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太过礼貌也许令他出现挫伤的感觉。有些欠考虑了。
“这样吗?那我下次打电话骚扰你的时候,你又会不会觉得我太热情?”为了打破尴尬,她很不淑女的咧嘴一笑。
“随时欢迎了。”
听她这么一说,许念之无奈的摇头,开始倒车。“你回去吧我走了。”
白晓冉点点头,“再见,路上小心。”
一直到车走远,她才转身。
却对上了一张阴沉无比的脸。
“怎么样,很不舍?”
陆西爵还真没想到这个赌气一天没接他电话的女人居然能给他带回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有说有笑依依不舍么?
好,很好!
白晓冉却面色很冷淡的绕过他往小区内走。
“陆西爵,我不想和你吵,我们离婚吧,除了华莱我什么都不要。”
“你说什么?”
陆西爵眉头狠狠一皱,走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眯眼看她。“白晓冉,玩大了就没意思了。”
“放开!”被捏住的那只手上有着很深的刀伤,很痛。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捏她的那只修长的手,冷笑,“对,玩大了就没意思了,陆西爵,我对你腻歪了,你开心吗?”
“啪!”陆西爵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正值周末两天,小区也有人出来闲逛,这一声响吸引了不少目光,却在看到打人的是谁后都迅速回避离开。
陆氏总裁打自己的老婆,谁能说什么!
“打完了?”白晓冉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渐渐渗出鲜血,可见这一巴掌力度之大。
陆西爵没有说话,沉着脸将她往公寓拉。
她皱眉,在挣脱了几次都未果后,索性随他。这里住着的许多人都是认识她的,离婚她虽然不怕,但是在外闹得太难看也不好。
一进门是铺天盖地的香烟气息,直熏的白晓冉一阵咳嗽。
陆西爵将她往沙发上一甩后回去狠狠的将门关上。
“陆西爵你是疯子吗?”
原本就浑身伤痛的身体被这么一甩,虽然是摔在了沙发上,但依旧是很伤人的。眼见身上廉价的工作服渗出血迹,白晓冉终于火了。
“终于寂寞了?”没理会她的怒火,陆西爵很暴躁的扯了扯身上的领带,恶狠狠的看她。“很急迫的想上床,所以连那样的货色都要?”
“陆西爵!”疼痛使她怒火再深也无法站起和他对决。
“怎么,恼羞成怒了?”陆西爵见她神色不对只以为是心虚,心底生出莫名的嫉妒和无法抑制的阴郁。
慢慢向她走进后捏住她的脖子,视线移至她脖子上的创口贴,顿了一下后冷笑。
“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原来还有准备。被抢劫了是吗?只这么小一个伤口,你这种女人,居然没死,真是不该!”
“疯子。”白晓冉闭眼不看他。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定和他离婚的准备,但心还是会痛。
脖子上的创可贴冷不丁被撕了下来。她来不及为自己破碎掉的感情悲哀。
一条细却深的刀口显现在陆西爵的眼前。他眼瞳一缩。
原本就没愈合的伤口被猛然揭开很快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白晓冉眼底满是讽刺。
“看来还是下了一点功夫的。”随意将废弃的创可贴丢在地上,陆西爵起身擦手。
那种一点不在乎的态度令人极度心寒。
白晓冉瞬间想到了自己那个被闲言碎语说到死的妈妈。一个人带着她艰难度日,却从来没想过要再嫁人。妈妈好像说过,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骗子,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最终,是她太傻,还没等到被骗,自己稀里糊涂就死赖上了。
“我们离婚吧,陆西爵。”再次说出那句话。
得到的却是那人带着熊熊怒火的两个字。“做梦!”
一个烟灰缸擦过她的耳朵飞向了地面,瓷质的小东西被摔作了好几块。
陆西爵俊俏的脸在扔完烟灰缸后就变得讳莫如深,他看她的眼神如同大海一般深邃令白晓冉看不懂。
“找到了合适的性伴侣了对吗?”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她懒得再看他,起身打算回房查资料。
这婚,无论陆西爵愿不愿意,她都会离。与其无休止的斗嘴,不如她主动一点。
好在身后的人没有跟过来。陆西爵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低低的开口。“你知道这一年我为什么不愿意碰你吗?”
她顿一下,没有停下脚步。
“你的做作让我恶心。我想吐。”
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白晓冉是背对着陆西爵的。她急促的走进房间,一滴血透过工作服掉在了地板上。浑身都痛,但这样也好,至少能暂时掩盖心里的,如同被无数细针强行扎入体内的疼痛。
陆西爵在房门外将房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她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响归于平静。一直到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想必,是走了。
“不要哭,糖糖,你是最棒的。”颤抖着喃喃自语,记得以前自己难过,妈妈都是这样安慰她。天会亮的,伤口会结痂,一切都会变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晓冉发现自己发烧了。
浑身滚烫毫无力气,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出来发现陆西爵果然不在了。也对,他要不是怕自己给他戴上绿帽子,这个所谓新房,他怎么可能来。
手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家庭电话形同摆设,这么久,能铭记的,也就一个人的号码而已。陆西爵。
白晓冉只能自己换上衣服出门。沾满血迹的工作服被换下,衣间细小的卡片掉落在地上,并没有被发现。
等了很久才打到车。
到医院的时候白晓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有医生了,这下不用担心会烧死掉,也不用担心会失血过多。补品嘛,买的起的,她有钱!只要有钱,命就会在!
免不了被给她检查伤口的医骂几句生,多为女孩子不自爱,不珍惜生命什么的。她只能苦涩的听着。然后一个人被带去空荡荡的病房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