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蕾拼命挣扎了起来,嘴上还客气地应付着:“吴叔叔,您喝醉了。我这就叫服务生送您回家吧。”
看余书蕾不配合,吴驰易终于失去了耐心。小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胖手高高扬起,打了余书蕾一个耳光。
余书蕾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吴驰易会连父亲的一点情面都不顾,竟然对自己大打出手。
吴驰易看余书蕾呆住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她终于妥协了。一边得意地淫笑着,一边将咸猪手向余书蕾伸去:“这才对嘛。乖乖听话,叔叔会对你好的。”
油腻的大手在碰到自己的一瞬间,余书蕾仿佛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胃里一阵恶心。
她用尽全力将吴驰易推开,抬起腿狠狠地向吴驰易的下体撞去。
吴驰易“哎呦”一声,吃痛地放松了手,余书蕾趁机连忙向外跑去。
眼看到嘴边的鸭子又要飞了,吴驰易不甘心地追了出去,小眼睛里充满了狠厉的凶光。
余书蕾刚跑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吴驰易那沉重的脚步声。她又惊又怕,慌不择路。边跑边频频回头张望,结果一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一个人。
还没顾上道歉,身后的吴驰易就追了上来:“死丫头!还敢跑!跟我回去。”吴驰易拉住余书蕾,就想回去。
下一秒,一个重重的拳头砸在了吴驰易的脸上,两道鼻血立刻从那硕大的鼻孔中流了下来。
吴驰易连声惨叫了起来,余书蕾这才看清她撞到的人,也是出手打吴驰易的人,竟然是她希望永不再见的程立轩!
程立轩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雪白的丝巾,低头将自己的手擦了又擦,满脸都是嫌弃的样子。
吴驰易捂着自己的鼻子,指着程立轩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谁啊?!竟然敢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饶不了你!”
程立轩抬起眼睛,原本剑眉星目的俊美面容倏地就变得冷冽起来,眼睛里透出来的狠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吴驰易立马噤声,直觉告诉他这个高大的英俊男人绝对不好惹。
吴驰易只能对着余书蕾撒气:“你个臭丫头,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等着,看你爸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赶紧灰溜溜地逃开了。
余书蕾踟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谢:“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程立轩眯着眼睛看了看余书蕾,她半边脸上还红肿着,看来也拜刚才那个死肥猪所赐。
余书蕾看程立轩并不说话,微微点头致意后就想绕过程立轩离开。
程立轩脚下微动,就挡住了余书蕾的去路。凉凉地开口:“宁肯被那个肥猪一样的老头子糟蹋,也不肯向我服软。这就是你所谓的清高吗?”
余书蕾咬着牙一言不发,眼圈却没出息的红了。
程立轩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事儿,啧啧称奇:“啧啧,这成达实业的大小姐怎么像个交际花一样,到处卖笑。”
听着程立轩的侮辱,余书蕾终于隐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看着那两行清泪,程立轩莫名觉得心口一窒,连心跳似乎都停了一拍,心里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
余书蕾将程立轩向旁边一推,大步向外面跑去。
一进余家大宅,余书蕾就被迎面扔来的书给砸了个正着。
余成达冲到余书蕾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孽畜啊!你是要害死我们余家是不是?”
余成达刚刚接到吴驰易的电话,吴驰易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嚣,说余书蕾伙同一个男人将他殴打了一番。别说注资了,以后瑞达公司和成达实业就是百分百的死对头!
余成达火冒三丈,恨不能杀了余书蕾聊以泄愤。
“你以为你是谁?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了。程立轩爱女色,是个女人就来者不拒,我让你去签合同,实际就是想让你做出牺牲。结果呢?你搞砸了。”余成达真是气急了,不再照顾什么情面,也不再虚伪作假,直接将想法赤裸裸地说了出来。
“没关系,吴驰易他喜欢你,你若愿意嫁给他,他就同意给我注资,帮我们渡过难关。可是结果呢?你看看你,到底能做点什么?简直是要气死我!”余成达说话的同时,气得浑身发抖。
余书蕾心如死灰,原本还抱有天真的幻想,以为父亲只是让自己去帮忙,只不过遇人不淑罢了。没成想却是父亲早已计划好让自己去用身体来换取公司发展的前景。
余成达怒不可遏,下了最终通牒:“你自己看着办。要么搞定程氏集团的订单,要么搞定瑞达公司的注资。如果做不到,你就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回这个家!”
余画萱在一旁跳脚大哭:“姐姐,你这么害我们家。你自己心里过得去吗?我还要上贵族学校呢,我不要变成穷光蛋!”
吴水彤更是上前厮打起余书蕾来:“你这个扫把星,我们余家供你吃供你穿,结果就养出这么一个丧门星啊。”
余书蕾站在原地一声不吭,任由家人厮打、责骂。
夜幕深沉,孤单的月亮挂在天空,沉默地看着大地上这一出丑陋不堪的闹剧。
发泄过怒火的家人四散而去,余书蕾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她深知余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可是面对家族企业的困境,她却无能为力。
余成达的最后通牒又在耳边响起。要么向程立轩那个变态大色狼低头服软,要么嫁给那个猥琐肥腻的吴驰易。
二选一的难堪局面,就这样摆在了余书蕾的面前。
前者,面临的可能是无尽的羞辱。后者,却是一段无比黑暗的婚姻。
那曾经让余书蕾无限畅想过的、美好的、神圣的、幸福的、充满着爱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