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话为讲完,就眼前身影一动,就听一声清脆声响起,在下一刻,她的颊边便清晰可见五个青红的五指印。
何烟月咬牙切齿的道,“狗奴才,真是白瞎了我对你这么好,竟然敢吃里扒外。”
看着两人,叶冰岚好笑,是啊,若是再说下去,可对她何烟月不好了。
果然,秀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何烟月,一双眼泛红,嘴却是闭上了。
叶冰岚将手上香包凑近鼻翼处嗅了嗅,轻笑回头对着仍是怒容满面的何烟月:“何小姐,你确定不闻闻我这香包,很浓郁的牡丹香呢。”
何烟月望过去,一双眼里泛着的是满满的恨意,而她身后跪着的秀云亦是。
这世上,到还真是无耻人居多,难不成她叶冰岚就理当由着她们算计不反抗,她反抗了,倒成了她的不是,叶冰岚心内冷笑。
未等何烟月回话,叶冰岚便将香包解开了,将香包中的所谓香料倒出,将里头被包得有些残破不堪的花拾起,看似自语般道:“这花未干就被我装进去了,恐怕这牡丹香也是留不久的了。”
秀云见着那花,双眼瞪大,原来在花园中叶冰岚的那一摔和摘花,都不过是为了将印玺放回自己身上,毕竟那时候的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所以肆无忌惮的上去搀扶了她一把。
对于她这一举动何烟月不明白,不过回头看到秀云的表情她便明白了。
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恨声道:“来人,将秀云拉到柴房去,我随后再处置。”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清朗的嗓音从院门口处响起:“慢着。”
所有人望过去,就见何明阳一脸痞笑的走了进来,步态有点晃晃悠悠,缓缓的走近走人。
路过叶冰岚的时候,何明阳的脚步有少许的缓慢,他一双眼细细看了她一眼,随即略过便擦身而过。
叶冰岚蹙眉,她很不喜欢这种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这样会让她作呕。
“你来干嘛?”何烟月对于这个弟弟的出现面有不悦。
何明阳剑眉挑了挑,对于她的脸色没有多大在意,目光看了眼地上的秀云,闲闲开口,“父王说了,既是如此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便处死了得个干净,省得回头污了我们南宁王府的名声。”
一句话,让何烟月愣了愣,而秀云更是吓白了一张脸。
何明阳也不理两人模样,伸手便将地上的印玺捡起,很是随意的放在自己衣衫中,“这么处理,简单省事,姐姐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不,奴婢不想死。”秀云当下就慌了,回头便扯住何烟月的裤腿,嚷道,“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叶冰岚看着,整个人默然了,看来,对于自家前院所发生的一切,南宁王是明白的,而这明理的处理背后,同样也是给何烟月一个无声的警告。
果然,何烟月灰白着一张脸挣脱掉秀云的双手,咬牙道,“你既是做错事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秀云整个人在下一刻面若死灰,看着何烟月离开的背影,一双眼里满是绝望,正想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却突感面前的何明阳有所动作,然后自己后颈一疼,便晕了过去。
何明阳冷哼,“本世子看你长得不错,让你死得痛快点。”
突然在这一刻中,叶冰岚有那么点觉得这个何明阳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若是刚刚秀云说出一切,那么何烟月的名声怕是也不好,而让她闭嘴却是最好的。
只是可惜了,这是一个虽聪慧却游乐度日的花花公子而已。
就这样,因为这一出,南宁王的宴席也就早早的散了,而南宁王这个本是宴席的主角却是从未见到,所有人不问,也不为这事再去深究,在看完一番戏剧后,都无不是谈笑自如的来,再挥挥衣袖的走。
叶冰岚上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身后挂着孤灯两盏的南宁王府门口,寂寥得让她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先帝在世时传闻热闹的何家。
想到这点,叶冰岚笑了笑,掀开轿帘就想进去,却听身后一个带着恨意满满的声音:“叶冰岚,下一次,你绝对不会那么幸运的,你给我等着。”
叶冰岚回头,看着那站立门口的何烟月,衬着她身后漆黑一片的王府,使得她那一双眼愈发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