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飞机上=-
“我已经知道谁是犯人了!”毛利大叔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水面,一下子投入一块巨石,一下子轰动了起来。
“爸爸!?”兰有些怀疑毛利小五郎的急冲冲的推理,有些担心的呢喃道。
明明刚才还没一点头绪的。
“谁,是谁?谁是犯人。”园子有些激动的想推理了。
自信满满,毛利大叔真是,伊千染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但这一动作无意间被某人看见了,丫头,还真是可爱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毛利清了一声喉咙随后说到。
“过世的树里小姐坐上飞机之后,只吃过两样东西。”毛利大叔自信的说了出来,“这两样东西是刚才可疑的巧克力,和天子小姐的维生素片。”
田岛天子一听就惊呼出声,现在最大的嫌疑犯成了她了。
“你。”一旁的半享惊讶。
“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在飞机上杀害的牧小姐的犯人——”毛利大叔说道。
当然众人一脸期待,柯南经典半月眼,小哀一脸淡然,伊千染一阵无语。
“天子小姐。就是你!”大叔指着天子小姐说道。
飞机上的众人纷纷把目光都看向了田岛天子。
“开什么玩笑,简直胡说八道!”天子小姐怒了,站了起来为自己辩护道。“首先,我刚本没有动机。”
“真的是这样么?”一旁的夏树小说挑衅了一句。
柯南悄悄从座位后探出半个头来,仔细聆听着。
伊千染微微皱眉,果然啊……就只差证据了。
“这里全部的人都要杀害树里小姐的动机,不是么?”夏树侧目说道。
“你在说什么……”田岛天子仿佛有些底气不足了。
“你是化妆师酒井夏树小姐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英理上前一步说道。
夏树站了起来说。“我和树里小姐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所以应该很了解她周围的人际关系了。”
“首先是半先生,”被点到名的半享回过头,“他虽然兼任了这次的舞台监督。但平时一直是剧团团长树里在做这件事。”
半享似乎因为这个事迹并不服气的转过头。
“原本树里小姐是他一手栽培成演员的。可是现在恰好相反,他不敢对树里小姐有一丝的违抗。我看到过还几次他因为这件事而被妻子天子责骂。”田岛天子微微温怒坐了下来。
夏树又转过头。“成泽先生在三年前答应了树里小姐的协议离婚。似乎现在仍然对她有依恋。几次提出复婚却被拒绝了。”
成泽很不开心的别过头,不过,这种事情说出来任谁都不会开心吧。
“树里小姐似乎也厌倦了年轻的恋人新庄先生。要我介绍有没有更可爱一点的人。”
‘新庄’听完却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戏虐的一笑。
旁边的伊千染望着他,一刹那间愣了神。他……好像。
“然后是,经纪人真佐代小姐。总是被树里小姐说她阴沉而不够伶俐,常在大家面前侮辱她。”
真佐代小姐似乎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样子转过了头。
“各位,我也总是被任性的夏树小姐呼来唤去的。虽然想换其他工作但总被她阻挠。虽然受到器重很开心,但又却很恨她。”
夏树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显然很大方,如果她不是凶手的话。
“对吧,大家要杀害她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随后一句总结便坐了下来。
却不知有一双暖蓝色的眼眸正如汪洋大海一般深邃,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等一下,元太……这种时候你还真的吃得下啊。”身后传来光彦细碎的声音。柯南回头只见元太在咀嚼着蛋糕,光彦在一旁轻声的劝说着。
“剩下来太可惜了啊。”随后一口吞掉了蛋糕,“好吃。”
然后舔掉了手上的蛋糕屑。
柯南一个激灵,想起来树里死前吃完巧克力也是这样舔掉手上的可可粉的。
如果手上有毒的话,最初碰树里手的是新庄先生。莫非是那个时候下的毒。
不是,还有其他可能。随后柯南又转念一想。
如果(夏树给的)那支笔涂有毒的话,也可能在那时候(飞机颠簸,半享摔倒触碰到了)阅读灯的开关上下毒。
还是(成泽和半享)……在厕所里树里小姐可能触及到的地方下毒。
对了,这么说来树里小姐进入厕所之后很快就出来了。
等一下……柯南目光锁紧,在那之前!脑海里快速的转过了之前所有的画面,一下停留在了树里之前欲上厕所的时候撑着耳朵的时候。啊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柯南忍不住轻说出声。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
树里扶额,“总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明白了,这个手法,还有实行这个手法的犯人。柯南扬起自信的笑容。
“氰酸在她手上……”一直沉默的小哀突然开口道“巧克力没毒,维生素片显然不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树里小姐的手上沾了氰酸!”
