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要开车的原因,他并没有在她的唇上过多停留,便挪开了。抬眼看她,仍然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
“这个习惯非常不好。”他低声一说,回头,发动引擎,继续开车。
什么习惯,是说她接吻时不闭眼吗?谁让他搞突然袭击的,吓得她都没反应过来,可是他吻得时间很短呀,她来不及闭眼享受的。
天哪,她是在期待他吻得长一点吗?晕,找块豆腐撞死得了。羞死人了,脸上火辣的,肯定通红着。
“选个时间,我陪你回家一趟。”他开着车,头不回地说着。
“哦。”毫无意识地回了一句话,突然又恍了一下,陪她回去,回哪儿去,回家吗?为什么要回家,她越来越不明白大老板了,一会儿说她是他的人,一会儿说婚姻只是陪他演的戏而已,这会儿又说陪她回去。
是正式确定关系吗?她可以这么误解吗?
就算是大老板想正式确定关系,可他知道她的过去吗?除了一个张云端是前男友之外,她还有另一个男人,占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望着大老板的侧脸,连珊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板,不告诉的话,这明白着是严重的欺骗。
可最终她还是沉默了,她是自私的,她怕封琰会离开她,就算多留一天在他身边,她也开心,对,她没勇力说出真相。
星期六一早,连珊就接到李玉的电话,打车飞速到她的宿舍。只见大包小包都打得差不多了,估计叫连珊过来就是当苦力的。
“你这才几年时间呀,竟然有这么多东西要搬。”连珊吃惊地看着躲在地板上的那些包袱。
“没办法,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那么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所以越买越多,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么多了。”李玉耸耸肩,摇了摇头,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败给你了。”连珊无力地笑了笑,二人上上下下三楼几回,终于将所以行李装上一辆早就叫好的面包车。
车很快开到了李玉新租的宿舍,一处离公司挺远,但环境还算好的地方,外面一片空地,放着一辆哈雷。
连珊眉头一锁,怎么这么眼熟?
“妞,过来帮我搬一下。”李玉唤了一声,连珊来不及细想,一只行李箱“吱溜”一下过来,她稳妥地接住了。
“也是三楼,不过空间可比以前大很多,租金还便宜很多。”李玉自豪地说着。
“明白了。”连珊抬头望了一下,进去之后才发现,又是没有电梯的,看来李玉是故意叫她来当苦力的。
好吧,来来回回又上了几次,终于将所有东西搬了进去。
看着这副伟大的工程,两个女人相对一视,无力地坐在地板上。
“休息一下吧!我真得是无力了。”李玉自己先喊的累。
“好意思说。”连珊瘫倒在地板上,不管地上有多脏,此刻她就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玉从一只行李箱中取出一个相框,意味深长地看着,嘴角一丝幸福的笑,然后递给连珊,道:“这是我们去旅游的时候照的。”
连珊接过相框,一望,也笑了笑,“对呀,那时的你看起来好傻b。”
“你才傻b,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李玉不甘示弱。
“有没有锤子,我把它挂起来。”连珊顿觉有力气,起身,望着李玉。
“我可是号称百宝箱的,啥东西没有。”话落,起身,个个包打开找着,终于找到锤子,递给连珊。
“要挂在哪里呢?”连珊望着有些凹凸不平的墙壁,选一个风水宝地,终于,在靠近窗户地方,“就这儿,还可以望望外面的风景。”
“不好,窗户那边风吹雨打的,不行。”李玉上前,夺过锤子,拿起钉子,直接在她认为对的地方,敲了好几下,把相框挂了上去。
“放那边多郁闷,还是放窗户这边好。”连珊夺过锤子,拿起钉子,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敲进一个钉子,然后挂了上去。
“那边不好。”李玉反对。
“这边好。”连珊不理。
“你只会搞破坏。”李玉上前,把相框取了下来,装回到原来的地方。
“再反对,我要生气了。”连珊也不甘示弱。
二人在争执的时候,门突然被人用力敲了敲,好像那种非常不友好的感觉。
李玉望了望连珊,再回头看了看门那边,“奇怪,我搬到这边的消息都没告诉任何人,是谁呀?”
“去开门不就知道了。”连珊提醒着。
“对呀,敲得这么用力,等一下门会倒的。”李玉为了防止门被损坏,赶紧上前开门。门一开,一句粗话立马飘了进来。
“你大爷的,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一个瘦高的身影,带着一个爆炸头,上身一件黑色t恤,中间一个骷髅,耳朵还打了一个钉。
“这里没有你大爷,有两个美女,有何贵干呀,瘪三。”李玉不甘示弱地瞪着那男人回道。
那男子抬起头,睡意朦胧地瞪着李玉,“你他妈的敲敲打打的,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凡是得罪我的,都别想在这住下去。”
“这里也没有你要找的他妈,我住不住这,可不受你威胁,如果你觉得我们吵,可以去报警。但请你报警的时候,看一下现在的时间,看我们算不算扰民。”李玉的口才可是一流的,一句话可以顶得那男子都出不了话。
见李玉一来就跟邻居吵起来,连珊赶紧上前,凡事让一步,不必做到剑拔弩张地步,到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何况一看那打扮,就知道不好惹。
“好吧,我们先道歉,今天是我们刚搬过来,也不知道这边隔音效果这么差,这样,大不了我们小声一点,动作轻一点,你可以继续回去睡觉,绝对不会再打扰你。”连珊替李玉道歉解释着,话落,那男子抬头,望向连珊,嘴角一扬。
“是你呀,大婶。”
大婶?连珊锁眉,望向那男子,眼熟的很。
突然想了起来,是那个晚上飚车的男子,难怪刚刚楼下的哈雷那么熟,原来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