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微微瞟了白素一眼,顿时愣住了。
水晶灯下,一个穿着茶色礼服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她香肩半露,领部的纱制茶花微微掩着娇美可人的面容,乌黑微曲的秀发垂在腰间那镶着的一圈碎钻上,与灯光交相辉映,如同精灵遗世而立。
这是白素?总是一袭运动装,或者休闲装的白素?
白雅看了一眼自己粉色的礼服,恨不得撕了。
和白素的礼服比起来,真的是土死了。
扒开人群,白雅走到白素面前,冷笑一声:“大姐,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白素淡淡地回:“为什么呢?”
白雅一脸好笑地看了看四周眼睛都透露着兴奋的宾客,方才转头正视白素,“我以为……你不好意思来啊!”
“不好意思?顾淮是劈腿渣男,你是小三,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白素一脸地不解。
这一句提醒了众人,是啊,做丑事的人是顾淮和白雅,和白素有什么关系?
白雅听到周围的议论,胀红了脸,大声道:“顾淮本来喜欢的就是我,是你们趁人之危,你才是小三!”
“我?”白素好笑地指着自己,“我五岁就认识顾淮。”
“我难道不是吗?”白雅仰了仰脖子,她虽然比白素小,可也只是小月份。
白家三兄弟的别墅都离得近,白雅从小就被早出晚归寻乐子的白松和魏琴扔到白家大房,隔几天才接回家一次。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顾淮也没说过喜欢你?”白素淡淡地问,手里却在摆弄着手袋。
这句戳中了白雅的痛处,她的确是从小就喜欢顾淮,可是顾淮与她却一直若即若离的。直到白素订亲那天,她下定决心最后一次,却没想到竟成功了,至今她都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想到这里,白雅急急地转头去寻找顾淮。
“我的确是没说过,但,不代表我不喜欢。”顾淮走过来牵着白雅的手,深情对视。
白雅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挑衅似地回头看着白素。
“所以,你是说你这十几年来,对我爸妈和我的殷切体贴都是假的?”白素抬起头来看着顾淮,忽然觉得和这样的男人纠结,都是一件恶心的事情,所以干脆速战速决吧,“你顾家家业不兴,需要白家扶持,这我能够理解,可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求人不是丑事,但若一边求人,一边暗地里使坏,那就是人品卑劣,我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早就对你敬而远之了。嗯,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错。”
一席话,使大家看向顾淮的眼神都有了些躲闪,这样的人,以后谁还敢和他做生意?
虽然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是正常的,但眼不见为净,都这样被扒光了搁到台面儿上,谁还敢来往。
“你捏痛我了!”白雅忽然小声叫道。
白素瞟了一眼,顾淮握着白雅手腕那只手的手背青筋暴出。
“对待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人,应该怜香惜玉一些的。”白素一边说,一边用食指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玩儿。
“你走,你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白雅被白素的样子气疯了。
她从小就期待的订亲礼,就这样被破坏殆尽。
“你以为我想来呢,是二叔二婶给我家发的请帖!”白素从手袋里拿出三张请帖在白雅面前晃了晃,“原来不是真心的?”
三张请贴轻飘飘地落到了白雅的脚前。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白杨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出面准备带白素回家。
“淑美,你们今天是故意的吧?”庄佩黑着脸问林淑美。
“庄佩,你们难道不是故意的?”林淑美分毫不让。
白家大房一家三口走到门口时,白素忽然转身对白雅道:“小雅,你果然一直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你为我鉴别渣男。”又对白松和魏琴道,“一个为了钱可以十几年跪舔的女婿,你们真的想要?而且,他还没成功呢!”
这句话,说得白松和魏琴脸上又黑了几分,谁不想找个金龟婿,可有什么办法?谁叫女儿喜欢。
走到门口,忽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白家大房面前,里面出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四十多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