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屋,斑驳的墙壁,只在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架病人床,只是那床单早就已经泛黄,完全看不出丝毫白色的痕迹。
当我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只想转身离开,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小乔,想什么呢?来都来了,难不成你还有第二个选择?”站在我身后的安娜开了口。
安娜只是她的代号,至于她的真名,我却是不知道的。
安娜身上劣质的香水味与屋子里传来的消毒水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得我只想吐。
“进去吧!”安娜推了我一把,我的身子一个踉跄,就到了屋子里。
“躺下,把裤子脱了。”机械而又冰冷的声音从原本站在屋子里的医生嘴里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医生,穿着一件早就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白大褂,戴着着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颜。
“安娜姐,这次的姿色不错,可以打到七分了。”
“岂止呢,这可是研究生,高知分子。”安娜扭了扭腰,拍了那医生的肩膀,扭着臀带他走到了一边。
我认命得躺在床上,并且闭上了眼睛。
我需要钱!越多的钱越好!
安娜没有说错,我是研究生,而且还是一名法学研究生,说来可笑,改变我命运的事情就发生在前天。
我跟着的导师算是业内比较有名的大律师,我跟了他两年了,这两年来,他无数次对我暗示和动手动脚,我都忍下来了,可每次回到寝室,面对寝室里其他人的风言风语,我都假装听不到。
前几日,学校里发下来了留校的名额,这对我太重要了。
导师将我叫到了办公室,说是要跟我商量这件事情,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进去之后,他就立即跟我提出要我答应他龌龊的要求,他就将留下的名额给我。
我承认,我很傻,当时,我犹豫了。我太想这个名额了。
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破门而入的却是教授的妻子,身后跟着学校的领导。我不愿意去回想,我当时到底是怎么走出办公室。
为了维护学校名誉,第二天,我就被开除了学籍。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奶奶的电话,爷爷生病了,肺癌,目前还是早期,只手术需要大笔的钱。
思绪被安娜尖细的嗓音给打断了,“我可是说好了啊,这一颗卵子是一万块钱。如今,我最多取你三颗,多了,你身体也承受不住。老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咬了咬牙,一把抹掉了在眼角的泪水。
之前同寝室的人说过,我这人说好听点儿叫做识趣儿,不好听叫做软弱。
“衣服撩起来。”老沈依旧是机械式的声音,我牵着衣角的手只觉得僵硬无比。
“让你撩起来!”老沈的声音之中已经带了怒意,“你们这些大学生,为了一两个包包口红就做这种事情,啧啧……”
我知道,我在老沈的心中估计跟那些为了包包和口红就出卖自己身体的人没有什么差别。
我也不想解释。
一阵凉意直接从小腹处开始蔓延,直接到了心脏处。
“内衣也脱了,不脱,我怎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