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言叙离开的背影,苏蕤小声地呢喃着“言..叙...”
苏蕤站了片刻,但也没有继续在楼下停留,费力的将行李拖到楼上,此时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苏蕤小心摸索着楼梯口处的开关,“啪”,灯被打开的一瞬间,苏蕤看见眼前的景象,心里着实狠狠的惊喜了一把。
客厅居中,两侧可有一扇门。正对着楼梯口处的是一扇窗户,可以看到挂在空中皎洁的月亮,能够听到风吹动梧桐树叶的“哗哗”响声,客厅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吊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铺着木质的地板,大大亚麻色布艺沙发前放着同样木质的茶几,沙发对面的墙上悬挂着一排白色的置物架,上面满满当当的摆放着各色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苏蕤放开手中的行李箱,跑到沙发前,猛地扑倒在沙发上,原本要发出满足的感叹声被沙发上的灰尘呛得硬生生的改成了咳嗽声。我滴个天,这到底是多久没人住了,落了这么多的灰。苏蕤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突然想起来还没看过卧室,不会也这么多灰吧。于是一边祈祷着一边朝客厅右手边的一扇门走去。苏蕤轻轻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转动将门推开,白色的瓷砖,看不出任何的灰尘,就是空间太小了。嗯,不过作为卫生间来说,倒是够了。苏蕤默默地把门关上,转身走到客厅的另一边房门前,拧开了门锁,这间是卧室没错了。屋子里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摆了一个1米8宽的大床,还好上面盖了一层床罩,床头靠窗的一边摆放着一个站立式铁艺台灯,另一边则是一个床头柜,再旁边是一个双开门的内嵌式衣橱,整个布局十分的简约。苏蕤走到床边,掀开盖在床上的床罩,露出了一套银灰色的被褥,十分整齐干净丝毫没有落上灰尘。苏蕤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回楼梯口处将自己的皮箱拖进卧室,从里拿出洗漱用品和睡衣,简单的洗漱过后,苏蕤将皮箱里的衣物挂进衣柜,可当苏蕤打开衣柜后傻了眼,衣柜里竟整齐的摆放着几件男人的t恤和衬衫,什么情况?苏蕤的大脑飞速的转了转,看着款式,该不会是他老板言叙的衣服吧?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处的房子都是他的,那么这里有几间他的衣服也不足为奇。
可是,苏蕤盯着眼前这几件衣服却犯了难,要把自己的衣服放在老板的衣服旁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在衣柜前站了半天,挂也不是不挂也不行。苏蕤踟蹰了半天,索性一把拿出叙的衣服,想暂时收在箱子里,可是当她看到衣领处了标签时,拿着衣服的手忽然一顿,又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挂回了原处。尼玛,一柜子的阿玛尼啊!他老板是多有钱啊!这要是弄坏了她可赔不起。苏蕤将言叙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往旁边推了推,弯下腰利索的将自己的衣服从皮箱里拿出来挂了进去。在言叙的衣服面前,她的only和阿迪是不会有怨言的。简单的收拾好之后,苏蕤载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今天一天已经走了太多路了,打扫什么的的明天再说吧,现在就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不过在此之前,她得给她亲爱的爹娘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成果。
苏蕤拿起手机,拨通了苏妈的电话。等了几秒,电话被接起。
“喂,宝贝女儿啊,今天怎么样啊?找到宾馆了没有?我跟你说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出门在外可得小心点啊.”
苏蕤翘起二郎腿,晃了晃答道:“你闺女我好着呢,现在正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着呢。”
“那就好,你箱子里我给你带了一套床单,记得把它铺在宾馆的床上睡。”
“我说妈啊,你就别操心啦,而且谁说我在宾馆的床上了,我在我老板家的床上呢。”
说完,电话另一端的苏妈沉默....
苏蕤恨不得再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这下她妈肯定要...“苏蕤!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吼了。
苏蕤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连忙解释道“妈,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从小我怎么教育你的?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您不让我说的吗?”苏蕤委屈道。
“我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你要不解释清楚,老娘立马过去打断你的狗腿!”又一声怒吼从话筒中传来。
“呃,妈你别激动,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苏蕤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跟她妈解释清楚,好不容易打消了她的疑虑。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孩子,说话只说半句,吓死你妈我了。”
苏蕤泪奔,是是是,都是她的错,谁让她天生就有这种惊人的概括力,还记得小时候有一节语文课讲语句的缩减,那是她上的最好的一节课。
又跟她妈聊了几句,苏蕤挂上电话,设置了一个七点半的闹钟,随后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重新如释重负的躺下,“终于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另一边,
言叙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宝脖子上的绳子解开,重获自由的大宝撒欢似得跑到了客厅,在大大的落地窗下它的餐盆前蹲坐下来,伸着舌头,眼巴巴的看着言叙。
言叙好笑的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大宝,这个表情他不久前还在书店见到过,它学的倒是够快。弯腰换好拖鞋,走进开放式的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袋狗粮走回到大宝面前,揉揉大宝的金色秀发,将骨头状的小饼干倒入盆中。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言叙走过去,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爷爷”
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就听言叙应到:“爷爷放心,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言叙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银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原本淡然俊秀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了几分。低沉的声音从轻启的薄唇中传出:“都已经十二年了。”
“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