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等苦奴?
狗柱祖上原本也是肖村的人,可是肖村中人欺人太甚,见他家日子过得火了便一把火将他的祖屋给烧了,这才被逼上狗儿山做贼的。
肖胖婶这般说,狗柱火冒三丈,“啊,你才是苦奴,你们全家都是下等苦奴。”
狗柱气不过,一头对着肖胖子狠狠的撞了过去。
凌小小暗道不好。
只见那肖胖婶一时没站稳,被他狠狠的撞翻在地,好巧不巧,她那肥胖的头磕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 顿时头破血流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头,我的头。”肖胖子大叫,手一摸,肥掌上一大片鲜血,“啊,血,杀人了,杀人了,狗儿山的杀人了。”
这下可真的不得了了。
肖村的人从来都瞧不起狗儿山的人,肖胖婶虽然不讨喜,可到底是肖村的人,几个年轻气盛的肖姓人不干了,红着眼对着狗柱儿便冲打过去。
“特娘的,狗柱儿你个龟儿子胆子大了,竟敢打我肖村人,找死。”
轮起锄头对着狗柱的头便狠砸下去。狗柱虽然不对可是这么一砸,他还岂有命在?
凌小小想也没想对便踢了过以去,那人哎哟一声翻滚,卟嗵掉进田里,染了一身的泥,只是凌小小一动手,狗儿山的兄弟们便紧跟着动起手来。
“肖村的人,你们欺人太甚。”
双方的人顿时打成一团。
凌小小大急,“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可是气头上的他们哪里能听得进去?斗得更加厉害了,有家伙的抄起家伙往人身上狠命的砸去,没家伙的张口便咬。
古代的医术本就不发达,若是再这么下去,非出了人命不可,再加上狗儿山的身份虽确定了,可还是没有完全摘掉山贼的帽子,要是真闹大了,他们永远也洗不掉身上的颜色了。
情急之下,凌小小直接越过人群,一把抓住肖胖子的衣领,如拖头猪似的拖向高坡,而后一把镰刀架大她的脖子上。
“住手, 若是再不住手,信不信我将她头给砍了。”
什,什么?
要砍她的头?肖胖子原本苍白的脸此时越发的惨白了起来,她还没活够,大把的青春还没有挥霍,怎么可能就死在这个小贱人的手上?
想也没想,肖胖子紧着屁股一声大吼,“都给我住手,住手,住手。”
一声大吼,巨响的声音就在这狗儿山脚下回荡不止,众人吓得手捂双耳,停止了打头。
凌小小暗汗,这就是活着的喇叭啊,抓她来,真没错 。
“小,小贱人,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我,我可是肖村的人。”
尖锐的镰刀就在她的脖子上发出着寒光,她肖胖婶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你是肖村的人,可是你要是再敢骂我小贱人,信不信我的手会真的贱到往你的脖子上一抹,就像杀鸡似的割开你的喉咙?”凌小小冷哼。
开什么玩笑,她能任由别人谩骂吗?
“啊,不不,不骂了不骂了。”肖胖婶快哭了。
凌小小冰冷的目光扫着底下受伤的人,冷冷一哼,“把你们村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就是这么当村长的吗?叫你们与我狗儿山为敌?”
与狗儿山为敌?
他们可不敢,自从狗儿山归了朝庭,有了知府衙门这层光环,他们再也没动过手了,可是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因为,狗儿山的秧苗的确比他们种得好,要是不死的话。
不多时,肖村长喘着大气的被找了来,看到这场面,气得两撇山羊胡子打颤,了解到情况之后,他便越发的想掐死肖胖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他暗藏在眼皮里的眼珠子转了转。
“凌小小,聚众打人,你别以为有张大人在就无法无天了。”肖村长大喝。
凌小小冷哼,这肖村长平日里看着像是个老好人,可是却一肚子的坏水,他还没脱裤子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
“少跟老娘来那些虚的,你也别提张大人,我还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肖胖子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惹怒狗柱,还说要我狗儿山的兄弟去给你肖村人做下等苦奴?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朝庭已经明确的颁布了律法,任何个人与组织不得以任何名义逼迫良民做苦奴的吗?”
苦奴是一种比奴婢还要低下的人种,他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吃的是糠,咽的是难以入口的苦菜,而且任何人都可以对他们打骂,比猪牛还不如,至少,猪都能吃个饱饭。
这绝对就是罗马时期的奴隶,暗无天日。
肖村长心头一紧,“谁,谁说要苦奴了?你别冤枉人。还有,你也莫要扯开话题,我即是这肖村的一村之长,那我得为我的村民做主,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伤成什么样了,过几日就要插秧了,你让他们如何下田?”
“如何下田?好啊,既然你要说这个,那我也跟你说道说道。”
凌小小放开肖胖子,而后一脚狠踢在了她肥大屁股上,哎哟一声,肖胖子滚了出去。
“肖村长,我的秧苗怎么回事?昨儿个还好好,一夜之间全都死了个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眼红我的秧苗好久了,为了肥田一事你们下黑手的下黑手,无理取闹的无理取闹,以至于耽搁了我们醒秧的时间。现在倒好了,我们的秧死了, 这就是你肖村人想要的吗?这就是你肖村长想看到的吗?”
凌小小大喝。
什,什么?
秧苗是肖村人害的?狗儿村的兄弟们不敢相信的看着肖村长,如果这是真的,那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你,你别胡说,我肖村人可没那么恶毒。”
“没那么恶毒?你们肖村人干的恶毒事还少吗?狗柱是怎么被逼上狗儿山的,我们狗儿山上的贼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们是真的山贼吗?肖村长,你敢不敢对着你的身家性命发誓,你们肖村根本就没有做过半点暗害我狗儿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