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好像有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孟梨独自一人坐在墓碑旁,看着照片上的孟霆端,心里有着无限的哀痛。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当年你什么也没有留下,就离开了,让我苦苦寻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又是这样什么也没有留下的,一个人走了。”
她拿起墓碑前的一枝花,轻轻地摘掉一片花瓣,一滴眼泪轻轻地滑下。
“你让蜜姐怎么办?你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就是这样自私,扔下我一个人去见爸爸妈妈,扔下蜜姐一个人面对那一切。”
说着说着,她将手中的花瓣全部扯碎,重重地扔在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心痛地看着照片上的他。
“我会好好地生活,我会查出是谁要害你,我也会照顾好蜜姐。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不忍心回头,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心,去沉浸在那伤痛的世界里。
手机在她的衣兜里响起来,“喂,你好。”
“你在哪里了?”顾北城在那边焦急地问道,他下班回家,发现她不在家里。给薛幼菱和蜜姐打电话,都没有在她们那里。
“我在哥哥这里,我想再看看他。”
“我现在去接你,你在路口等着我。”她隐约听见他穿鞋关门的声音。
她想一个人静静,这种事还是要靠她自己去挺过去,她不想靠任何人。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我自己回去就行。”
顾北城站在楼梯口,听见她冷淡的声音,心里不仅有些害怕,他预感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那好吧,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孟梨招手叫停一辆计程车,上去报上目的地。依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看着不断远去的墓地,她的心在痛。
快要到顾北城所住的小区的时候,孟梨让司机停下车。她下车自己一个人往前,她想就这样静静地一个人走走,想一想以后应该怎么生活。
“嘿,美女,能帮个忙吗?”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她的去路。
她皱着眉看着他们,冷冷地说,“不能,请让开。”
她往前走一步,他们向前挡住她。
“别呀,你长的那么漂亮,皮肤那么好……”黄色头发的人双手环胸地审视地看着她。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看,一丝一缕都不放过。
孟梨被他下流的眼光看的浑身难受,她转身想走,另一个人挡在她的面前。
“老二,你说她的脖子那么白,她的胸会不会……”黄头发的人对身边胖胖的男人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她厉声说道。
黄头发的人上前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摸一下,“我们想干什么,我当然是想干你呀!”
随即剩下的两个人跟着他哈哈大笑,她怒气冲冲地推开他,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滚,你们这些臭流氓。”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胖子给她点儿颜色瞧瞧。”那个胖男人向她扑过来,她敏捷地躲开了,见机狠狠地踹这个胖子一脚。
胖子在一边像是没事人一样,好像刚才被踹的人不是他。
孟梨连打带踹,见到合适时机就跑。
天天渐渐地下起雨来,她顾不上什么飞快地跑,后面的三个人紧紧追在后面。
她只顾一个人跑,没有注意到他们中间少了一个人。突然从一边的路口冲出一个人,将她重重地推到在地上。
“啊!”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地上的石子划伤裸露在外的皮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们三个人将她拖进一旁的巷子里。
“臭丫头,还挺能跑,叫你跑,一会儿非让你吃点儿苦头不可。”
面对身上上下其手的淫爪,她快要绝望了,他们压制着她,她根本没有反抗力。
绝望悲痛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留下来,一阵悠扬的声音响起来。
是顾北城打电话过来,一定是他,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对着其中一个人的手狠狠咬下去,那个人吃痛地松开。她趁着一方松力,对着另一个人撞过去。
她从衣兜里掏出电话,黄头发的上来抢夺她手机的电话。她划开接听后,向一旁扔出去。
同时大喊,“顾北城,救我,快来救我。”
洛平从他爸爸那里听说了孟霆端的事情,想要安慰孟梨,谁知电话接听后,那边会是这样。
他焦急地站起来,大声说:“发生什么了?你在哪里?”
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臭婊子,叫你接电话。”
他听见打人的声音,他挂掉电话,又拨出一个号码,飞快地跑出去。
孟梨被黄头发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身上的衣服已经支离破碎,雪白的皮肤大片的裸露在空气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肮脏地手在的身上抚摸,她不再干净,她马上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大声地喊,就算是被打,她也奋力的挣扎,大声地呼救。
“臭婊子,我叫你喊,你他妈的闭嘴。”黄头发揪住她的头发将她重重地甩在一边的墙上。
重重的撞击让她感觉身上要散架子了,黄头发想要撕去她胸前残破不堪的衣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巷子口。
她看着救星般的他,心里既喜又悲。喜的是她得救了,悲的是她受了这么大侮辱,他还能想以前一样的对待她吗?
她虚弱地瘫倒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他,直到他把最后一人放倒在地上,她才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