“啊恩~我知道。”柯南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止褪去。
飞机依旧在云层里遨游着。
“阿勒勒,叔叔。”柯南稚嫩的童音响起。
“那个是什么!”柯南指着飞机天花板上的一处,实际是什么都没有的。毛利大叔受骗看向上面。
众人也纷纷看向上面,好奇心作怪。
好,就是现在。柯南打开了麻醉针手枪。飞机突然改变方位,往右倾斜。柯南一个不小心把麻醉针射向了妃英理。
啊,糟了!柯南见英理要倒向自己的座位,连忙起身让开。
柯南跑到英理旁边,不易察觉的把窃听器放在了英理身上。
“什么东西啊。”毛利大叔还在往天空张望。
“是我看错了,去厕所一下!”柯南说完就跑向后面的厕所。
“搞什么啊,这小子。”毛利大叔很无奈,小鬼头真是麻烦。
伊千染眸色动了一下,工藤。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柯南跑到厕所跳动着变声器,没办法啊……虽然是第一次用伯母的声音。
“你啊。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柯南对着变声器说道,可是出来的却是园子的声音。
“哈?”大叔看向英理,明明应该是她的口气为什么出来的声音是园子的?
糟糕,弄错了。柯南急忙的挑换着。
“园子?”小兰一脸疑惑的看着园子。
园子似乎也受到惊讶,食指指着自己。“我?”
“到底为止吧。差不多该说出真相了。”‘英理’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毛利大叔一脸疑问奇怪的看着英理。
“算了,这件案子不值得我们‘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出场。好吧,就由我来说出真相吧。”‘英理’继续接着说道。
前面的兰和园子一下没反应过来站起来。
“不是吧。”
“好棒!今天是伯母的推理秀啊。”
柯南一遍观察着外面一边用‘英理’的声音说着。
“首先是犯人如何将树里小姐沾上毒药的。”柯南观察到有人要路过了,便把门虚掩,‘英理’的声音小了一些。“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法,现在就来说一下。”
柯南身体慢慢抵着门继续观察,眼神比刚才更坚定。
“是的,就是耳压平衡。”
“耳压平衡?”毛利大叔反问道。
对,就是耳压平衡!伊千染突然想到什么。
“犯人知道树里小姐上了飞机一定会做耳压平衡。就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鼻子吐气的这个方法,而且还一直用的是右手。在潜水时最先学习的就是这个耳压平衡。熟练以后不用捏鼻子也可以做到。树里小姐只不过还刚开始学习潜水,十有八九会这样做的。是这样吧,老公?”‘英理’的话语很缜密的分析。被点名的毛利突然吓了一跳。
而另一边的伊千染,眼睛里又藏不住而流露出来的笑意。
那一句‘老公’他是有多大勇气说出来的啊。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样。”毛利疑惑道不对劲。
柯南一下子噎住了,没错这些只有侦探才知道的。
“当然是我告诉伯母的咯。”伊千染突然出声道,“刚才伯母问过我了。”
众人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是的,这个耳压平衡就像刚才步美做的一样。是在女性是异性面前不太好意思做的动作。”
步美听完之后觉得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而树里小姐身为女演员。旁边坐的是你,就算个傻瓜,但是总也是个异性。”
“傻瓜?”毛利大叔不满意的说道。
‘英理’并没有理会。“所以树里小姐,为了避开你做耳压平衡而且去了厕所。然后回到座位,用捏过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拿起巧克力吃了。接着像往常一样舔掉手上的可可粉。”
“没错,正是因为这个看似平常的习惯却成了她亲手送往地狱的致命一举。”伊千染接着说道,“因为这个习惯,使得毒药进入体内却完全不知,呐?是吧‘英理伯母’。”伊千染挑眉,嘴角勾起了笑容。
“诶呢……呐!”‘英理’的声音似乎被一次接话而搞的慌乱。
“到底怎么回事,毒药到底在哪里?”田岛天子到底是个急性子,不过在这里看来她只是想撇清嫌疑犯的关系而已。
而此时,驾驶舱。
“好像有点喘不上气来。”机长拉了拉衣领。
“真奇怪呢。”
另一边。
“其实毒药此时就已经渗人树里小姐的体内了。”
“没错。她之所以会感到不舒服。就是因为毒药通过皮肤渗人体内的关系。”
“皮肤?”小兰疑惑道,“那样的话……难道。”
“是的,在羽田机场的车子里。把混有毒药的粉底涂在树里小姐的鼻子的两侧。将树里置于死地的犯人,是酒井夏树小姐。就是你!”
