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手啊!”
嗡!
将要饮血的枪骤然停在半空之中,其上发出阵阵嗡鸣之声,表达着它对突然停下的不满。
“烟汐,你……你干什么?你难道没有听见那人的命令么?你想违抗?”宇文惯空回头望着贺兰烟汐,迟疑道。
“你不要说话,滚!”贺兰烟汐愤怒的说道。“我不想看到你,滚啊!”
“我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这样说?”宇文惯空紧握双拳道。“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你就这样对我?大不了,我杀了他!”
宇文惯空枪锋偏转,欲入唐墨枫的胸膛。但是,他还是没有把枪刺入。
“我说过了,住手!”贺兰烟汐此时异常的冷静,不再像往常那个需要保护的女孩了。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不杀他就是喽……小子,算你走运!”宇文惯空转身面对贺兰烟汐,道:“这一次是你父亲让我来的,你知道的,他的命令我不可能违抗的,所以说,我给你一刻钟,尽快解决吧,他,配不上你的,而你的世界,注定和他不在一起!懂了么?”
“我还不需要你来管!”贺兰烟汐道“带着你的人,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
“好,我们出去。”宇文惯空道。
不多时,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唐墨枫和贺兰烟汐两个人。
“你……”唐墨枫想要开口,但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你问吧,可以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贺兰烟汐强颜欢笑的说道。
“你,和他,有婚约?”唐墨枫问道。
“有。”贺兰烟汐转过头,不敢直视唐墨枫,眼中泪花泛滥。
“是嘛?”唐墨枫自嘲的笑道。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贺兰烟汐已经有点哽咽了。
“骗和不骗,这种时候有什么区别么?你已经快要是他的人了吧?”唐墨枫道:“这几天我蛮开心的,真的蛮开心的。”
“我……也想陪着你,但是我可能做不到。但是,我不喜欢他。”贺兰烟汐此时已经哭了出来。
“为什么!”这三个字唐墨枫是大吼出来的!这一刻,他只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就因为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因为你不是家世显赫的公子,就因为你不是武功盖世的豪侠!”贺兰烟汐大笑道。
“就是这些么?”唐墨枫冷笑道。
“你还想要什么?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有他的原因,你不能强求。或许你心有不甘,但这又怎么样?宇文惯空可是年轻人中的翘楚。他这样的的人,或许不多。但是,那些长辈呢?那就是底蕴,所以,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我们,永远不可能。”
“不可能。”唐墨枫道。从小到大的他并没有涉世太深,所以,他是很容易动情的,这一次,他有动心的感觉。
“是啊,不可能。”贺兰烟汐笑笑。
“除非我,可以强过他们所有人么?”唐墨枫问道。
“这有可能么?他们,比你想象中还要强!”贺兰烟汐道。
“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的。”唐墨枫紧握双拳,仿佛,这就是他的使命。
“你……”贺兰烟汐迟疑了,她不想唐墨枫为了她,仅仅为了她,或许,会失去生命!
“我不会放弃的!我是一个很傻很傻的人。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变。出身不好又如何?没有盖世神通又如何?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唐墨枫坚定的说道。
“墨枫,你真的很可爱呢。真的。”贺兰烟汐抚了抚唐墨枫的脸颊,道:“我会为你争取,三年之后,来娶我,好么?”
“娶你?”唐墨枫一把抓住贺兰烟汐的双手,激动的问道。
“没错。”贺兰烟汐踮起脚尖,唐墨枫的额头轻轻一吻,道:“三年之后,齐国帝都。白衣银剑,我待你来。”
“你,一定要等我!”唐墨枫道。
“好,我会的!”贺兰烟汐回答道。刚才唐墨枫的说的话深深打动了她,若是前面,只是对这样的一个人有好感,那么,这一刻,所有的好感就全部变成了爱恋!
“烟汐,我们走吧。”外面传来了宇文惯空的声音,这声音在唐墨枫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我走了,记得我们的约定。”贺兰烟汐道。
“嗯!今日之誓,三生来付!”唐墨枫坚定的说道。
“再见喽。我们三年之后,再见,一定要来。”贺兰烟汐终于面露微笑,在唐墨枫的视线中离开了这里。
贺兰烟汐出去以后,宇文惯空缓缓走了进来,银色的铠甲在地上踏着,发出一大串铿锵的声音。
“小子,你们刚才的话我听见了。我,劝你不要来!帝都的人没有你可以惹得起的。不论是他父亲,还是我父亲。每一个人都是你景仰的人,懂么?”宇文惯空抓住唐墨枫的衣领问道。
“那又如何?我唐墨枫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你想让我收回来,它都收不回来。况且,你没有这个资格。”唐墨枫毫不畏惧的说道,仿佛前面不是那个人人景仰的将军的后人,而是一个和自己地位相同的平凡不过的人,仅此而已。
“我真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如此的不屈。如此的高傲。”宇文惯空说道,而后小声传音道:“我保证,你若想来齐国,你会遭到追杀的,没有止境!我绝不会让你平安到达帝都的,绝对。”
“那么,我也和你保证,我会去齐国,并且,我会娶她的,你还拦不住我!”唐墨枫毫不相让,慢慢的说道。
“小子,我等着你,不过,你先把今天这一关过去了,再说吧!”宇文惯空大笑道,仿佛今天的事情已经是个定局了。
“我的事你不用管了,回你的帝都,等我来吧!”唐墨枫道。
“好,千万别让我失望哦。”宇文惯空道。
“会的!”唐墨枫道。
“哼!”宇文惯空在唐墨枫的注视下,慢慢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