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身都被酸痛所占据,脑袋有着被药物控制后的混沌感。
苏以沫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呆愣地看着天花板上豪华的水晶吊灯,神色有点迟钝。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手挡了挡眼前刺眼的光芒,而那纤细手臂上的点点淤痕,显示出昨晚的床事有多么的疯狂,身体困顿不已,仿佛失去了控制。
她转动脑袋,视线落在陆晟之的脸上,心里闪过一丝疼痛和甜蜜交加的情绪,忍不住定定地看着他,一个多月不见,他还是那么俊美,尽管此时熟睡的他双眼紧闭,苏以沫仍旧能够想象出这双眼睛睁开时,那摄人心魄的魅力。
谁能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他,在床上会是如此凶猛,让她的腰酸痛不已。
呵!
苏以沫从床头拿起手机,想着要在他醒来之前故意摆出暧昧的姿势,确认无误后快速闭上眼睛用手机拍下画面,随着她手指一点,一张十分养眼的“床照”便就此完工。
“啪!”
男人的力道大得惊人,一巴掌将手机打开,手机被甩到了对面的墙上,又可怜兮兮地滚落在地。
“苏以沫,你刚刚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浑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而手臂紧紧地抓着她纤细的胳膊,眼眸沉了沉,充满了危险光芒。
还是熟悉的她所喜欢的人,可态度却是如此恶劣,苏以沫的心脏被狠狠扎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扬起笑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故意掐着声音说:“陆少难道没看到吗?这么美好的画面,我再怎么也应该留个纪念不是吗?”
陆晟之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沉地,抓住她胳膊的手越发用力:“到底怎么回事?”
“陆少,讲话要凭良心,要是你不主动,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再说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怎么?”
苏以沫说得轻松,殊不知此时她的心里有多难受。
小腹在隐隐作痛,可她不想向陆晟之低头,尽管她很爱他。
陆晟之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顿时眉头紧皱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捏住她下巴:“苏以沫,算你狠,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你就这么喜欢跟自己未来的妹夫滚床单?”
听到“妹夫”两个字,苏以沫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其实他们已经是老相识了,一年前苏以沫对他一见钟情,主动出击,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陆晟之却不屑一顾,始终在找寻自己记忆中的救命恩人。
而他所认定的童年时期的救命恩人,便是苏以沫的妹妹苏以欣。
“我拜托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跟人滚个床单有必要做出这幅样子么?更何况我又没逼着你来!”苏以沫咬牙反击,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她人生中唯二的两次经历都交给了陆晟之,可他却不懂珍惜。
“你是没拿刀逼我,可你他么给我下了药!”陆晟之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一样,手上力道大到让她下巴都失去了知觉。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给她定了死罪!
苏以沫不甘心,怒火不断燃烧着,本想索性同他大吵一架一了百了,可忽然一个念头窜上心头,她露出笑意用脚勾住他的腰:“那好吧,算我昨晚占了你的便宜,不如我现在让你占回去?来吧,我不会介意的。”
此时的她看起来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两人又都不着寸缕,男人大早上的自然反应来得很突然。
陆晟之咒骂一声干净利落地起身,从床头扯过浴袍迅速穿上:“苏以沫,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和以欣下周六就会举行婚礼。”
“你们已经领证了?”苏以沫愣了愣,指甲陷入了掌心,即使她是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才从国外回来的,还是在听到陆晟之说他们要结婚的事实,心口一滞。
太疼了。
她至今还记得,和他初见时那美好的画面,还有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明明已经走到了暧昧边缘,他却忽然中止这段关系,说他从来都没有真的喜欢过她,而是把她当做了妹妹的替身!
不过一年而已,她就要彻底被赶出他的世界了。
陆晟之被她问得一愣:“不管领证与否,婚礼都会如期举行,请柬已经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