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半老女人,气急败坏的扯掉盖在她头上的从上面掉下来灰旧脏破的破布,扯大嗓音,“谁?找死啊?”
乔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也大声的叫到,“我!”
“我说老娘怎么今天晦气缠身,原来隔壁住进来个骚狐狸!真是晦气!”她说着,弯腰,作呕吐状,呸呸呸!
乔梦看着她的样子,只翻白眼,这种人真是无语,她觉得连给她说话都厌恶。
半老女人又看到破布又一脚踢开,看向乔梦,“你这只骚狐狸,你敢扔破布在我头上,你给我等着,老娘撕破你的皮。 ”
乔梦探着头在外面,“大妈,我现在就很好奇你的着大半辈子经历了什么,让你这般低俗入骨,无药可救!”
半老女人看着周围人看向她的表情,气急,拾起旁边一砖块用力的扔向乔梦,奈何她没有那么大力气,砖块还没碰到这边的楼就掉了下去。“骚狐狸,你有种下来。”
乔梦冷笑,“哈!小爷还怕你不成。下来就下来。正好解把气。”
对面的女人朝着乔梦吼道, “姑娘别下去,”
“你个臭女人给老娘闭嘴!”半老女人瞪着女人说到。
乔梦看向女人,“没事!她不足为惧!”
周围人围的越多了,感觉这戏是越来越有趣了,看了下一场是大架了。不知道这个言语客气但十分犀利的女孩会不会很厉害,替他们好好解一把气。
可看到乔梦一瘸一拐从拐角处走过来时,他们都是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带着伤,勇气可嘉,可这这出了名的泼的包租婆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他们也都用手示意她,让她回去,她自信的一笑回复了他们。
她是一条胳膊一条腿不能做大动作,但对付她够了!
半老女人看着乔梦的样子,突然大笑。“哎哟!这是爬那个男人的床被抓到了,打伤了腿了!”
乔梦对于她的话真心觉得恶心,但碍于她是长辈,“大妈,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也是有后人的人了,你积点德好不好!”
“老娘积不积德跟你个骚狐狸没关系?”说着挽起袖子,超乔梦扑过来,乔梦看她那架势,应该就是女人之间打架,抓头发。
她根本连近乔梦身都难,每每扑空,怎么可能抓到乔梦的头发。
耗子一会,半老女人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哇!这姑娘身手不错啊!”周围的人窸窸窣窣的说到。
乔梦看着她,“大妈,我劝你以后还是有个大人的样子,包租是得严点,但也要体会人间冷暖,不要把事做得那么绝。”
“就你懂得多,你也好不到哪去?骚狐狸!”
乔梦实在是被她气的不行, “我看你是大人我已经忍了很多了,别再叫我骚狐狸!”
半老女人没完没了,一副尖酸的表情,“就骚狐狸,骚狐狸……”
乔梦看着她,无语,这天底下这样的人也没谁了?她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真的是辣眼,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攥紧手还是没有碰她一下,她下不去手,不管她怎么样她在另一个角色上是别人的母亲。要是她年轻点,她早踢飞她了。
突然半老女人兜里响起很大的铃声,她拿出手机,凑近看了看,然后瞪了一眼乔梦,“老娘今天不跟你耗了。”说着捂着胸口走了。
乔梦摇着头,看着她走到一个泛黄的椅子上,接着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的,乔梦看了看上面,女人已经不再阳台上了,乔梦走过去,因为膝盖破了,不能很顺利的蹲下身子,她直着受伤的那条腿,捡起落在地上的纸飞机,纸飞机很小,和乔梦掌心般大小,纯白色的,看着很可爱,她又捡起一个。
“姐姐,给!”小男孩眨着澄澈的大眼睛,小小的手递给乔梦一个用银箔纸折成的飞机,它比其他的纸飞机要大一号,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
乔梦笑着接过,“哇,这个飞机好漂亮哦!”
小男孩笑着,肉嘟嘟的脸上有一对可爱的酒窝,乔梦弯着腰,“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会叫什么名字呢?”
“姐姐,我叫安奇。”说完小男孩转身嘲着女人的方向跑去,“妈妈!”
女人笑着,轻轻的摸着他的头,然后朝着乔梦笑了笑,乔梦也看着她笑了笑。
乔梦看着这位妈妈和她身旁小小的儿子,她们像做游戏一样,笑着捡完了地上所有的纸飞机。
这位妈妈她现在面临搬家,将无去处的境遇,她还能这么轻松的笑着和儿子玩!这大概就是爱!
乔梦走过去,把手中她捡的纸飞机放在那个塑料袋里。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蕊。”
乔梦最怕别人问她名字了,因为着意外这她又要骗人,她想了想,“林姐,你叫我小依就好。”
“嗯!小依。”林蕊看着乔梦,又问到,“姑娘,你是刚住这儿的吧!很面生。”
“嗯,昨天刚住的。”
“我看你是住在我对面,那你小心点你靠左的隔壁。你着胳膊和腿是……”
“谢谢,林姐关心,我这伤是不小心弄的没大碍。就是擦破了皮。”
“不止吧!我看你走路都一瘸一瘸的。”
“还好,过几天就能好了!”
“小依,你以后见王姐能躲就躲,这王姐可是这里出了名的悍妇。男人看到她都绕着走,她骂起人来,能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女人转过头看了眼还在接电话的王姐,“她现在估计又和女儿吵架了,她心脏不好,这一吵她又得缓好几天,她也就不会理谁了!正好,过几天发工资,正好交房费。”
乔梦看着她,点了点头。女人抱起小男孩,向乔梦告别后,两人嬉闹着走开了。
乔梦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背影,突然心里一阵绞痛,她的妈妈哪?她得早点去雪城,她转身走向自己所住的宾馆,她走进宾馆的时候,有好多人看着她,她打开门坐在床上。
看着外面乱糟糟的楼阁,和吵杂的声音,再想想时家,简直不能想象,这之间隔着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钱吗?
人从一出生就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