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下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低着头,赶紧说:“知道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江从晟回应,变落荒而逃。
我在医院的楼道里狂奔,没有乘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拾级而下。
不知道跑了多少楼,在我快要累得虚脱的时候,我才停止了脚步。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老公,这就是我可笑的婚姻!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笑话,一个分不清自己轻重的笑话!
我缩在楼梯间,在低矮的台阶上坐下,双手抱住膝盖,将头深深埋入。
垂首间,泪如雨下。
我不知在这狭小的楼梯间蹲坐了好久,直到大脑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恍惚。
神情恍惚地走到主卧室门口,却突然一怔,心中涌起翻腾的酸楚。
这哪里还是我的卧室?昨晚顾雨薇一出现,我就被老公和婆婆联手逼出了这个房间。
而早上顾雨薇身着红色睡衣,睡眼惺忪地拉开门,胸口上遍布吻痕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这个画面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强忍了半下午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在模糊的泪眼中,我还是只得任命地缩回了放在主卧室房间门上的手,转身朝着次卧室走去。
这一夜,我早早地躺到了床上,这几天的经历足以让我耗尽心力。
可是,明明感到精疲力尽的我,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
是爸爸打来的。
难道又是催钱?
我疲惫的摁了接听键。
果然,电话一接听,爸爸就说钱的事,让我快给他凑齐五千万。
我疲惫的摁了摁太阳穴,“爸,你能让我宽限几天么?”
“我的乖女儿,你以为我不想么?可问题是,我的工厂需要融资,要是资不到账,我会破产的!”他的态度软了下来。
“我知道了。”敷衍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
就这样头昏脑胀地在床上躺到了天亮,直到晨色升起,我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感觉就想是我此时的心情,灰暗、颓败!
我真的很痛恨有这么一个贪得无厌的爸爸,除了找我向江家伸手,根本没有顾及过我也还需要一点尊严。
我在江家人眼里,早已如同那攀附在大树身上不断吸取营养的寄生物。
挨到了闹钟响起,我准时起床,尽管婆婆住在医院里,可是我还是必须得按时间做好早餐。
做完早餐,我正准备打包装好的时候,我和江从晟在餐厅不期而遇。
“你在做什么?”他皱皱眉,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手边的两个保温桶。
“我做了点早饭,想给妈妈送去。”我敛眉,说。
可是,从晟听到我的回答时,仍然明显地沉下了脸。
他走到餐桌旁,与我对视而立。
他目光清冷,如果寒冬飞雪。
“我警告你,林舒沫,你敢再动什么手脚,别怪我不客气!”从晟语气轻柔,却冰冷入骨。
我被他的话震惊得往后一退,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