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傅蝶衣毫不犹豫把瓷瓶扔给了他,一脸的嫌弃,没好气道:“还给你……”
“紫藤花”把傅蝶衣的解药还给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姑娘不是擅长制毒吗?怎么连软骨散都解不了?”
听到他的话,傅蝶衣脸颊微微一红,她虽制毒无数,可带在身上的全是她制毒的解药,今晚又正好没带软骨散的解药,偏偏给遇上了。
“要你管……”傅蝶衣冷哼一声,她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也没必要待在这里。
于是,她从床榻上下来,二话不说便朝屋外走去。
“紫藤花”见她要走,快速的闪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这么急着要走?”
傅蝶衣还未看清楚怎么回事,便一眨眼就闪到她的面前,可想而知,对方的轻功在她之上。
傅蝶衣面色冷静道:“让开……”
“只要姑娘告诉在下芳名,在下便让姑娘离开,绝不阻拦。”
说完,他便手扶着门,满脸笑意的望着她。
看到他这幅轻浮的模样,傅蝶衣有一种想上前揍他的冲动。
她强忍着怒气,不情愿的报出了一个名字,“筱蝶……”
话音刚落,便动作粗鲁的把他从门前拽了过来,快速的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留下“紫藤花”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筱蝶……好名字。”
明知道对方可能是个化名,但他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因为他很想认识这位姑娘,她身上散发着与别人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一点,让他很是欣赏,也无法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傅蝶衣回到太师府时,已经是五更天了,天才刚刚亮。
蝶舞阁内,傅蝶衣见春杏倚靠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便走到屏风前,取下一条白色的披风,披在了春杏的身上。
感觉到动静,春杏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谁?”
“是我……”傅蝶衣微微一笑,从春杏的身后出来。
春杏见自家小姐回来了,连忙从凳子上起身,欣喜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傅蝶衣点了点头,便转身朝清风前走去,取下一条翡翠烟罗绮云裙,头也不回的问道:“我走了之后,没人来过吧?”
春杏点了点头,“嗯,没人来过。”
“那就好……”说完,傅蝶衣便走进屏风,脱掉身上的男装,换上那条翡翠烟罗绮云裙。
春杏盯着屏风后面的身影,望了一眼窗外,见天已经开始亮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姐,你出去打探消息,为何这么久?”
闻言,傅蝶衣已经换好衣裙,从屏风后面出来,她脸色微微有些尴尬,道:“遇到了一点事情,所以给耽搁了。”
“哦……”虽然傅蝶衣只是轻描淡写,可春杏看得出,一定发生了什么。
既然她不肯说,那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好多问。
春杏忍不住关心道:“小姐,以后打探消息的事,还是让夏婵去吧!”
傅蝶衣淡淡的点头,并没有说话。
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从来没这么失败过,那恶臭她至今难忘。
不过,后来还是被她搬回了一局。
傅蝶衣打了一个哈欠,一夜未眠,她早已疲惫不堪,不由冲春杏道:“我先去睡会儿,你就在外面守着。”
春杏点头,微笑道:“小姐就放心大胆的去睡吧!天塌下来有奴婢呢!”
听此,傅蝶衣不再说话,打着哈欠朝床的位置走去。
脱去脚上的白靴,她便和衣躺下,闭上双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春杏替她盖好被子,便关好门窗在外守着。
日上三竿,春杏从厨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回到了蝶舞阁。
推开房门,见傅蝶衣还未起床,她便把饭菜搁置在圆桌上,随后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唤道:“小姐,小姐……午膳时间到了。”
听到呼喊声,傅蝶衣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午时了,太阳正直高空。
傅蝶衣从床上一跃而起,揉了揉酸楚的眼睛,道:“已经午时了。”
春杏点了点头,道:“小姐,快点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傅蝶衣从床上下来,穿上粉色的绣花鞋,便朝洗脸架前走去,用清水洗了把脸。
春杏递上干净的帕子,傅蝶衣接过擦了擦脸,随后又擦了擦手,便还给了春杏。
洗簌完毕,傅蝶衣来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
一荤三素,相比之下,她还是比府中的丫鬟婆子吃的好一些,可跟大夫人她们相比,那便是天壤之别。
傅蝶衣是府里最不受宠的小姐,娘亲去世的早,大夫人又得势,大姐和三妹也没少欺负过她。
见傅蝶衣不动筷,春杏忍不住问道:“小姐,这些饭菜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傅蝶衣摇了摇头,“没有,你坐下来同我一块儿吃吧!”
“喏……”春杏点头,便坐在傅蝶衣身旁,同她一块儿用午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通报声,“三小姐到……”
听闻,春杏不由放下筷子,没好气道:“不就是个三小姐吗?至于还需要人通报吗?”
傅蝶衣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只见傅如雪领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步入房间,今日的她穿着鹅黄色的轻绢衣裙,头戴珠钗,脖子上挂着赤金璎珞圈。
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颊上带着笑容,道:“二姐,还在用午膳呢?”
她回京期间,大姐和傅如雪可都没来过她的蝶舞阁,想必她来定是有目的的。
傅蝶衣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饭,头也不抬的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今日来我蝶舞阁有何事?”
傅如雪坐在她的对面,手放在桌子上,笑道:“瞧二姐说的,好像我有事才会来找你似的。”
傅蝶衣把筷子搁在碗上,抬头看向对面的傅如雪,淡淡一笑,“难道不是吗?”
傅如雪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仿佛她随时能够看透她的内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