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后山,来到医疗室,就看到执夜班的护魂师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黑色的短碎发,此时他低着头,正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厚书,被他左手挡住书的名字,只露出一个字--魂!
叶零祈礼貌的敲了一下门,直到他听到声音开口说‘请进’时,才抬起头,右手揉揉眉峰,以缓解眼部疲劳。
“同学们有哪里受伤了?”
属于男子醇厚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男子转过头来,干爽好看的脸庞,琥珀色的双眸干净地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惊奇和欣赏,在心里多了一丝好感,更何况里面还夹杂着或许是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
“老师您好,老师您,老师您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圣级护魂师白澜羽吗?”
秦时玖双眼冒光,像是十万伏特一般的双眼直刷刷的扫视站起来有178身高的护魂师白澜羽,语气因为激动而变得结巴。
这么强烈的直观感受让叶零祈有点受不了的往右边挪了挪,开始环顾四周的环境。
医疗室还是比想象中的大,只见肉眼往前,是数不完的病床,左右放一床,中间间隔一米后放一床,为了保护学生们的隐私,中间还围了白色的围帘,将外面和里面的视线全都隔绝住。
叶零祈忍不住转个身往左边望去,只见那一排墙壁的橱柜里左侧放着密密麻麻的药剂,药魂剂是专门针对修复‘灵無’的灵药,却被白澜羽随意的放在橱柜的中间,还有右侧放着满满的有有关护魂师的书本,比如恶魂基本知识等等。
这也是一个很随意的人呢。
不过这桌子上层层叠叠的书本,看的人头皮发麻,他还是一本一本看着,或许中间还做了许多记录,那原本平整的书页因为笔记而有些凹起,显得书本有点不整齐。
白澜羽似乎早就习惯这样的待遇,只是礼貌的微笑后道谢,随即转移话题开始查看大家的伤势。
“没什么大碍,都是一些小伤,我给你们那止血药剂,等等我。”
白澜羽边说边站起身来到橱柜面前,打开橱柜门后随意的拿起一瓶白色液体的药剂,在滴入的时候,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开始痊愈,不过片刻,小伤口就不见了。
“真神奇,比我在外面买的药剂有用多了。”
这一次秦时玖说的话倒没有别嫌弃,毕竟说的是事实,刘君茗也点头称‘是’表示赞同。
实在是白澜羽的眼睛和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有好感,心也随着愉悦起来。
叶零祈随意的靠在门边,看着被治疗的几人和白澜羽,以及白色药剂,低眸沉思起来。
“零儿,我们没多大的事情,要不我先护送你回宿舍,可以吗?”
叶墨辰一直注意叶零祈的一举一动,在看到那有点变化的表情,心里开心了一下,雾霾仿佛也随之散去。
叶零祈专注想着事情,听到问题随意的应了一句‘可以’后,就突然看到眼前的医疗室正在慢慢离去。
走在半路,叶墨辰还是将憋在心里的问题吐出。
“你明天还会去吗?”
叶零祈安静地走着,对于答案只是简单的摇头动作,直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也知敷衍不了他。
“你不愿回答,那我换一个问题,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
叶墨辰的琉璃双眼浮出受伤的神色,却还是想要在叶零祈面前表示他的不在乎,这样才不会让他有所负担。
“你说错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可以不用激将法,我或许会带你去,但前路危险,所以有点担心君茗和玉琳的安危。”
叶零祈还是将心里的顾虑和叶墨辰说出,在张口的那一瞬间,就反悔不了,心里或许早已相信他,才会有如此顺其自然的聊天方式。
“君茗擅长与敌人虚与委蛇,‘灵無’形态还未知,而玉琳的招式更是大胆,似乎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灵無’形态也未知,今晚的十九只三级恶魂狼和五行阵法都只是开胃菜,真正的主菜还没有出场,所以……”
叶零祈还未说完话,后面突然被人猛的一抱,脖子被狠狠地勒住,而叶墨辰早已抓住来人的手臂,从听到后面的痛呼声,就知道叶墨辰用的手劲有多大。
叶零祈无奈苦笑,自然也知道这一击是逃不过的,也不可以逃,他转过身看向来人。
“所以什么?所以不准备带上我们,是因为我们很弱吗?!”
秦时玖有点委屈,右手紧紧捂住左手手臂,那表面早已青紫一片,她愤怒的看了叶墨辰一眼,再看向叶零祈时,是满满的可怜意味,和求安慰的错觉。
“这……我不是这么说的,我是说担心。”
刘君茗也一改之前的温柔模样,满脸怒气的看着叶零祈,要不是看到何玉琳在教训她,估计她早就冲了过来,不知以她的风格,会是怎么样的惩罚方式。
“有区别吗,零祈你居然这么说我们,我们只是想要帮助你而已。”
叶零祈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秦时玖,眼皮一跳一跳的,有点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她。
“我知道错了,明日一定带上你们,你别哭了。”
在这一句话说完,就看到笑眯眯地秦时玖正与刘君茗击掌庆祝她们的‘胜利’,突然觉得自己的妥协有点太早了。
在第二天的中午,叶零祈来到医疗室内,看到依旧坐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白澜羽,他似乎早已知道我会来找他,还未敲门,他就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这位同学似乎有什么疑问需要我解答?”
白澜羽有着过目不忘的才能,对于昨天第一次来的叶零祈都有印象,更何况还有这么‘明显’的目光。
“是的白老师,我可以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请说。”
白澜羽看着直入主题的叶零祈心里一丝诧异,面上丝毫不嫌,只是对于她的好感增了些许。
“请白老师可以告诉我,我能够成为您的学生吗?”
从未见过这么直接又大胆的话语,在以往那些人里,都是小心翼翼,尊敬地说着话,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白澜羽越发的好奇起这个学生,那黑色的眼睛里,平静又明亮,如果拿去放在阳光上,或许还会发光发射,但举止言谈之中,又透着无比的敬重和隐藏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