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阵,秦正阳抬眼看去,这个地方分明不是死亡森林。
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些诡异的秦正阳,咬牙坚持站起身来,向前走约数百步,陡然发现眼前的这片森林要比刚刚更加的茂密了。
秦正阳心中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因为他刚刚下落的时候是子夜十分,但是现在的这片空间却宛如白昼,他抬头向上看去,赫然发现这片空间竟然一点光源都没有。
在秦正阳眼前的这个宛若张着血盆大口的密林的入口,秦正阳踌躇了良久。
手臂上不时传来的钻心的疼痛,提醒着秦正阳他现在还处于深处重伤状态。
秦正阳看着那阴沉沉的密林,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退回到刚刚来的那片水潭之中。
坐在水潭之中,秦正阳就感觉到了相当浓郁的灵气,秦正阳刚刚一入定就发现,这里的灵气充足的有些可怕,甚至都已经超出秦正阳的预料了,刚坐下没多久真气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经过水潭中的温水浸泡,秦正阳感觉刚刚自己受伤的手臂也好了许多。
秦正阳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抓紧一切时间开始修炼。
秦耀武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待见秦正阳,但是该交给他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落下,无论是风云刀法,还是祖传的天阶中品心法《风云诀》都交给了秦正阳,但是秦正阳的修为却一点长进都没有,实在是可悲可叹。
《风云决》,一共分九层,每一层心法对应修炼途中的一个境界,而且和风云刀法结合起来的话,据说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这套功法非常平和,与一味攻击的攻击系心法,这套《风云诀》讲究的是攻守兼备,对于一向稳重的秦正阳来说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修行最主要的是修心,当秦正阳的心静下来后,陡然发现,对于《风云诀》的感悟居然不断的涌上心头,修炼速度无疑也加快了不少,如果说以前修炼的速度是小溪流的话,那么现在秦正阳的修炼速度,绝对是长江黄河,奔涌不息。
短短的几句口诀每一次读诵都有新的领悟,让秦正阳如痴如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催动真气在体内运转。
略一入定,天地间无尽的真气便如有生命的小虫,一个个拼命地顺着周身的毛孔向体内乱钻,经脉在真气的滋润下增粗加宽,丹田内气旋也不断地凝实壮大,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地强化着。
“好舒服的感觉!”秦正阳一声怪叫,真气在体内沿着经脉旋转,不断地淬炼强化,不断地被压缩,变得越来越精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秦正阳猛然间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自己还是坐在那里,但是体内真气的量却多了不只一倍。
空间中永远是白昼,这使得秦正阳对于时间的概念都有些混乱了,但是这却并不影响秦正阳的修炼,因此他不顾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疲惫,一直抓紧时间在修炼,既然老天给了他修炼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的活一回,在这片乾坤大陆上,唯有强者,才能受人尊重,被人敬仰,才能够呼风唤雨。
淡淡的乳白色光辉好似一团萤光,包裹着秦正阳的身体,这是正是这片空间中天地元气浓郁到极致的证明。
此时的秦正阳呼吸平稳,面色平静祥和,再次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天地元气在他的身体中流动着,强化他的筋骨。
良久,一团光芒闪烁,秦正阳的身体豁然间化作无底洞,瞬息将周身的乳白色的天地元气吞噬入体,干干净净。
周而复始,时间就这样的悄悄过去。
当秦正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他削瘦的身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湿。
“轰! ”的一声,秦正阳感觉自己的体内好似有什么已经被打通了一般,感觉浑身说不出来的清爽。
这是突破的现象啊,怎么会这样,秦正阳惊愕不已,他自己估算着,以他的情况要突破刀徒二品,起码还需要小半年左右的样子,但是这才在潭水中待了多久,自己居然已经突破了?
秦正阳对于这间事情都有些不可置信,世人都说修行之难,难于登天,无论是刀修还是剑修如果要想踏碎虚空,登上顶峰,运气和努力都是缺一不可的,甚至可以说运气有的时候要比努力还要重要的,现在秦正阳看来果真如此。
纵然秦正阳多么不想走出这个水潭,但是也得先祭奠一些自己的五脏庙。
“咕咕……”
就在秦正阳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秦正阳摸了摸肚子:“看来得找点吃的了。”
刚刚查看这片颇有些古怪的空间上,走的匆忙,完全没来得及看周边的环境,现在无奈之下的秦正阳只好四下寻找一些能吃的东西。
这个山谷下含有大量的金属物质,甚至这些金属物质上也生长了各种各样的植被,都是秦正阳前所所未见的,结的果实也千奇百怪,形状各异,圆的、方的、扁的、菱形的、四角的,甚至还有一些秦正阳说不上来形状的。
长得好看的植物大部分都是有毒的,本着这样的想法秦正阳在密林边缘的地方找到了一些他认为可以吃的东西。
秦正阳放到嘴里嚼了嚼,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也说不上多好吃,只是勉强能够果腹,好在等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不良反应,秦正阳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大口朵颐。
就在秦正阳兴高采烈的想要再次入定修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肚子特别的涨,然后一阵响彻空间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了出来。
秦正阳被自己所释放出来的毒气逼得不得不来回奔跑,那味道简直酸爽的不得了。
好在厄运是有时间限制的,在秦正阳就要虚脱的时候,臭屁终于停下来了,秦正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望着那丛顽强生长的植物,咬着牙恨恨的把它连根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