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轩等人玩的兴起,他家的房门又被敲响,搞什么呢?
那个女人不是说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吗?
说话不算话是吗?被自己捉弄的还不够是吗?
萧辰轩非常不爽,站起身下了楼,打开门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就算不常和周围的人有话聊,多看几次的脸还是认得出的。
“你是……”眼熟不代表认识,萧辰轩这幺问没毛病。
“你好,萧同学,我上您父母的委托,想和你聊聊,你确实有权拒之我门外,我还是由衷希望你能让我进去坐一坐。”郝妈妈一脸认真的说。
“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萧辰轩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
郝妈妈不傻,很快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指叶瑾。
只是他的用词,太…不合礼数。
“对也错,小叶子是受我之托,她只是恪尽对我的承诺,你无需对她滋生那么重的反感和戒备,她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萧辰轩不以为意,嗤笑一声。
郝妈妈也算见过形色各异是人,却忍不住对面前这个未成年的少年多一点严格,有些东西一旦沉淀,再难以纠正。
就像此刻他的脸上,明显悬挂着和小叶子一样深恶痛绝对方的神情,两看两相厌。
她倒也沉得住气,只是语带温和,再次询问拥有委任状的自己能否进屋聊,好给她的父母一次详尽的回复。
萧辰轩百般不愿,方知这是父母的委托,如果他敢把眼前这人就这麽拒之门外,过会儿就该接到他们关怀的电话。
对父母的不满却不及内心对他们深沉的爱。纵然他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事实。
思前想后,衡量轻重缓急,他退开一步,郝妈妈顺势进入。
同叶瑾一样,她进入后率先环顾四周,没有表现太多,平静的坐下。
郝妈妈不等对方不耐烦的开口,毫不迂回,“在我们进入正视对话前,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叶瑾的事,无论你愿不愿意听?我还是会说,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孩,她坚强,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身世困惑或难过,我不知道你说了多少不中听的话攻击她,至少我并不认为是个好方法。”
萧辰轩则有不同看法,他直言:“我没错,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觉得很成熟,在我大人的眼里很幼稚。或许在你的眼里,我和叶瑾的存在已经对你造成困扰。我们很烦,会干扰到你正常的生活。我却知道你的父母对于你现在的情况很担忧。”
“担忧?他们在外逍遥快活,哪一点看出在忧心我?你们这些大人只会嘴上说的好听,道貌岸然,我打从心底厌烦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这种虚伪,恕我不奉陪。”萧辰轩冷着一张脸,完全不想听。
这些年,他听够了这种冠冕堂皇,却没有实质意义的话,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看清了她们双面的嘴脸。
这群人自以为他没有成年,很单纯!!
并没有!!
从十四岁开始,他就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或许令许多人感到可怕。
“我知道你听不进我说话,我不能保证其他父母对子女的爱,而你的父母下海经商,或许忽略了你,迫于无奈的现实与苦衷让你年幼时候缺失陪伴。但是,没有人能够把自己的刺强行刺向他人,你这种怨恨转移是最低劣的做法。”
郝妈妈非常严肃的进行批评,对于他并未认识到自己的缺陷表示心寒。
这般年纪的孩子,最令人忧心。
他的年纪早已可以独当一面,绝不能用不懂事为由搪塞过去,对叶瑾,郝妈妈私心是多一分保护的。
“是她先说的。”萧辰轩不服。
他眼神坚定的看向郝妈妈,对于她带有偏颇的话很是较真。
“她究竟说了什么?至于你大动肝火,至于你把一个女生骂哭?你对她是有多少仇恨?”郝妈妈不懂了。
“我没有,是她太脆弱。”他略显狡辩道。
他至今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那么夸张,还不是她故意都是装出来,博取同情,那个女人心机婊,萧辰轩心里很是不忿。
“不知所云。”
面对不知悔改的家伙,郝妈妈耐住性子,不代表会任由他自以为是下去。
她的父母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儿子的性格缺陷,通常本人绝对不会发现端倪。
“惹哭一个女生是对方的问题,那你不上学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够任性吗?还是你觉得玩物丧志可以成才?”郝妈妈口气变重,她发现眼前这个帮助对象,年纪不大,想法很多,性格倔强,想要突破绝不是一时,难怪小叶子会被气哭,郝妈妈心想,如果她知道这一次的委托对象是这样的一位,就不会让叶瑾出马了。
她对叶瑾还是有些抱歉,更知道那些都是无济于事。
一切造化弄人。
事情既然发生,后悔是最没用的事情。
萧辰轩看向郝妈妈,两人对峙许久,萧辰轩冷漠的站起身。
“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你接受这样个性的我也好,讨厌也罢,我还是我,我并不觉得你们有权在我的家里对我指手画脚。”
萧辰轩可以说厌恶眼前的一切,他到底是得罪谁了?需要惨遭一次次的面对这些陌生人,他们了解什么?只会胡乱的揣测,自以为是的定夺。
萧辰轩烦透了,遇见他们真是最糟糕的事情。
他的抵触,不是一朝一夕,要说对一个陌生人拥有好感,郝妈妈也不那么期待,她今天来除了是第一次和萧辰轩正面交涉,还是想见识一下能把叶瑾气哭的家伙到底是何德行,这一“搭脉”,果然病入膏肓。
这位萧辰轩同学对人的防备心真可以用铜墙铁壁形容。
他的抵触以及反感,或许不单单是针对叶瑾和自己,而是前来游说的每一个人,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