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刘姐端着热牛奶走了进来,礼貌微笑着说:“小姐,您该睡觉了。”
她将热牛奶交给陆语晴,陆语晴关掉了电脑,从刘姐手里接过了牛奶,微微一皱眉,放下了杯子即刻跑进了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刘姐连忙去厨房端酸梅汤,待她回来的时候,陆语晴已经喝掉了牛奶躺到了床上。
“小姐,您不喝酸梅汤吗?”
刘姐觉得陆语晴实在是性格太好了,即使不喜欢喝牛奶也都喝光了,一点也不矫情。
“不喝了,你们也去休息吧。”陆语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是说。
“那好吧……”刘姐端着盛着酸梅汤的杯子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刘姐?”
刘姐轻轻叹了口气说:“晴小姐你人好,所以有的时候下人就会不拿你当主子,比如在海岛的时候……所以以后您可千万别说什么一起吃饭的事儿了。
单少爷要是常来,那自然是好的……万一他不来,那那些佣人就不好管束了。”
他若是不常来,那些下人就敢越来越放肆。
但这些话刘姐没有说的太剔透,总之谁也不愿意来伺候一个不得宠,不得承认的外宅。
所以,如果单冷昊不来,那陆语晴的地位将越来越低微。
陆语晴是个心思剔透的人,所以立刻就领了刘姐的好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刘姐。”
别人怎么对她也不过就是不尽心罢了,真正伤了她的心的是那个男人啊。
刘姐走后,陆语晴很快就犯了瞌睡。
别墅里的佣人们也都回了佣人房休息。
夜越来越沉,房间也越来越安静,直到别墅的大门被一道劲力关上,陆语晴才从深度睡眠中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却不想起身。
谁啊?这么晚了……陆语晴翻了个身,还以为那是梦里梦到的声音。
很快的,她就感觉到门被从外面拉开了,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某个伟岸的身向她压了下来。
但是没有碰到她的肚子,只是压着她的双肩和双腿。
“你?”她惊慌的看着眼前的单冷昊,一句话没说全就迎来了铺天盖地的热吻。
他的唇腔里夹杂着酒气,一双放在她睡衣里的大手也是躁乱无章的。
她不知道单冷昊喝了多少酒,竟然在夜里又对自己逞凶。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只觉得那闭着的双眼上的睫毛好浓好长。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两手使劲的推他,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松劲的架势。
将那带着他体温的手掌在她柔软处反复揉捏。
血液的甜腥味充斥着彼此的唇腔,混合着男人充满酒气。
当单冷昊放开陆语晴的时候,陆语晴立刻逃进了被子里。
她睁着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喝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晚了,他回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单冷昊抬手擦了一下被她咬破的嘴唇,语气里夹杂着一些不明情绪。
“怎么?我的地方,我不能来?”
不同于以往的冰冷,他这话里带着几分轻蔑和桀骜。
“你的地方你当然能来,但是,请和我保持距离!”
他的地方,她当然无权干涉,但是不意味着她要随时供他欺负。
对,就是欺负!
在海岛的时候,她一心以为他是救命恩人,但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根本不喜欢自己。
他只是想报复自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曲意逢迎?
反正他只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黑暗中,单冷昊的脸被窗外大片的月光镀上了一层清辉,看上去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傲帝王。
他深眸低垂,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排掉白色衬衫的扣子。
那件私人订制的衬衫被他好不吝惜的扔到了脚下,露出了身上那充满野性的男人胸膛。
他解开皮带,褪掉裤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长腿一伸,一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
陆语晴拼命的往旁边躲闪,可是却根本逃不掉他胳膊的捕捉,最后只能被他紧紧的搂进怀里,背靠着他滚热结实的胸膛。
他们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所以即使背对着他,陆语晴也感觉很慌张。
她不懂这个男人……既然打算好了要扔掉她,为什么还要这样一再招惹自己?
他的大手在她睡衣里为非作歹,好一通胡闹后又慢慢移向了她平坦的小腹。
那一刻,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因为他的手忽然变得温柔了许多。
“陆语晴,为什么要怀上我的孩子。”
他坚挺的鼻尖抵在她充斥着淡淡发香的头发上,声音低沉却又充满了淡淡忧伤。
她很想说,这事情也赖她吗?
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在那种事情上防护,所以每一次善后的人都是他啊。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疏漏了,现在居然还要怪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陆语晴……为什么……”他的声音近似呢喃,想呓语又像是藏在最心底的话。
陆语晴本想开口说点什么的,可是最终只落得了一声叹息。
她能说什么呢?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理解他所经历过的背叛和忧伤呢?
他的手在她肚子上慢慢的画圈,带着特有的茧意和湿热的温度。
近距离之下,她能感觉到他身体某处发生的异样,可是偏偏就只听到了他越来越呼吸声,并没等到他再有任何越矩动作。
摸了一会之后,他从她身边起身径直进了浴室。
身后没了他的身体依靠之后,陆语晴顿时感觉到了有点空。
她抬眼向浴室看去,心里似翻到了五味瓶。
等单冷昊浴室里出来之后,陆语晴才又看到了那张素日里冷酷十足的脸。
利落的头发上带着晶莹的珠子,朗硬的轮廓线上带着湿痕。
结实的胸膛,完美的人鱼线上垄线清晰的八块腹肌……
他傲然深邃的眸子淡淡扫了眼躺在床上的陆语晴,然后在腰间围上了一条白色的毛巾,走出了她的卧室。
门关上之后,陆语晴的思维还停留在刚才的干柴烧烈火上。
虽然这火没点燃,但是她仍然感觉自己被煎烤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