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比赛

“好了，我要开始了。”凌若心把琴放平，自信的露出洁白的贝齿笑，玉指开始拨动琴弦，流畅的音符倾泻而出。

在古琴上跳动着，缓缓动听的旋律，如天籁之音寂静的在大厅内流淌。

凌若心弹开了前奏，那悠扬的琴音开始飘渺，接着她启动红唇，开始演唱。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 花需要人安慰

一生要哭多少回 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流多少泪 才能不心碎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 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 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让相思化成灰

优雅的古筝伴随着动人清脆歌声，使这首歌充满憧憬，向往，忧伤和无奈。

凌若心也是看过不少的古装戏的，被剧中的那些演绎出来的效果给震撼到了，现在换她表演完全能超越剧中的效果。

大厅内的刘妈妈，和那些刚才还嚣张的姑娘们，皆是一副听得如痴如醉，一副深入其境的表情。

这词唱的太好了，说的不就是她们这一行的吗？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这多真实。

她们这些人可不就是吃的青春饭，当你年老色衰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记得你当初的艳压全场和风华绝代。

还有些曾被情郎抛弃的，听到这句“我眼角眉梢的憔悴 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像落花满天飞”早就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一曲终，现场有几个姑娘已经是哭声一片。

刘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爆发掌声，“太好听了，太感人了，这天籁歌声，这琴音，简直是人间少有。姑娘，你真是太让妈妈惊喜了。”

说完，刘妈妈质问了她们一眼：“你们觉得如何。”

“确实不错，刘妈妈，我们服气了。”刚才那群叫的欢快的那几个人，这时都像被烈日暴晒的花朵一般，焉了一地。

“百合，你怎么看？”刘妈妈问的是楼里，也就是京城第一琴艺的百合头牌。

“确实不错，刘妈妈，虽然琴艺逊色了点，但是胜在歌声清脆，能扬长避短，这唱的入情，能引起人的共鸣，想不到这妹妹，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天赋，后生可畏。”

百合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一句一字说的不急不缓，却又点评独到。

刘妈妈笑得那个灿烂：“百合就是大度，不愧是元老，能说出对方的不足和精髓，姑娘，你可以好好跟她学习学习。”

“是，谨记刘妈妈教诲。”凌若心恭敬道。

“学习就不敢当了，这个就是靠自己的领悟能力。”百合甩了甩手中的丝帕，一脸不屑，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你可还有其他才艺？”刘妈妈兴奋的又问。

“才艺嘛，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要留一手，到时候艳压全场，刘妈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凌若心一脸的胸有成竹。

接下来就是柳飘飘表演了，她选择的是一根木剑舞剑，凌若心怕她紧张，特意弹琴助兴，一曲完毕，掌声虽不热烈，但是勉强过关。

刘妈妈已经在心里决定，要重点捧凌若心了，她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至于柳飘飘就随便了，能不能红就看她自个的造化了，主要是这个姑娘没啥魄力，捧起来也费劲。

“好了，都考完了，我宣布合格，恭喜你们加入花楼，呵呵。”刘妈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末了，她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两位姑娘可有想好的什么艺名？没有的话，那我就赐名了。”

“有的。”凌若心忙应道，让这陈妈妈赐名的话，看你姿色好点就什么牡丹啊，百合啊，玫瑰啊。如果姿色差点的就什么杜鹃啊，牵牛花了。

一堆的花，多没特色，她灵动的眸子一转动，红唇溢出：“我就叫四叶草吧，我姐姐叫薰衣草。姐姐，你看如何？”

“熏衣草，挺好听的，我喜欢，那就叫这个吧。”柳飘飘一脸的欣喜。

直至今日，她才对凌若心有进一步的认识，她发现和她相处了七八年，居然对她了解甚浅，凌若心究竟还有多少面等待她挖掘呢？

“四叶草，薰衣草，果然特别，行，就由着你们吧，你们好生准备下，这几天会有老嬷嬷教你们规矩和基本的礼仪，三天后，你们就登台表演。”

“是，一切听从刘妈妈安排。”两人异口同声。

“恩。”刘妈妈就喜欢乖巧听话的，满意的点点头。

三天后。

夜幕降临，京城的夜晚依然热闹非凡，街上的人流如织，这边的花楼里。

门外几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闪烁着红彤彤的光芒，今晚的花楼似乎跟平时有些不同。

