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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不是一首歌 正文 第五章 失去

星期一的早上,大家还没有缓过神来,广播一响,寝室里瞬间炸开了花,两两配对着,换衣服,刷牙,苏漾和沈雪一起挤在水池的一个角落里刷着牙,像是自然而然而来的界限,大家都会自觉地让出三八线来。“唰,,,!”沈雪最后一口水极其激动,剩下苏漾满身是水的悲剧。

操场上,还没有几个人,苏漾和沈雪想着可以散着小步从跑道上绕个大圈过去,天上的太阳在云层里,,只是漏了一点的热量,风把插在下水道缝隙中的系旗齐刷刷的全部吹倒。苏漾和沈雪感到可笑,就像这个学校一样的可笑。操场被分为两段,中间一条不足三十厘米宽的小路,后来的人为节约时间,纷纷从中间穿过。只是在远远看去,就像是古代押解犯人去上断头台一般的可怜。

“现在是升旗仪式,请全体肃立”广播里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

“我去,,,,什么情况”苏漾埋怨着,赶紧拉着沈雪的手就开跑。世界上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你受到了万众瞩目,不是仙仙的感觉,而是狼狈不堪。如果你成功的达到了这一格局。那么恭喜你,你是一个笑话。苏漾皱着眉头,跑到自己的位子上。苏漾觉得吃早餐的欲望已经被深深地影响到了,索性就不吃了。

晚上大家都准备在学校的小吃街,好好的犒劳自己一下。沈雪却无精打采的拒绝,尽管大家都在十分努力的劝说着。沈雪就是一个劲的托辞。大家都没有办法,只好放弃。剩下沈雪一人坐在电脑面前看着《非诚勿扰》。

学校的小吃街在学校的后门,说是小吃街不过只有两家店面,一家是卖桂林米粉,一家是路边形式的餐馆。大家还在为是吃米粉还是吃小炒僵持着。秦舫和苏漾想着晚上要清淡一点就主张米粉,而胡可和许沅则是害怕晚上会饿得睡不着,就主张吃小炒。最后还是苏漾和秦舫妥协了,毕竟这些都是可以将就的。

店里很拥挤,全是学生,大家吃腻了学校里的大锅饭就会想着要来这里改善改善伙食,正好大家又都赶上了饭点。餐馆已经没有座位了,苏漾和秦舫本来就没有意愿,现在反倒是和意,谁知许沅就是铁定心思要吃上这顿饭。一等就是四十分钟,等到大家都昏昏欲睡了。四个人点了一份鲫鱼烧豆腐,还有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个油淋生菜,最后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老板不小心今天的汤忘记了放盐,大家像是失去了味觉一样把整碗汤喝的一滴不剩。

吃到一半,于涛打个电话和秦舫闲聊,大家虽没有说些什么,但是食欲就已经影响了一大半。

“和我们一起啊!”秦舫有一点惊讶。

“好啊,,,你来,,,就只有我寝室这一伙。”秦舫的话就像是一把铁锤一样,重重的敲在苏漾的心上。苏漾拿起餐巾纸,准备下桌。

“就吃完了”,,,“就饱了”三个人纷纷关心着。

“恩,,,我先上去看看沈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苏漾面无表情的附和着。从心底里讨厌这种无时无刻腻在一起的情侣生怕大家都不知道一样。

“蒜苗盖浇饭”是沈雪爱吃的。

路上没有一个人,旁边就是国道,一阵又一阵的风,吹得心里直起毛。一路都没有路灯,是这个学校致命的缺点,也是这个城市的的缺点。因为走在这里的公园,你都会发现,一片漆黑,就像是要往阴间一般。尤其是每一次大家逛完街想走近路就穿过鹭江公园,每一次经过那一片茂盛的竹林,你的汗毛就会竖起来。现在苏漾恨不得有一根竹蜻蜓能够祝自己一臂之力。

“干嘛不开灯啊?”苏漾有点意外,平时沈雪是没有灯是完全活不下去的,今天有点反常。寝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沈雪的身子裹在薄薄的被子里。沈雪的背影突然很柔弱。

苏漾不自禁地去帮沈雪掖被角,却发现沈雪有点抽搐,苏漾心疼的去摸摸沈雪的后背,直觉告诉她,沈雪有事情发生,而且还是有关于她的爱情。苏漾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到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会是不对的。

苏漾没有勇气去安慰沈雪,准备起身离开,让她自己消化。

“苏漾,,,”沈雪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将要下雨是时的气压,透不过气来。苏漾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她的床头。

“苏漾,,,!”沈雪突然就坐了起来,低着头,抑制不住的哭声如洪水一般冲击着苏漾。苏漾知道自己做什么都解决不了问题,只是一只手搭在沈雪抖动地肩膀上,感受沈雪的心跳。

“苏漾,,,,”沈雪的哭声越来越大,一把抱住苏漾的腰,紧紧地捆住,生怕苏漾会消失一样。

“我们还是分手了,,,”“分手了”沈雪的声音微弱地苏漾都听不清,只是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他说过我一毕业,我们就要结婚的,,”

“我害怕,我害怕我会一无所有,现在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哭着,祈求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听,,,!”为什么就是要这么绝情!”

“三年,,,,三年的时间,究竟剩下了什么?”沈雪哽咽的,激动地,愤怒的化成力气,紧紧捆着苏漾,就要喘不过气来。苏漾不敢动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任由沈雪捆着。

渐渐地声音低了下去,只剩下抽搐和微弱的哽咽。

苏漾坐了下去,坐在沈雪的床头,轻轻地抱住了沈雪,沈雪像是一只受伤的绵羊,趴在苏漾的肩头。渐渐地,苏漾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带有温度的水,苏漾知道,这是告别过去的爱情的方式。爱情就是这样,过马路时,在一边还是十指紧扣,走着走着,就散了,牵着牵着,就放开了,另一边就是孤家寡人了,要开始新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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