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这一套腿法是有来头的,叫做秋风扫落叶,又叫旋风连环腿,是正宗北腿传人传授的。跟南派武功的佛山无影脚齐名。别说这几个小子,就算是会武功的人也抵挡不住。
他一脚踢出,身体立刻一个回旋,接着便是左脚飞出,踢在另一位好汉的胸口,随后一个移形换位,鬼魅一样的闪在几人的身后,又是几脚踢出去,却都踢在后背,这回哥几个都是一个狗吃屎,大马趴,摔在水泥地面的声音听着都沉闷牙碜。
目前还站着的只有那个为首的矮胖子大光头了,这家伙才把砍刀拔出来,等着王枫被兄弟们砍倒后过去补刀,结果人家王枫还站着,兄弟们却倒了一片,这什么情况?他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贵姓?”王枫看着他笑眯眯的请教道,王枫可是很讲礼貌的好青年。
“啊?我我我,我免免免免......”光头胖子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而且对王枫的问话甚为不解,所以一时连话也不大会说了,也不怪他,谁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也会结巴的好么?
“好好说话。”王枫走到他的面前,一个耳光扇过去,光头的胖脸一歪,两颗大牙自由的飞出了嘴巴。他这才反应过来,妈的欺人太甚啊,一声嚎叫,举起砍刀没头没脸的抡了下来,他也是急眼了,这一刀力道之大,看来真是想要了王枫的命的。
“啊,小心啊!”周围的吃瓜群众和车里的林悦晗一起惊呼了一声,这一刀砍的太凶了。
“啊呀!”随着一声惨叫,光头一刀轮空,自己把自己给闪了一个大跟头,直接脸朝地的摔了一个实实在在,这一下满嘴牙可能都不保了。都看见王枫闪开了,但是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
“贵姓?”王枫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拍着他已经肿起来跟猪头一样的大肥脸亲切的问。
“姓王姓王。”光头胖子的口齿已经很不清楚了,牙都没了,嘴巴也肿了,说话的时候嘴里直喷血沫子,不过大家伙也都听见他说的是姓王了,要不就是姓黄?
“小伙子,他说他姓王。”旁边一个好心的大妈甚至可怜起这个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光头了,还紧着帮他翻译呢。其实大家伙心里还是偏向王枫的,人家小伙子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好人,这几个家伙凶神恶煞一般就差脸上写着恶棍两字了,好人坏人一眼明了嘛。
但是王枫这几下子实在太狠了,同情弱者是所有善良人的本性,所以大家此刻倒有点希望他能放过那个死胖子,他已经够惨了有没有?话说看着这么和气的小伙子大家怎么这么凶呢,啧啧。
“谢谢大娘。”王枫冲老太太笑着道,露出一口白牙,谦逊温和的不得了,好像笑起来还有点害羞?哪像是一个出手狠辣的人嘛,多乖的一个好孩子呀。大娘心中感叹,这世界变化,不怪大娘不明白。
王枫还真的感谢这位大娘呢,因为他才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帮子的人了,本来还想逼问一下光头胖子一帮人的来历,看来大庭广众之下是做不到了,不过没关系,是脓包总会挤破的,反正现在他也闲的没啥事,谁要玩就陪他玩玩好了,就当解闷也好嘛。
“那就先这样?”王枫又轻轻的拍了拍光头胖子的大胖脸,妈的,有血,顺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他不但讲礼貌还很讲卫生,一看就知道小时候肯定是少先队员红领巾。
“嗯嗯嗯。”光头胖子忙不迭的点头,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咽,王枫也就当他答应了。看了看那几位都在贼眉鼠眼的偷看他,没有一个敢起来继续装牛逼的,话说这么几瓣蒜哪来的啊?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做地痞流氓?
也不理他们,径直上车,拿起墨镜戴上,发动车子,等着林悦晗的问题。理论上林悦晗应该像一个小迷妹一样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然后夸他一句小哥哥你真帅身手真好之类的话。但是从后视镜看到林悦晗虽然一脸惊讶,却也不见有什么佩服的神情,未免感到有点无趣。
“你学过跆拳道?”车子开出好远林悦晗才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王枫听的差点又一脚刹车有没有?这他妈是跆拳道?这是正宗北腿好么,你当那几脚是踢几块木头板就能练出来的么?
“你干嘛不高兴啊?我说你啊,以后不要这么随便的就跟人打架好不好?我都跟你说了赔钱就行,你为啥要打人家呢,还打的那么重,要是打坏了怎么办,不还得陪人家医药费啊?”林悦晗小嘴巴巴连珠炮一样的教训着他。
王枫心里这个郁闷啊,郁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话呀?咦?怎么你还生气了?难道不是你的错么,是你打了人家呀,随便打人是不对的你不知道吗?我刚才都看到了,你还把人家的脸都打出血了,上次打周哲就给人家打医院里了,听说刚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你还不吸取教训。”林悦晗继续磨磨唧唧。
王枫心里一动,那个周哲醒了?嗯嗯,看来这帮人多半是那小子派来的收拾自己的,那就说得通了,要说自己在海城惹了谁,周哲还真的算是一个呢。回头有空一定要找他深入的谈谈,要不这小子再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自己,那就未免讨人厌了。
周哲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一盘菜,他没想到也没有工夫对付他,有那时间睡一会儿不好么?这段时间白天他主要是跟着林悦晗上班的忙乎,其实也就是个接送,休闲时间他就躲在林悦晗大发慈悲分给他的一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小黑屋中练功。
这还是他当初强烈要求的,林悦晗为此专门腾出了一件储物室有没有?美其名曰办公室,里面却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只有一张折叠床。
但是王枫却很满意,这里很好,关上门就是自己的空间了。除了床电灯也没有其他陈设了,空空荡荡,却令他感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