有些眼尖的路人已经发现了，外面张灯结彩的，还放鞭炮呢？

以往这种情况的话就是楼里来了一些新货色，这不已经有人跟风相告了。

夜色迷离，朦胧之美。

相比街上的人来人往，这楼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这里的青楼和别的那些低俗的地方不同。

别的那些地方，门口总有会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口，挥舞着手绢招揽客人。

而这边的花楼，光是看门口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就让那些穷人望而却步了。

来这里消费的哪个不是有钱人？非富即贵呢？有些运气好的姑娘，嫁给那些有些人家做小妾，大把的呢？

就连卖艺不卖身的这楼里的也不少，光是靠才艺照样吃的开。

如果谁敢说，她们这里是下贱营生，是火坑，刘妈妈准会喷你一口水。

刘妈妈很是精明，这三天做了好多帖子，专门发给那些老顾客，这不，今天格外的热闹，一楼的大厅，拥挤的很。

从二楼看下去，到处都是人，黑压压的一片。

刘妈妈心里那个美，仿佛看到天上猛砸落金子下来，她只管弯腰去捡好了。

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台上已经表演了两个节目了，这才赶紧去雅间内看看这四叶草和薰衣草准备好了没。

化妆间，凌若心和柳飘飘分别端坐在凳子上，任由着那两名丫环，分别在她头上脸上忙碌。

这光是梳妆打扮，两个都坐了半个时辰，这还没表演，都感觉到了腰酸背疼。

凌若心还来不及伸腰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浓妆艳抹的刘妈妈扭着水桶腰进来。

刘妈妈看着刚化好妆的两人，笑的那个花枝乱颤，她先是打量了一下柳飘飘的造型，见她一身飘逸的紫色衣裙亭亭玉立，那温和的气质，让人看了如沐浴在春风里。

再看凌若心的装扮，刘妈妈细细打量了眼前的美人儿不禁咋舌。

凌若心睛纯净清澈，长睫毛如蝶翼，精致的五官，和娇艳的红唇，带着无声的诱惑，似乎在邀请人一轻芳泽。

一袭蓝色的衣衫拖地摇曳。里面是件水蓝色的抹胸，上面绣有一朵四叶草，凸显出那锁骨格外小巧，满头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枝步摇。

凌若心一举一动，带动步摇上的流苏，沙沙作响。

刘妈妈很是满意她的倾城脱俗，眼睛直冒着火光：太美了，我要是男人，也会忍不住的。对了，四叶草，你这头上的首饰太少了，真怕客人说我苛刻你啊。”

凌若心抿唇笑，淡淡道：“刘妈妈，首饰多了反而累赘，这样反而能给客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好吧，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表演，将你的才艺全都展现出来，妈妈保证你，不出三日，就会轰动京城。到时候有多少名门公子为你倾倒啊，你想想这场面有多震撼呢？”

刘妈妈开始洗脑，这样才能把美人留在楼里的时间能长一点。

“顺其自然吧。”凌若心嫣然一笑，如同鲜花盛开，迷了人的眼。

这一笑倾城，刘妈妈看的骨子都要酥一地。

“好了，两位，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赶紧下去吧。”刘妈妈指引着两人，来到表演的后台，又殷情的为两人端好凳子，漆好茶。

现在台上正在表演的是荷花。

舞台上那身穿一袭粉红色的女子，翩翩起舞，衣衫随着她优美的舞姿，如一只娇艳盛开的荷花，她穿的很是清凉，是改良后的肚兜装，露出后面的一大片美背。

荷花扭着水蛇腰，果真妖娆。

果然，那场下的男人早就被迷的七荤八素，魂都被勾的九霄云外去了。

一曲完毕，台下的有些男人不由的嚷嚷：“天天都是这些节目，都看腻了，都不整点新鲜的。”

不知是谁带头起哄，那台下的男人开始叫嚷：“你们楼里不是有新来一批姑娘吗？上来表演啊？老子花钱来就是看新面孔的。”

“对啊，这荷花姑娘天天表演，我们都看腻了，楼里不是来了新姑娘吗？快出来表演。”

后面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嚷道：“对，我们要看新姑娘，新节目。”

荷花看着底下这群男人的叫嚷，无比尴尬，男人果真没个是好东西，全都是一群喜新厌旧的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