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知错,请,那个。。。。。。请陛下责罚。”萧鸿飞吓的忙不迭的磕头认错。
“唉,萧爱卿何罪之有啊?”人皇从座位上下来,缓缓踱步到了萧鸿飞身边,双手背后在萧鸿飞身边转了一圈后停在他面前,弯下腰低着头饶有兴致得问道。
“陛下把镇守边关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付给臣,臣。。。。。臣那个疏于职守,玩物丧志,今日在轩辕殿竟然如此失态。罪该万死。”
“不然,萧将军如今这一身横肉倒真是让寡人有种国泰民安之感。”人皇说道。
“萧将军,抬头看看朕。”
“罪臣不敢。”萧将军依然保持着叩头的姿势趴在地上。
“再不抬头寡人真要拿你点天灯了。”人皇笑道。
萧将军只得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人类中的最高权利者——当代人皇,轩辕长空。
当代人皇正值盛年,身高八尺,头戴平天冠,面庞隆准宽阔,一缕美髯垂在胸前,身着一身紫金龙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宽仁而又威严十足的气质。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皇的那股贵气更加浓厚,几乎叫萧将军不敢直视,当年自己刚被任命去镇守长城时人皇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那时他虽然已经有了贤君仁主的雏形,然而少年人好战的天性和那股稚气还未完全褪去,是个经常会和自己一起跷脚上桌喝酒,一边喝一边拍对方的肩膀畅谈江山理想和哪个宫女漂亮的好兄弟兼损友。
而如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死猪样,连下跪都困难。人皇却褪去了当初的少年气,那股天生的贵气和王者霸气越发浑然一体,让萧将军不免在心中感慨只怕是那七神也不过如此吧,油然而生一种自卑感。
人皇看萧将军看了自己一眼就把目光移向别处了,大感诧异得问道:“萧将军为何不敢看向寡人,难道边疆的女性当真婀娜多姿,几年不见寡人的蒲柳之姿已经难以引起萧将军的兴趣了?”
人皇此话一出,后面的几位将军的笑声简直能把轩辕殿掀翻,连萧鸿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呀。这才是当年的人皇,那个会跟自己开玩笑装娘娘腔互相打趣的损友,还有他身后这些老伙计,当年都是在人皇阵营里一起争夺太子之位的患难之交,当年他们也是这样,以轩辕长空为首开着黄色小玩笑一起醉生梦死的兄弟。
在萧将军还在感慨过去那段时光的时候人皇已经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萧将军的头,这几拍还是用了法术的力量,人皇乃是当时法力最强的法师之一,外加其九五之尊,天生与众不同,其法力贵气十足的同时自然而然地含有着一种股堂而皇之浩荡无匹但却又让人心悦臣服的伟力,这几拍也让萧鸿飞彻底安下心来。
“陛下,边关确实因为和平太久而疏于治军,而臣在那种环境下未能坚持自我以身作则,反而选择了自甘堕落,请陛下责罚。”萧鸿飞说道,这次的话却比之前说的顺溜多了,人皇的法力带有安定人心的特殊力量。
“不然,萧将军如今的形象正是寡人希望看到的,看到你我就有了一种我第九域的百姓全都丰衣足食,一派国泰民安的繁荣景象之感。”人皇笑道。
“那是,是想当年的那精干硬朗的萧将军在九域的边关之地都能如此享受生活,那其余地方的百姓还用说吗?自然是生活富足啊。”桌上的一位面白无须的将军说道,正是当年萧鸿飞和人皇的老友——镇西将军卫莫离。
“我看不仅不该罚,反倒该奖”。卫将军补充道。
这卫莫离虽然也已经将近50岁,然而其面庞依然干净纯粹如弱冠之年,外加其虽身为将军却喜欢做儒生打扮,最爱穿穿白色长袍,经常一身从上到下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当年没少被自己这伙人笑话他娘娘腔。嘲笑他的人尤以萧鸿飞为首,如今找到机会自然要全力报复。
“卫将军话不能这么说,萧将军身为边关大将却如此玩忽职守,你看他哪还有将军的样子?况且我等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我们还没什么,让陛下等一个将军已是大不敬,必须得罚。”卫莫离身边一个光头大胡子的将军说话了,“我看就罚他不停表演肚皮跪地,直到我们满意为止,各位意下如何?”
说话的正是北方将军陈浩天,虽然外表粗狂但却心思缜密,乃是人皇当年夺嫡之路中智囊一般的存在,若是有人因为他的外表而认为他是一个憨厚老实没有心机的人,那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甚妙甚妙。”没想到陈将军的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表示赞同。
萧鸿飞抬头苦着一张脸看着人皇,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
人皇笑道:“若是如此,恐怕萧将军的肚皮把地面拍出个坑来你们也满足不了。”人皇摆了摆手,“今日萧将军先欠着大家,改日再罚,今日召集你们乃是有要事要与众人商议。”
人皇说完之后转身走回主座之上,然后拍了拍身边唯一空着的一个座位,示意萧将军坐上去。
萧鸿飞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三晃得走到人皇面前落坐。抬眼一看才发现大家神情都变得异常严肃,心下更加好奇到底是何事如此打动干戈。
同时萧鸿飞还发现,在坐的都是熟人不假,然而奇怪的是全都是武将,一个文官都没有,这让萧鸿飞大感奇怪,虽然自己也不喜欢那群文绉的腐儒,称他们为“摆弄笔杆子的”,然而所谓文治武功,智武合一。一文一武缺一不可,自己再看不起那些腐儒他们也确实占据了朝堂半壁江山,对于治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然而如今陛下直接跳过了他们,只叫了自己这么一群武将开会,看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