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研摔倒前直觉的想抓住眼前的东西要稳住自己,结果不小心扯了人家的衣服,再被南安这么一捞,两人直接以非常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
两相对视之下,双方都愣住了。
“小姐!”林叔端着果盘站在门口,惊呼出声。
林妍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赶紧推开对方,然后对方松手了自己还没站好,刚才摔倒的趋势继续,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趴。
“南安,你是故意的吗!”她趴在地上怒吼。
那边站着的男人本来要来扶的,被她这一吼,干脆也不扶了,单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
“是你推开我的,而且你还扯了我的衣服。”他指了指自己因为扣子全部崩掉而裸露出来的胸。
那边的林叔见两人争吵,赶紧放了果盘跑过来将人扶起。
有人撑腰,林妍研立刻拉住林叔的手开始哭诉:“林叔,你看这人,他欺负我!”
林妍研指着南安,等回头看到他胸前的那颗痣的时候整个人忽然愣住了:“你胸前怎么……”
南安低头看了眼,立刻扯衣服把自己的胸前挡住,恶意扭曲事实道:“我胸前怎么了,没有见过男人的胸吗?”
“不是,你的胸和安邵黎的胸……”在相同的位置都有相同的一颗痣。
她之前不小心在安邵黎换衣服的时候闯进过房间,还被他骂过一次呢,她怎么可能会记错。
然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时间,直接拿过自己的外套披上,转身要走人:“我还有事,林叔,这个学生我是教不了了,您另请高明吧。”
林叔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看了林妍研一眼,假装说了几句挽留的话。
然而男人拒绝得很果断,直接开门走了出去,脾气大得跟总统似的。
“喂!你……”林妍研想去追,但是很快被林叔抓了回来。
“不是,林叔,这人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而且你有没有看到,这人和安邵黎长得好像,胸前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林叔点头应和,“是挺像的,不过这人不可能是少爷,这里是少爷自己家,少爷怎么可能回来了不说,还假装给你当家教?”
这也是林妍研正在奇怪的地方,可是这人无论是从容貌上还是气质上给林妍研的感觉都太熟悉了,就连这随时随地发怒的狗德行都一样一样的。
林叔见她兀自还在纠结,咳嗽了声,补充道:“不过这两人像是有原因的。”
林妍研果然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瞪着双大眼睛等着林叔接下来的说辞。
林叔接着道:“这人是少爷的表家少爷,不但和少爷长得像,和少爷的关系也不错,还是林叔打着少爷的名头好容易才将人请回来的,这不,马上又让你给气走了。”
林叔说着,责怪的看了林妍研一眼,林妍研撇了撇嘴,表面上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但是心里还是带着点怀疑。
什么表家少爷,以她看来,应该是双胞胎还差不多。
不过不等她过多怀疑,当天晚上,真正的安邵黎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彼时林妍研刚从房间洗澡出来,随便过着浴袍擦着头发准备下楼去找点水喝,刚走了两步就看到站在客厅里面,明显是刚刚到,还没来的坐下的男人。
挺拔的身材,雕刻般的面容,身上规整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还有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冷峻表情,这人不是安邵黎又是谁?
她的步子顿住,手里的杯子脱手而落,应声而碎。
三年,三年了。
嫁给这个男人三年,也有三年的时间没见。
说起来这个房子明说是他们的新房,但是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踏进来过呢,现在出现,又是什么意思?
楼下的人被杯子碎掉的声音惊动,抬起头来,看见楼上的她之后,眉头动了动,皱了起来。
每次两人见面时他都会这个表情,林妍研都已经习惯了。
平复了内心的暗潮,不等楼下的男人说话,她已经率先提步下楼,开口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外面没有房子住了吗?”
林叔见状,有点急了:“小姐,少爷他……”
安邵黎直接抬手打断林叔的话,转身直面林妍研,视线先从她湿漉漉的头发滑过,然后落在她因为热还异常殷红的嘴上,眼睛暗了暗,开口道:“这是我名下的产业,我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林妍研走到他面前,抬头就想把这话给怼回去,“什么你……”
“还有,”他直接打断对方的话,转身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林叔,再转过身来提着林妍研因过度敞开而隐约可见胸前轮廓的浴衣领子,使劲往中间一拉:“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还是说你知道我要回来,故意勾引我吗?”
说完,人直接绕开林妍研,往楼上走去。
林妍研被他说得小脸爆红,等对方从身边走过了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反驳:“你说谁勾引你呢,你会不会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告诉你安邵黎,我林妍研并不是非你不可,我现在正在青春年华,要谁不可以,你回来了正好,咱们可以抽时间把婚离了!”
前面走着的安邵黎忽然顿住,转过身来,面色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严峻:“我希望这是我第一次还有最后一次听到这话,还有,你胸开这么大不是勾引我是干什么?”
林妍研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被迫拉好的领子在追人的时候又散开了。
她赶紧把那里捂着,大着声音骂了句流氓。
结果人家理也不理她的小脾气,直接走上楼梯,拐到一个门前,推门就进。
林妍研打眼一瞧,嘿,那不是她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