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秃子,拿命来”,此刻的土豆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招招毙命,拳拳到肉,再看古秃子虽被逼得不停后退,却也是滴水不漏,两人一时间不停地拳脚过往,不分胜负,拳脚接触的瞬间,空气里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就在土豆一拳打空后,古秃子直接顺势出蹬出一脚,土豆见状也未蹭躲闪,直接硬挺着对方的腿风,整个人也像一杆崩弓一样,侧身一个侧踹就接了过去,这一脚直接踹在了古化尘的腋下,而古化尘的一脚也揣在了土豆的腰上,二人瞬间皆被对方踹得后退十几步,然后双双停在原地,眼睛死死望着对方,都穿着粗气,这一次交锋拼了足足有三分钟,
“失敬失敬,原来这位小老弟是大乘佛教弟子,不过你这玛哈嘎拉护法金身,怕是未练到火候吧,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古化尘说话的功夫,呼吸变得逐渐均匀,再看土豆,却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喘着,而通过古化尘的话里,我也知道了土豆背后的刺青是何方神圣。
玛哈嘎拉护法,是佛教一切护法之首,佛经中直接称为摩柯迦罗,也有一些地方尊称为大黑天神,是佛教的众护法之首,在佛教里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战神’。
“收拾你这死秃子,足够了”,土豆狠狠地咳了几声,随即活动了一下脖子和筋骨,发出咔啪咔啪的骨骼响声,而我知道,此刻的我如果上去帮忙,除了碍手碍脚和送死,别无他意。
“好吧,我看你怎么收拾我,不管你是摩柯迦罗,还是其他神仙,今天满天神佛来了也救不了你,你完了”,话音未落,古化尘你直接一个箭步冲向了土豆,土豆也是咬着牙摆好架势迎了上去,二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谁呀,这么晚还嚷嚷,早就熄灯休息了”,突然前院传来了喊声,刚刚缠斗到一起的二人瞬间又停下了,院子里一瞬间安静得吓人,土豆担心的是如果此人真的到后院来,那古化尘必然不会放过,捎带手的就会置之死地,而古化尘自然是担心,如果失手没有弄死这个和尚,那么身份败露的他则再也不能在此藏身。
“没事,小师傅,睡不着起来舒展舒展筋骨”,我大声回应到。
“没事早点休息”
随着前院关门的声音,再看土豆和古化尘二人,又迅速开始了肉搏,逐渐的,我发现土豆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慢慢处于下峰,反观古化尘则是越战越猛,把土豆打得节节败退。
体力不支的土豆反应速度越来越慢,一个不留神,被古化尘以膝盖就顶在了胸口处,剧痛是他分了神,截然而至的就是古化尘一套连贯的杀招,肘击打在土豆的脖子上,侧踢正中土豆侧腰,然后一个锁喉外加膝盖快速提起,再一次击打了土豆的胸口,最后一个侧踹,土豆像是个沙包一样直接被踹得废除了六七米,沉重过的摔在了石板地上,我惊得急忙冲了过去,发现土豆已经不像刚才一样散发着热浪,身体死沉,用了很大力气才扶他坐了起来。
“带鱼,这孙子真tm能打,哥们现在算是到头了,你能跑就跑啦,出去别忘了报警”,话未说完,土豆的鼻子就流出了两道血痕,直接把嘴和下巴都染得通红。
“说什么屁话,雨哥是那种把你扔下不管的人么”,望着奄奄一息的土豆,此刻我的心里难受得要死,不过能和最好的哥们废在一起,不管是死,还是下半辈子坐轮椅,我也是无怨无悔了。
“要我说,戴先生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跑,你跑了起码能留一个报仇的念想”,古化尘显然也是身体逐渐吃不消神打带来的副作用,呼吸也变得不再均匀。
“古化尘,刘贵城和你有什么仇怨,你非要弄死他”,我恶狠狠的问道。
“我和他啊,无冤无仇,但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该怪罪的其实不是我,而是花钱雇我的陈老板,而灭了刘贵城的前提,就是将你这条拦路狗先灭了。如果你今天能活着,你就去问问刘贵城如何得罪了陈老板,不过我看没什么机会了”,古化尘神情云淡风轻,但是也难以掩盖副作用带来地说话底气不足。
“你敢杀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冷笑着。
“你太瞧不起我了,戴先生,这十几年我早就忘了身上背了多少人命,何况你觉得警察查得到我么”,说着古化尘向我们走了过来,走了不到五步,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然后捂着脑袋瞬间低头,浑身颤抖着,看样子应该是神打的副作用开始起效。
停顿了片刻,他小声地在口中用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念着什么咒语,紧接着他猛地抬头盯着我们,应该是不想再耽误时间,唯恐迟则生变。
“行了,你俩到阴间再聊吧”,说着他突然冲向我们,就在这时候,土豆突然从我怀里挣脱出去,迎着古化尘就扑了过去,两个人直接扑了个满怀,紧接着我听到古化尘的惨叫。
“啊~草~你属狗的是吗”,被咬的古化尘一拳接着一拳在打着土豆的腰和肚子,土豆则是死死抱着古化尘大喊“带鱼,跑,往出跑!”,说完一口又咬到古化尘脖子上,
“啊~我要整死你!”
