货上门来了。
“震霆,我们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吧,不要在公司,否则再被你的小心肝撞见你召妓,把她气坏了可怎么好?”
许沁带着些许娇嗔的声音,敲打着季震霆的鼓膜。
召妓……
季震霆极为不爽将手里的文件扔了一地,差点将牙咬碎,“洗干净!去西郊别墅!”
整整一个月,许沁夜里都会出现在季震霆的别墅,两人除了做爱,几乎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流。
当然,他会时不时骂她贱,而她的回应,除了更疯狂地缠住他的腰身,就只剩下默认的笑。
直到一个月后,二人约定的最后一天。
夜晚,大雨。
许沁浑身湿淋淋地站到季震霆面前。
她的腿越来越粗了,上面的瘀青始终不退。
见了他,她直接吻上来,含着荔枝糖的小嘴甜得腻人。
“震霆,外面下雨了,今天是最后一夜,让我留下,好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最后一次。
季震霆嫌她脏,从不让她在这里过夜。
然而她留在他身边的时间只有最后这十几小时了,每一秒,她都不想浪费。
季震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她一句好不好戳得一疼,竟鬼使神差地应了句。
“好。”
这一夜,抵死缠绵。
季震霆要了无数次,直到凌晨,累到再无一丝力气,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时,许沁已经走了。
身边的床空空的。
被子里尽是许沁身上的香气,枕头上还留着她的长发。
季震霆一阵懊恼。
果然他从前的决定是对的,他不应该让她留下来过夜!
她就是个勾魂的妖精!
躺了半晌,季震霆起身,一眼瞧见床头柜上,放了个大大的玻璃储藏罐。
罐子里装满了糖果,水红色的糖衣,全是荔枝味的糖。
他拳头一紧,砰地砸在枕头上!
这女人什么意思!
这一个月来,每每与他欢爱,她都会送上一块荔枝味的糖。
现在她走了,却留了一罐子这东西来勾引他想她!
她究竟给多少人做过情妇,才学会了这一招!
季震霆狂怒地抓起手机,想冲她狂吼,让她把这罐恶心的东西拿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