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沙这句话一出,孟天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眉目,惊讶道:“你们当年倒的是什么墓,听你这么说的话应该是个很大的斗,要不也不应该会安放镇墓兽在墓中。”
张沙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黑洞洞的地道入口,说:“哎,其实当年是有很大的隐情的,虽然都是困苦兄弟,但是我们都是表面交好,其实背地里各有各的算盘,三哥冯可铁这个人处心积虑,只不过是想借助我们紫辉山八雄的势力,可是谁让他会说话呢,而且还会巴结人,可是大哥刘青云还就真听他的,冯可铁就是为了实现自己找到长生不老药的目的。”
“刘青云和冯可铁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就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样。”
“其实我以前并不知道,”张沙摇摇头,“苏北红和冯可铁还有我前几年在倒斗的时候,在一个汉墓里,找到了一个玛瑙红宝石制成的戒指,其实这个东西,都是苏北红和冯可铁两个人都想得到的,可是最后还是被苏北红得到了,冯可铁就因为此事在心里恶狠狠的给记下来了,并发誓一定要给苏北红一点颜色瞧瞧,就放火烧死了苏北红的一家老小,当苏北红高兴的回到家之后,看到自己家的房屋已经被烧成了灰烬,那感觉就像针扎一样钻心的疼。”
“他看自己家的附近丢下了一只皮靴,那个皮靴的大小好像就与冯可铁的脚一般大小,而且今天下斗的时候自己还得了那玛瑙红宝石的戒指,那苏北红虽然知道有蹊跷,但因为他背后有刘青云撑腰,但也没有办法立即动他。”
孟天奇怪道:“那苏北红最后怎么做的,他的家人有没有留下尸体?还是尸体都被烧成灰烬了?”
“这个我也不敢妄自喘测,就算是有也该烧的全部面目全非了,不过苏北红也不是好惹的,他在我们山寨开会的议事厅给我们下了很大的马威,说这次只要谁大方的承认出来自杀谢罪这事也就了解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冯可铁知道说的就是他,但也一句话都没敢说,大家都知道苏北红外号苏疯子,这要是疯起来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张沙说到这里孟天看他的眼神有点不自在,“一本苏北红自己写的日记本,这些他只是略微提了一下,大概是有什么隐情不便多说吧。”
孟天看着张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没说完的日记本肯定是另有隐情,还是算了吧,既然人家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多,你再去拆穿他,也没多大意思了,还会让人家很排斥你。
那张沙和我说了这么多的话,就好像一下子倾诉了这几十年在心中所压抑的苦水,又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站了起来说:“天快黑了,咱们是时候可以安营扎寨了,然后等赖鸿运这瘪犊子来了,咱们差不多就可以下去了。”
“找什么急啊,刚刚我着急你就不走,现在我不走了你还着急了,刚才你还没讲完呢,苏北红最后怎么样了。”张沙说道,“哎呦你小子还听上瘾了是不,看来你还是挺感兴趣啊,要不跟你讲讲别的。”
孟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张沙有点敌视。张沙这次可真的是自讨没趣,吃了孟天一通闭门羹,耸了耸肩膀,说:“行行,你不就是想听苏北红最后都干了什么吗?这件事也就我和你讲讲,为了你着想才不打算和你讲的,要是换成是你二叔孟岩川肯定是不会和你讲他的那段往事的。”
我二叔是我二叔,你是你你不能和他比,说:“那你还在磨蹭什么,你速战速决,早点和我讲完,咱们就可以下去一看究竟。”
孟天突然间对这些东西又增加了浓郁的兴致,就等着张沙快点给自己讲讲,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滴水滴到孟天的脸上,他一开始是以为张沙说话的唾沫星子太大,溅到自己的脸上了,抬头一看,天空乌云密布,一整块乌云排布在了他们头顶的上空,这么大的乌云肯定是会下一个瓢泼大雨,我也不知道赖鸿运这小子为啥这么慢。
孟天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听到棺材铺门口有很大的轿车熄火的声音,孟天觉得这次肯定是赖鸿运回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没有一路小跑进来向张沙复命,好像应该是正在整理轿车,孟天正在猜想这,说:“大哥,赖鸿运这小子应该回来了吧。”
张沙点点头,这个时候,赖鸿运这个小子一溜烟的工夫跑到了孟天和张沙的面前,跑了过来累的不断的喘气,张沙一看一皱眉头,骂道:“他娘的,你小子看看现在都已经黑了,你却刚回来,说,去干啥了?”举起手里的烟袋杆子就想敲他。
孟天把张沙给拦住了,说:“你是不是傻,我们在等着下斗,你说你去哪里了,对了,你把王凌菲送到莫斯卡诊所了吗?”
