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鹏默默地点了下头。看来这个李榕榕算是导火索了,谁要是一身傲骨的敢染指,在圣煌估计就很难继续干下去了。唉,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就在这时,李榕榕突然从前台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站到罗天鹏面前道:“麻烦你去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客房部xx房间。”语气冷冷的,虽然是用陈述句说的,却带着祈使句的命令。
罗天鹏眼睛翻了翻,没打算搭理这茬。我是保安部的,凭什么替前台送信?这种老鸟欺负菜鸟的他见多了,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美女就颠颠的照办。
“喂,帮我送一下信!”李榕榕皱了下眉,似乎对罗天鹏的无动于衷有些发火。
“天鹏啊。”这时大刘开腔了:“你去帮她送一下。”
罗天鹏有些诧异地接过了信封。不过他诧异的不是大刘的准许,而是李榕榕发怒的样子,居然让他有一种熟悉感。不过具体熟悉在哪里他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罗天鹏一边拿着信封往客房部走去,一边暗暗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跟踪一下她,看看这个小姑娘玩的是什么花样。他对这种潜藏着的不安很敏感,如果不消除,就像扎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很不舒服。
送完信回来,大刘道:“天鹏,你也别怪她,是我没告诉你清楚。前台不能走人,保安就不一样了,所以有什么事被前台使唤很正常,我都习惯了,以后你就按她说的做就行了。”
罗天鹏点了点头,不过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罗天鹏趁人不注意去偷偷看了一眼值班表。正好,今天她和李榕榕都是晚班。
而且,只有他们两个是晚班。
趁下午的时候,罗天鹏又旁敲侧击的从大刘口中挖了一些李榕榕的情况,倒还真挖出了不少东西。比如李榕榕不住集体宿舍,而是自己回家、李榕榕晚餐从不在圣煌吃,下了班就走等等。
罗天鹏想起李榕榕,看她的穿着打扮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太穷苦的人家。哪像自己,一个纵横天下的杀手,现在居然隐姓埋名,还得靠住集体宿舍过活。
唉,集体宿舍就这一点不好,自己行动什么的太不方便了,还得照顾其他人,化妆也不能在宿舍,还得另找地方。罗天鹏叹了口气,发了工资就找别的地方住吧。果然杀手这个职业是从来不会组队都是单干,因为根本没有可以组合的必要啊!自己也已经放出杀手的接任务信息了,谁需要就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当杀手来钱可比当服务员快多了。
转眼之间,时钟就指向午夜十一点了。罗天鹏换好衣服打完卡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躲在圣煌附近的一个阴暗处,三两下把自己的假皮肤、假胡子、衣服都换下来,扔在一个塑料袋里藏好。这个李榕榕他不敢掉以轻心,怕不卸妆直接去,会露出破绽。可现在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再化妆成另一个人了,情急之下索性用自己的本来面目跟踪在了李榕榕的身后。
李榕榕的警惕性很高,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要不是罗天鹏经验丰富,恐怕没走出三五百米就已经被她发现了。罗天鹏暗自庆幸自己卸了妆,不然没准真的露馅了。同时他越跟踪就越觉得蹊跷,一个普通的都市女孩,怎么就能有这么高的反侦查能力?
当然他也怀疑,这个李榕榕会不会是什么杀人犯或者便衣,来圣煌是为了和自己一样隐姓埋名的完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看她身上又没有丝毫的杀气,不像是那种背了好几条人命的。这下他更迷茫了。
一路走一路跟,李榕榕很快就离开了市中心的范围,逐渐来到了城市的边缘。这里都是一些老式的待拆迁的居民楼,能住在这里的人也大多都是些退休在家的老人。那些和李榕榕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孩,出入的基本都是些现代化小区。
刚刚走到黑暗处,从楼栋的黑影里就走出来了几个人影。借着依稀的月光,罗天鹏看得清楚,这几个男人很张狂,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卡簧刀,在手里“咔嚓咔嚓”的把玩着。
李榕榕在外面惹了仇人?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李榕榕见到这一幕居然还是面无表情,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四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而只是四个刚出生的小娃娃。
“小妞,我们在这守了一天了。”一个光头淫荡地笑道:“上次就因为你这个小娘们儿,陈二哥损失了三个兄弟。快点告诉兄弟几个,上次那个救你的男人是谁,再让我们哥几个好好在你身上爽爽。本来陈二哥的命令是不要命,把你给毁容了。不过我想想,你这样的美人儿要是毁容了也太可惜了。”他说着蹭的一声把卡簧刀的刀片弹了出来,左手拿刀片在右手掌上一下一下的颠着:“快点脱,老子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他话音刚落,其余的几个大汉也一起猥琐的笑着,淫靡的笑声在空旷的居民区显得格外刺耳。原来这几个大汉是白虎堂的人。
罗天鹏在暗处抱着臂看着这一幕。他隐约感觉,这几个白虎堂的大汉有苦头吃了。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李榕榕会轻而易举的被那三个白虎堂的人绑去还差点被强奸,但是他现在很确定,李榕榕绝非常人,这四个大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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