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给你机会离开,这浑水你就别趟了。”
面色阴沉长相普通的周炎语气随意的将狭长的细薄砍刀拍在了自己的左手手心上。虽然这话是对着苏扶说着,可他冷厉的目光却是注意在了谢浣溪身上。
这姑娘不错,尤其一双大长腿看着真够带劲的,如果要是被夹住来一发,那滋味绝对爽歪歪了。虽然美色当前,但他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在女人和金钱面前,他还是比较喜欢刻印着毛爷爷大头像的金钱。毕竟,有了钱,他才能要有什么就有什么。女人,一把钱砸下去,什么样的会没有。
不出意料的一声好从苏扶嘴里平淡的吐出了,没有丝毫犹豫和停滞,他就脸色淡然的转身朝外面走去了。
虽然很希望苏扶能够离开躲避这次因为她而起的祸端,但真的看到苏扶没有多说一个字的离开后,谢浣溪明亮的双眸却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里面,有失望,有落寞,也有自嘲。
待苏扶从谢浣溪的视线里面消失后,她干净的脸颊上收敛起了先前的笑意,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周炎。这一刻,她又是那个高冷的女神了。
苏扶懦弱转身的举动落入前面小弟们眼里便多了许多的不耻和鄙夷,只是厌恶的瞪了苏扶一眼就让开了路准备让他出去。
“我,没有丢下女人的习惯!”
淡漠的话语突然响起,伴随着的是在最近小弟惊愕的目光里苏扶快速的一拳。
面门被打,小弟痛的叫唤了起来,没有工夫在去顾瑕苏扶,也就导致他手里的砍刀就被苏扶轻而易举的抢走了。
一脚踹出,将小弟踢倒之后,苏扶一步蹿出就冲到了谢浣溪身旁,一把抓住了她娇嫩的小手就往后面跑。他的示弱,只是想拿把兵器罢了。
“啊!”谢浣溪根本就没有想到苏扶会过来拉她,一声惊呼之后,一股莫名的欢喜却充盈在了她的心头。
这一变故很突然,但周炎等人还是反应过来了。
“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玛德,给我把这小白脸废了。”周炎脸上有了怒意,一声大喝之后,此次前来的一干人就朝着苏扶冲过去。
苏扶右手紧紧的抓着砍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毫不留情的就一刀抽砍出去。这一刀,势大力沉。虽然对伙挥砍的很卖力,可气力终究差了一分。
在“铛”的一声中,对伙青年朝后面退了一步。
苏扶趁势就一刀砍在了对伙青年肩膀上。
“嗷!”一身惨嚎,对伙青年急忙的就退到一边。
苏扶一鼓作气更加用力的挥舞起了砍刀,一连砸退几把砍刀,逼得对伙几人一时没能靠近。
“跑!”一声大吼后,苏扶使劲的将谢浣溪从分散的包围口推了出去。
谢浣溪踉跄着就朝前面冲了出去,差点就站不稳了。
“班……”
有人追了过去,苏扶挡在了那人面前,刚一刀砍出去,就有人趁隙挥刀劈了过来。
嘶!
锋利的砍刀顺着苏扶单薄的衬衣破开了一道口子,一条血痕瞬间就出现在了他左肩膀上,有鲜血迸溅了出来。
“草泥马的!”苏扶不顾形象的怒骂了一声,他咬着牙趁那人还未第二刀砍下来的时候就一刀捅了过去。
噗嗤!
苏扶握着砍刀一刀捅在了那人腹部上,刀尖进去了五公分当即就有鲜血渗出。
“干他!”有人大喊了一声,就提着片刀抽了过来。
苏扶急忙把砍刀拔出赶紧一挡,只是没来得及,片刀就砍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呃啊!”一股剧痛就从手臂上泛起,苏扶愤怒的一脚踹在了那人身上。
嘭!
周炎气冲冲的就一脚踢了过来,苏扶一时没能注意就被踢倒在地。
几把砍刀就如同暴雨般落了下来,苏扶双手眨眼间就被砍出了数道伤痕。
“草!”怒吼了一声,苏扶咬紧牙关,疯狂的拿刀乱砍一通,这次让那几人退了一步。他迅速的站起来,扭头一看,却发现谢浣溪还站在原地没动。
“快跑啊!”
苏扶大声呐喊着,但转眼间,他就挥刀拦起了周炎等人。
谢浣溪呆呆的看着苏扶浴血奋战的身影,记忆在霎那间就如洪水决堤般崩了出来。
一如此刻,也是在夜晚,被人包围着。
“溪溪,快跑!”
恍惚间,她耳畔边又响起了女人惊恐且焦虑的声音。
也是像苏扶一般将她推开,然后一个人挡在了前面。
双肩在颤栗,她眼前隐约间看到了一名娇弱的女人义无反顾的拦着那帮面目狰狞的人。她,还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哭着慌乱着逃跑着。不敢回头,。
她,一直在逃,不知不觉中已经逃了十年了。
十年前的噩梦,仿佛在此刻,又一次上演。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剧烈的喘息着,脸庞上的惊惧依旧存在,但眼神中却逐渐多了一丝恨意,随着愈发粗粝的喘气声直欲喷涌而出择人而噬!
“我不想再有人因保护我而离开我了。”
“这一次,我——”
“不想在逃了!”
紧皱着眉头的苏扶右手微微颤抖着,手背已经被手臂上流下的鲜血覆盖得鲜红一片,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暗沉的地上,他动了动酸痛的手指。
虽然他战力不错,但终究不是蒙古那般的猛人。在接连厮杀下,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那么他的情况将变得很危急。
突然,他瞪大了双眼,里面尽是满满的错愕。
一道靓丽的身影矫健的就从苏扶身后冲了出去。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周炎那边的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跑出去的谢浣溪为什么还会跑回来,而且还冲着他们过来。
“别伤了!”想起了雇主的叮嘱,周炎大声喊了一声。
“你个小娘皮,给我过来!”有人淫.笑了一声就伸手过去想要去抓谢浣溪。
布满寒霜的谢浣溪反手就抓住了那人的左手腕,只听得“咔”的一声,她居然将那人的手腕扭脱臼了。
“啊!”
喊声刚起,谢浣溪顺手夺下了那人的砍刀。
扭曲的画面,尽管时隔多年,但是却清晰的呈现在了她眼前。
那是,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