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小溪在新的学校安顿好后,还要想怎么样给她过下个月的生日,又抽时间和明任来到了医院,我只能带着忐忑的心情去接受检查...
“还有两个就到了,再等等吧...”
明任拿起了挂号单叨着,我们只好在诊室外耐心地等着。
“你说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怎么感觉总有点不对呢,心里怪怪的。”
我还是有点慌地说着,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事情,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无助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看你脑袋瓜想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一切都会好的,拿着,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别乱走啊。”
明任无奈地说完后,把手上的单子都塞给了我,最后就起身走开了,我只好坐等护士叫我的名字了。
“保佑保佑吧,肯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张小果老天爷肯定会保佑你的。”
我自己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祈祷着,嘴里自己念叨着,这可能是我人生最愚蠢的一件事了...
“小果?”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赶紧睁开了眼睛,我还以为那么快就到我了呢,没想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大概有七八个月了吧,不过怎么看着她那么熟悉...
“你是?”
我奇怪地站了起来,一直回想着,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他,应该是她的丈夫吧...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田晓梦啊!”
她欣然地说着,我才焕然大悟,没想到现在已经满脸黄斑,而且头发还是男人头的女人是田晓梦!那个消息最准确的“消息鬼”!
“我差点认不出你了...是晓梦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地说着,其实是自己根本就无法相信她会变成这样...
“认不出我啊这也是挺正常的,我也是在大三后就退学,和现在的他在一起打拼了,这是我老公。”
田晓梦满脸幸福地介绍了旁边的男人。
“你好。”
那个男人也很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个中年男子一看也有三十多了吧...
“呵呵...是嘛?怪不得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了,看来你现在蛮幸福嘛!小可爱还是小帅哥又要出生了呢?”
我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肚子,即将要出生的小孩子,莫名有点开心地说着。
“嗯,是快了呢,到时候得满月酒你必须得来啊,对了,你的孩子怎么样了?现在是结婚了?还是...”
她疑惑地问着我,我也苦笑着。
“还没结婚呢,孩子我也在养着呢,我现在过得还是挺充实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着。
“那孩子他爸呢?到底是谁啊?你都不知道我们都一直在猜呢,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就没有人再提过了。”
田晓梦依然不屈不饶地问着我,看来她当面的八卦还是没有变。
“那就不提了吧,反正过去就过去了...”
我苦笑地说着,脸上带着一阵尴尬。
“走吧,到时间去检查了”
听着旁边的男人说着,我心里终于安稳了下来,终于要走了...
“嗯好,我们下次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对了小果,你不舒服吗?你怎么也会在医院呢?得了什么病吗?”
她本来要挪开了脚步,我也正想笑着说拜拜后,她突然又问着...
“没事没事,小病小病,快去检查吧,不然等等耽误时间了。”
“那好,我走了。”
田晓梦终于和他的老公走后,我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遇到老同学,然后再说起我以前的不堪...
“医生,到底怎么样,你就直说吧”
检查完一系列后,医生拿着我的检查报告和以前的诊断书居然看了一大段时间,眼神表情总切换不同,还翻了翻好多资料。
“你等会,小方小方,进来”
医生把往外面叫着,一位小护士走了进来。
“怎么了师傅?”
“你去档案室把九八年那个无痛症叫张梦的小男孩资料给我找过来,是全部,快去快去”
医生说完后,小护士马上点了点头就跑开了,我居然有点心感觉不安地看了看明任...
“医生,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明任也担心地问着。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断定,就是想问下病人,你平时就没有出汗的症状?或者是其他哪里的不适?”
医生又一次地问着我,我还是很奇怪地摇了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我最近的一次就是因为我的脸发生了溃烂,我居然真的一点痛都没有,医生,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害怕,有什么你直说好吗!”
我慌张地说着,明任赶紧握紧了我的手,边安慰着我。
“放心吧,无论是多严重,都可以治疗,只是你这个症状在我们医院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所以我现在必须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
医生也安抚着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我又担心又觉得安心...