被揭穿的夏树一下子脸色不大好,随后众人都把视线转到她身上。
夏树随后笑了起来,“不可能的,虽然推理很有趣。哈哈哈。”
“我听柯南说了。你曾经训斥过拿粉底的孩子们,在下毒杀人的当天。虽然孩子们只是玩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让她们碰到。你还是把粉底妥善藏了起来。”
夏树一副不相信的咬牙,随后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那么就拿出证据出来看看啊!”
“不错,如果在树里小姐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验出。毒药和粉底混在一起的话,的确可以作为证据。但是因为树里小姐添了手指,这个证据也就消失了。”
夏树听完随后玩起了嘴角,神色稍微冷静了一点。
“但是……”千染随后说道,并观察着夏树的脸色。果然又变了,“还有其他证据。”
“含有毒药的粉底盒以及海绵,那么聪明的你当然不会把它们带上飞机。但把他们扔在机场的垃圾桶里也很危险。”千染随后接着道,看向后厕所的位置,“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寄出去。”
“邮寄到自己的家里。”两个声音重合。
“嘛。如果联系机场的邮局。检查一下邮寄物品就知道了。”‘英理’说道。
“好了可以告诉我们了吗?你自己家的地址。”
被逼问的走投无路的夏树,闭上了眼,随后又低下了头,不做声。算是默认了。
飞机依旧在天空中飞行着。
“那个女人摧毁了我的梦想。”夏树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
“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可以在好莱坞用我的化妆技术干出一番事业。”谈到梦想,夏树的眼睛似乎有了一点点光芒,就像黑暗中的启明星。不过可惜的是,随后又暗了下去。
“为了实现那个梦想。到洛杉矶的化妆学院留学。还学了一口流利的英文。”她似乎有些自嘲的说。
“接着回国后。一边替那个女人化妆,一边继续写信到好莱坞求职。”
“再后来的一个月前,好莱坞女明星来霓虹的时候。肯定了我的化妆技术和审美能力。通过代理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工作。”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生一世只有一次的机会!”
“但是,”夏树说道这里的面孔有些狰狞,还带着那么一丝的不甘心。
“那个女人暗中横加干涉破坏了这个机会!”
助理见状带着安慰的情绪说道,“也许是她舍不得你。”
“如果我的化妆技术对于她来说是不可少缺的那我可以原谅她!但不是这样的。”夏树眼角紧缩着那些泪水不让其掉落,带着梗咽的声音说道,“那个女人,只是把我当作一个跟班方便她呼来唤去而已。”
“明白这件事之后,我想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那个女人……毁了我作为化妆师的尊严。”夏树捂住了脸瘫坐下来,两行清晰的眼泪流露了出来。
“作为化妆师的尊严吗?”大叔缓缓走了过来厉声道,“不要说笑了!”
夏树抬起了头,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怎么还会有人否定她?
那不应该全都是她的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