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你好。”楠北老老实实的打了声招呼。
林牧“嗯”了声,脸上没多大表情,转头对着靳深。
“文件我明天会打出来,没别的事那我先去睡了。”
“去吧。”
林牧说完,顶着一张扑克脸走了,这脾气……真不像是经纪人,这对话,真够随意的……
这还是楠北头次见到,经纪人比艺人先睡的。
走了一人,客厅里就剩他俩,气氛更尴尬。
楠北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遁了为上。
“过来吧。”
“恩?”
客厅的灯光落下刚好照耀到靳深上扬的唇角,黑眸微睨,邪魅惑人。
楠北犹豫了几秒,机械的走过去,坐在离他颇为遥远的位置。
偏偏有人自动靠了过来,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揉糅杂着沐浴乳的香味欺压而来,连空气都被挤压的稀薄了起来。楠北局促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始终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每次与他对视,自己就会生出一种沦为猎物的错觉。
猎人,自然是对方。
“再挪可就要掉下去了。”
调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靳深盯着那双闪烁着戒备两字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想笑,像是被路边的野猫勾起来沉睡已久好奇心,声音不觉带出几分喑哑。
“白天我帮了你,现在轮到你帮我了。”
楠北嘴唇颤抖了两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呼吸瞬间平静了下来。
“靳先生需要我怎么帮你?”
靳深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神情,眼神玩味里透着些许失望,像是小孩子看到失败的恶作剧一样。
“帮我擦药吧!”靳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管药膏。
楠北瞥了一眼,没发现对方哪儿有不妥。虽不大情愿,还是麻溜儿的把药膏拿了过来挤到指尖上,“伤哪儿了?”
楠北晃了晃指头,毫无防备的被一只突然伸开的大手给握住,靳深唇角的笑容弥漫到眼际,握着楠北的手朝她侧脸上一点。
“这儿,太碍眼了。”
手指吧唧点回自己的脸上,下午被林佳佳抽巴掌的地方还是红肿着的,像一块被上了粉儿的包子。
楠北愣了一下,“我自己来。”说着想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
偏偏靳深的手像烙铁一样,紧箍着她不放。俊美的脸上写满着好心情,就那么紧紧攥着她,仿佛逮着根毛笔,细致均匀的在她脸上涂抹着。
“靳先生……”楠北感觉自己脖子快僵成块铁板,表情无措,最后只能冷下去。
“别动。”靳深皱了皱眉,另一只手突然拍在她脑袋上,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楠北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落入魔掌的二哈,被人逮住爪子按着脑袋,往脸上涂着毒药。这感觉特憋屈!
“这是我的脸……”
好几次,楠北都想将他给推开。
“是不是你的脸不重要,重要的是太碍眼了。”靳深说的轻描淡写,目光扫过楠北抽搐的唇角,笑意从眼里一闪而逝。
明明是那般轻柔的语调,却霸道的……几乎要攥紧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