“来了来了师傅。”
小护士拿了资料递给了医生,他打开了资料看着,我们的心都带着忐忑...
“果然,真的是。”
医生叹了一气后,下定了结论。
“你现在得的是先天性的无痛症,是一种遗传病,痛感受到了严重的阻滞,所以才失去了痛觉,你的母亲或者父亲是否都有这个病?”
医生肯定地说着,我惊地睁大了眼睛,迟迟都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有这个症状...而且,我的家人...我甚至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模样。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就不在了,所以这个她不清楚。”
明任可能看出我心情不适后,帮我说着...
“好吧,而且你这个症状都是偶尔感到疼痛,而且一痛就是把之间阻塞的全都痛到底,痛到甚至还会晕过去。”
医生语气越来越重,我感觉同意底点了点头。
“我在生我的孩子的时候,真的让我痛地快没有意识,可是我才慢慢坚持了下来...可是还有好多好多奇怪的,为什么我现在才会发现自己感觉不到痛?”
我奇怪地问着,回想起生小溪的时候,那阵子才是我最难熬的日子。
“等等!你还有小孩?你的小孩几岁了?现在有没有这个症状?”
医生紧张地问着我。
“六岁,没有,没有。”
“那更能确定了,你这是断续无痛症,就是说有时候神经在紧张或者疲惫等等的时候就绷紧了,所以导致血流不出来,才不能感觉到疼,而且遗传的是在十二岁左右这样才会开始发病,我们医生在九八年到现在只有一位这样的病人。”
医生说完后递了资料给我们,我们赶紧打开了,听着医生说完这么多,我居然没发生自己居然会得了这么一个重病。
“那个小男孩当时才十三岁,经过吃了我们和国外实验的药品后,慢慢地调养好了,而且你和这个小男孩的症状是一模一样,全世界只可能有不到五十人是这种症状,所以是一种稀病。”
看到这个名叫张梦的小男孩的资料后,我才无奈地笑了出来,里面记录了这么多年他的调养后,在二千年的时候已经慢慢恢复了,现在还是这医院的教授了。
“那快开始给我治疗吧,我真的不想带着这种稀病过一辈子了”
我轻松地说着,仿佛心里一颗石头可以拿掉了。
“现在可别那么乐观,虽然这是可以治好的病,可是如果你身上再出另一种症状的话,那会导致越来越严重的,所以我会配上药给你的小孩,你们俩都要一起调养。”
医生终于也淡淡地笑了出来,拿着比就写着什么,我自然地看了一眼明任,他的脸上带着放心有我在的表情,我才放心。
“吓死我了,只要能治好的,多稀病我都能接受,看来小溪这家伙也要跟着我受苦了呢。”
出了医院后,心情突然大好,吹着凉凉的风,这才是我张小果需要的心态。
“我还真第一次看到有人生病了还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按时吃药听到没有?还有啊来医院检查必须是我亲自带你过来,我要监督你。”
明任边把我拉着走,边念叨我,看来我身边还真是需要一位整天啰嗦我的男人,这可得多幸福啊。
“哎呀我没事,我怎么感觉无痛症是件好事呢?一来我受伤居然可以像没事人,二来以后老了的话,要死去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对吧对吧?”
我兴奋地摇着他手说着,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差点就撞了上去。
“干嘛?”
他突然转过身就是瞪着我,然后用着手指头轻轻地推了推我的额头...
“你是神经病啊?你现在哭一下然后说明任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我还没那么难受,你居然还说这是好事?哦买嘎,我要疯了...”
明任无奈地说着,好像谁欠了他的钱,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然后一直傻傻地笑着,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想笑...
“笑什么啊!我是正经地跟你说话!你笑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管一直笑,因为实在太好笑了...
“哈哈...”
“张小果!你到底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