古化尘被咬的嗷嗷叫唤,使劲的攻击着土豆的身体,土豆则是死死地咬着他,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我知道这时候没时间煽情,爬起来就冲向寺庙的大门。
古化尘拖着土豆使劲的跑向我,虽然土豆一百七八十斤,而且还像个猴子一样死死地缠着他,可是神打术下的古化尘,力量和速度都比平日强大数倍,怎是土豆一个重伤之下的人可以阻止得了的,说话间土豆就被甩了出去,古化尘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着满手的鲜血,就愤怒地向我追来,我则是拼命的往庙门口跑,就在我刚伸出手拽开大门的一刹那,我感受到古化尘手已经抓住我的衣领,紧接着强大的力量就把我向后拽去,我眼看着半开的庙门和我的距离瞬间被拉开。
“这回惨了”,我心里暗想,于是准备回头去扣古秃子的眼睛,来一个同归于尽,反正都是死,我也不管什么人间道义,法制社会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回头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又把我推向了庙门,紧接着我感觉我重重地啃在了地上,两眼直冒金星,口中全是土。当我睁开眼时,我发现古化尘也趴在我旁边,而此刻,我的身躯,赫然已经在寺庙的门外。原来刚刚古秃子追我的时候,被甩开的土豆紧紧的又追了上来,正当古化尘抓住我的衣领向把我往回拽的时候,后方的土豆接踵而至,用庞大的身躯一下把我们二人都撞了回来,直接撞出了庙门。
再看我身边,六七米开外的古化尘发觉自己在庙外,瞬间眼神里露出了惊慌,起身就要冲回去,只可惜,出了庙门,一切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不等古化尘起身,伴随着我窜起来的身体,我打了个哈欠,然后眼泪随着快速冲过去的身体,被风直接刮了出去。
“带鱼,给我把这死秃子打出屎来”,一旁传来大伟声嘶力竭的吼声,而此刻我的身躯早已不受自己控制,虽然我的表情依旧冷漠,不过这只能说是老师的表情,我的心里早就狂吼不止,心想着古化尘你tm也有这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冲向古化尘的我直接原地跳了起来,这一跳足有一人多高,然后我的膝盖直挺挺的就落到了古化尘的肩膀上,紧接着连我自己都看不清的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身下的古化尘的头上,肩上,脖子上,他只能双手护着脑袋,任由我和老师尽情的对他进行着狂风暴雨一般的蹂躏,随后我站起身,甩起一脚直接把他踢得擦着地面滑出去六七米远,此刻我停在了原地,眼睛死死地望着前方挣扎着起身的古化尘。
“继续嚣张啊,你不是很牛逼么”,我听见自己扯着嗓子怒喝,对面的古化尘也不说话,挣扎着站起来,用右手袈裟的袖子擦着鼻血。
“你还有什么招,都涌出来吧,今天我就让你看清,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啊~~~”,之间古化尘眼睛盯着我吗,张大了嘴长长的喊了一生,然后从袈裟的袖子里摸出一根针,一下就插在了自己的头顶,随后又摸出几个医用的小玻璃瓶,将里面的一点液体一饮而尽,紧接着就跪在了地上,捂着脑袋浑身剧烈抖动。
“这是怎能么了”,我心中暗问老师。
“此人用银针激发了自己所有潜能,喝进去的,大概是是医院里的某种强心剂,此举过后,不死也残”,老师话音未落,就看见前面的古化尘抬起了头,双眼因充血而变得猩红,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准备鱼死网破。
“无药可救”,我冷笑一声向他走了过去,猛然间他起身就扑了过来,速度比之刚才,有过之无不及,换做前一刻的我,肯定是无法躲避,而现在,他的速度在我眼里已是不值一提,更不需要什么躲闪,我冷笑一声,迎面而上。
“啊~”,古化尘向我挥来的右手直接被我抓住,然后右手直接在空气中划出弧线砸了下去,传来的是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他的惨叫,然而不死心的他继续进行着自杀一般的攻击,左手冲着我的面门抓了过来,我直接闪过他的爪,以同样的方式打断了他的左手,传来的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双手已断的古化尘,最后用头用力的向我撞来,我完全不躲闪,也不反击,任由他撞了上来。只听‘砰’的一生,我毫无感觉,同时松开双手,古化尘就像是被人抽去筋骨一样,直接瘫在了地上,一双猩红的眼睛仍然不甘地望着我。
“不服是么,告诉你,出了寺庙的门,再来两个你,也不好使,只不过我不像你一样无耻下流,否则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望着躺在地上的他,点燃了一支烟。
“你这种人虽杀不得,你这身道行却留不得,免得你再为祸人间”,说着我闭上双眼,吸了一口烟,心里默念着众仙家的名字,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一会胸口发闷,一会又浑身发软,黑暗中我听到之后耳边嗖嗖的风声和古化尘的惨叫。
“啊~~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戴雨~啊~”,被抽取了仙跟,废了道行的古化尘如一摊拦你一样躺在地上,眼神变得暗淡无光。
突然想起土豆,急忙跑回庙里,看见土豆叼着烟靠着庙门口坐着,傻兮兮的冲着我笑。
“牛逼啊,带鱼,收我为徒吧”,紧接着鼻子又开始往下流血。
我咽下了眼泪,扶起土豆,掏出手机拨打了110,然后我们二人躲在寺庙墙外的一个角落远远地望着。
过了十来分钟,古化尘就被警察拽了起来,我点上两支烟,递给伤痕累累的土豆一支,随即准备扶着他从另一条路下山,就在我回头的时候,被警察搀扶着的古化尘大声冲着空气喊道:“哈哈哈,想不到被人下了七关降头,不但能活到现在,还能破了财关,不过后面的路就没那么容易走了,哈哈哈,你永远不会找到那个人,永远找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古化尘的狂笑,我愣在了原地,这个古化尘究竟是何人,他为何会知道我命犯七关,只是现在我也不能去找他问个清楚了。
“你最好让你的朋友来接你们”,老师的声音在我耳边想了起来。
“我还行”
“是么?那咱们看看你还行不行,我走了”,说着老师就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支配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