赖鸿运一愣,连忙说道:“我把王小姐安全的送到了莫斯卡诊所的门口,沙爷,这次其实也真不能全怪我,谁知道这个车他就突然熄了火,而且一检查还没有什么毛病,刚才到这棺材铺门口又突然熄了火,这走走停停的浪费了很多时间。”
张沙露出了一脸的嫌弃,一拍赖鸿运的肩膀,说:“你小子我发现了,在我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副官,虽然大风大浪也都见过,可是你怎么就拿不出手呢,一到关键时刻指定你给老子掉链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成什么事败什么余来着?”
这个时候,这赖鸿运好像又来了精神,立正挺直自己的腰板,然后和张沙说自己知道,张沙让他说说,只见赖鸿运大叫:“报告沙爷,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沙一个转身抽出自己身上的鞭子,赖鸿运这小子本来就被张沙吓得有点浑浑噩噩,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竟然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张沙手里的那把鞭子,赖鸿运还是脑子不会转弯,突然一声惨叫,那只手被抽的血红,不仅如此,那手血红的部分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赖鸿运大叫:“沙爷,饶命啊太疼了!”说着就跪在了张沙的面前,那赖鸿运整天不是挨打就是挨揍,本来身子已经是非常虚弱了,被张沙这一抽,可不用说又加重了他的伤势,赖鸿运在这么空手凌空一接,虽然把他的手给抽坏了,但是张沙还是骂道:“妈的,好小子,不会是老子的老牌副官,竟然敢挡鞭子了,胆子现在壮了不少吗?”
这个时候孟天觉得应该阻止住张沙,赖鸿运痛苦得整个人都蜷缩着跪着,几秒的工夫,他的那只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好像被野兽给咬的没什么两样。
孟天看了看赖鸿运的手,感觉到非常的恐惧,然后觉得这次张沙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赖鸿运这个人他怕是得废了,孟天拉着张沙的手说:“大哥,别打他了,再打他就被你给打死了,想办法给他包扎一下,然后咱们才能下墓啊!”
孟天看到赖鸿运的眼神,发现他的眼神非常的惊恐,他的眼神好像会说话,也好想会用眼睛向他传递信息,好像用眼睛在喊:“救救我,我快受不了了,很痛苦!”
孟天看到这副情景,好像回忆起一些以前发生过的往事,这张沙也反应过来,这赖鸿运他再怎么废物,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腹,真要是把他给活活的用鞭子抽死了,到时候身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现在的情况本来已经很不妙,一般人根本反应不及。
张沙大叫不好,正看到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大雨下的可真叫大,一眨眼的工夫大雨就下开了,混乱间,张沙孟天几个人把赖鸿运抬到了棺材铺的屋子里,辛亏赖鸿运只是手被抽伤了,而且偏偏这几个兵中还有人懂一些医术,最简单的包扎上药完全可以应对,不一小会赖鸿运的手就用厚实的绷带给包扎好了。
张沙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不知所措,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刚才还好好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办。
一时间棺材铺的屋子里面如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张嘴说一句话,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张沙对于这件事也感到了万分沮丧,以现在的天气看来只能到雨过天晴之后在下斗了,说:“大家,就在屋子里呆着,等天晴了再继续行动!”
他话音刚落,原本比较寂静的棺材铺,后院突然就变得异常嘈杂起来,就如女人小孩哭泣的声音,然后,他们就顺着声音往后院望去,那后院有一个地道和一口古井,过了这么些年这口古井里面早就没有了井水,已经干枯的一点水都没有了,听着那诡异的哭声,大家都纷纷猜测这哭声,说不定就是地道或者井中传出来的。
张沙也看了看后院,露出了凝色的神情,说:“他娘的,刚才在后院你们看到这口枯井了没,老子怎么压根就没发现啊。”那些他的兵都摇了摇头,说没看见,这让张沙更加的生气,说:“他娘的,莫非这鬼巷他不是浪的虚名,而是真的闹鬼,管他呢,现在都是民主共和时代了,那些老的规矩老子全都不相信,要是真的有什么鬼怪,它就现个身给我看看,老子保证把它给崩了。”
一个看起来没多大岁数的新兵蛋子,越听张沙说越害怕,说:“沙爷,你还是别说了吧,要是真有鬼怪,咱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界呢。”张沙说:“你怕啥,老子都不怕,你怕个球,今天要没我的命令,谁敢当逃兵老子立马毙了他,就算把你们毙了也不给抚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