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妈，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妈！”钟碧莹恶狠狠地指着秋雨桐骂，“你看看你把雪漫害成什么样了！你这扫把星，贱货，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坐牢，你害了雪漫，你得意了？”

秋雨桐沉默，慢慢站起来。

钟碧莹一直想要拆散她和子阳，好让钟雪漫当黎家的少奶奶，对她本来就没有好脸色，车祸一出，她更成了十恶不赦的，钟碧莹恨不能剁了她，说这些话，根本不算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缠着子阳，霸占黎家的家产？你做梦！”钟碧莹越骂越上火，“你这下贱货，你家里早就破产了，有什么资格当黎家的少奶奶？你怎么不去死！”

秋雨桐抬头，脸色虽然惨白，神情却平静：“妈，钟小姐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可我——”

啪，钟碧莹狠狠打了秋雨桐一个耳光，骂的唾沫星子乱飞：“雪漫成了这个样子，你一句抱歉有用吗？那我也撞死你，再给你道歉行不行？”

“我——”

“我打死你！”钟碧莹扯住秋雨桐的衣领，没头没脸地打下去。

秋雨桐躲避着，推了钟碧莹一下：“妈，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

门外传来脚步声。

钟碧莹忽然用力打了自己的脸两个耳光，狠狠摔下去。

秋雨桐还维持着推人的动作，却傻了：她根本没有用力！

黎子阳走了进来，看到这情形，猛地看向秋雨桐：“你又发什么疯！”

“我——”

“子阳，别怪雨桐，是我太冲动了！”钟碧莹早就换了一副脸孔，替秋雨桐说话，“我一进来，看到雨桐在雪漫病床前，我以为她要伤害雪漫，就打了她一个耳光，没想到她……怪我，应该问清楚。”

秋雨桐震惊到不能言语：妈竟然……

黎子阳过去扶起钟碧莹：“阿姨，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事，”钟碧莹眼里闪过得意，大度地说，“雨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为难她。”

黎子阳没说什么，回头一抓秋雨桐的手腕，拖着往外走。

“啊……”秋雨桐痛的皱眉，试图解释，“子阳，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对妈动手，我——”

黎子阳根本就不听，把秋雨桐拖到楼梯拐角处，往墙边一甩，双手按到墙上，压上去。

“不要！”秋雨桐吓的脸色发青，“子阳，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我、我可以解释，我刚才真的没有对妈动手，是她自己打了自己，她……”

黎子阳忽然抬手往秋雨桐脸上招呼。

秋雨桐只有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其实何必白费唇舌呢，子阳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她说什么都没用。

预期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秋雨桐迟疑着睁开眼睛：“子阳？”

黎子阳在摸她被打的半边脸。

是心疼她吗？

还是觉得她活该？

“以后不准再去雪漫的病房。”黎子阳只摸了秋雨桐的脸一下，就放开了手，平复着怒气。

他都从来没有打过秋雨桐的脸，钟碧莹凭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钟雪漫，他不会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