擘开花瓣,轻拢慢挨,酥胸汗湿,春意满怀。
霍景琛墨染似的深邃双眸睐着这个唇红齿白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盛凉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微微垂首,唇瓣划过她轻颤的长而卷的睫毛。
房内温度骤然升高,被翻红浪,一室不可言说的旖旎羞的厚重窗帘之外的月牙儿都躲到了云朵背后。
事实证明:
男人的体力是不可估量的。
当兵的体力是不可估量的。
被下药的帝国少将的体力更是不可估量的。
翌日凌晨。
慕晚晚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被一层淡薄的黑暗笼罩着,只透过厚重窗帘缝隙中顽强钻进来的几缕晨曦让慕晚晚勉强看清眼前的环境。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股犹如被车轮碾压过后的疼痛蓦地袭便了全身,尤其是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痛的神经似乎都已经麻木。
虽然不曾经人事,可毕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慕晚晚很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
她记忆中的最后一幕分明是在和奶奶吃饭,怎么就……
脑海中冗乱非常,她头痛欲裂的摇晃着小脑袋,其他的事情暂且推后,只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摸索着从地上捡起连衣裙和小衣服,胡乱套上以后突然感觉胸前微微凉,她忙不迭的抬手一摸……
喵了个咪!
撕坏了!
慕晚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抬眸间,望见床尾处的男人衣物,她暗搓搓的走过去,拎起衬衫西装立刻套在身上。
罩在小姑娘精致玲珑身上而略显宽大的西装让慕晚晚看上去好像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令人忍俊不禁,啼笑皆非。
慕晚晚卷起袖子和裤脚,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后,突然顿住。
只见她重新捡起连衣裙,从右边的兜里掏出来一个硬币,放在了床头柜上。
旋即,便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
等她回到狭窄弄堂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
踩着腐败的菜叶子,嗅着刺鼻的鱼腥味,一路晦涩终于回到家。
慕老太太依旧搬着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失神的望着死鱼肚白一样毫无希望的天空发呆。
“昨晚我是如何突然就到了酒店?”慕晚晚开门见山,居高临下的望着垂暮老人,心里犹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
慕老太太缓缓的收回悠远目光,转而看着她,忍不住冷嗤一声,“穿着男人的衣服招摇过市,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被人睡了么?”
闻言,慕晚晚目露嘲讽,稍稍弯腰,对上老人愤然却幸灾乐祸的浑浊双眸,轻启娇唇,“是啊,还是被,我的奶奶,亲手送到床上的。”
慕老太太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却是转瞬即逝。
她眯缝着眼睛,盯着慕晚晚身上满是褶皱的西装,半晌才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锅里还剩了一碗白粥,饿了就去喝吧。”
一句话,她说的风轻云淡。
可是听在慕晚晚耳中,却是难以言喻的讽刺。
十几年了,祖孙俩皆是横眉冷对,势如水火,但是还不得不相依为命。
老太太是为着儿子的嘱托,而她,是为着母亲的叮嘱。
慕晚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抬步朝着低矮的堂屋走去。
刚刚迈出一步,老太太的声音骤然再次响起,“明天我去看你爸。”
慕晚晚脚步稍微顿了顿,而后便丝毫无恙的继续向前走。
原来,老太太为了去监狱的路费和里面的打点费,将她卖了啊。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老太太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