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你们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吗?是你们抢走了我的六匹骆驼,我是专门来要的……”卢剑尽管沉着冷静,看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这几个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不免有些紧张,因此语气还是比较缓和。
“你是谁?骆驼怎么能是你的?去去去,跟你没关系!”领头人回避了卢剑犀利的目光,支吾道,“我们……是用来驮东西的,请……请你赶快把汽车开走,让我们过去!”
看他满不在乎、蛮横无理的态度,卢剑顿时来了火气,愤然道:“怎么跟我就没关系了?本来就是我的骆驼,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你说说,怎么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着?想打架吗?”领头人怪笑两声立马拉下了脸来,语气中挑衅的味道十足。
“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土匪,光天化日之下打坏我的人不说,还抢走了我骆驼!若是不把骆驼留下来,谁也别想过去,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卢剑冷哼一声,叉开双腿挡在了路的中央。
“你小子口气倒不小,爷爷我正还生着气呢!”领头人大大跨出一步,不由分说朝着卢剑的头部就是一拳。
哪料到,卢剑迅速一闪,拳头落空,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钢钳一般的大手攥住了手腕,疼的他呲牙咧嘴,两眼垂泪。
但他依然很不服气,抬起另只拳头,没等挥出去就又是被紧紧地攥住了手腕,同样断了一般钻心的疼痛。
其他人见状,杀气腾腾冲了上来。
卢剑却是慌不忙,猝然将领头人一把提起来扔了过去,正好落在人群当中,几个人顿时跌跌撞撞几乎都被绊倒在地,急忙停下了脚步。 卢剑依然叉着双腿立在原地,只是微微放缓了语气:“各位,劝你们别跟我来硬的,好说好商量,把那六匹骆驼乖乖留下来,我就放你们过去,不然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扔进沙沟里喂了野狼!”
几个人当即被镇住了,面面相觑地茫然没了主意,只有领头人挣扎着爬了起来,揉了揉手腕恶狠狠地吼道:“好啊,我看你是活腻了!弟兄们,操家伙!”
又是吼叫了一声,几个人才反应过来,慌忙从骆驼背上抽出了棍棒,探着步子包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么?”卢剑镇定自若,依然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们把人打成那样,我就忍了,没想到你们非但不还骆驼还要动手打人,我看你们才是活腻了!”
“好啊,看来你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给我上,狠狠地打!”领头人又是怒吼一声,带头举起大棒扑了过来。
卢剑迅速从腰间抽出双节棍,蹭地跳到一侧,猛然出手,棍子的一头重重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听得啊呀一声,大棒从脱落,扔出了老远。
见状,其他人齐喝一声,四五根大棒雨点般击来。
卢剑闪电般挥舞着手里的双节棍,叮叮当当,很快就把几个人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他们开始节节败退,东躲西藏,最终败下阵来,退出了老远。
“好啊,我看得给你点厉害尝尝了!弟兄们,拿刀来!””领头人两眼通红,捂着手臂不服气咆哮了起来。
卢剑这才意识到,果然是一伙亡命徒,要动真格的了,看来再也不能对他们心慈手软了,于是他便急中生智,连忙从车上抽出了长刀,挥手指了过去,大声怒斥道:“大胆狂徒,要是逼急了,我真会杀人,你们要后果自负!”
几个人哪里听得进去,都是凶相毕露,举着锋利的砍刀一步步逼近。
即便如此,卢剑也毫无惧色,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直等他们抵达了距离四五米地方,又是奉劝道:“现在停手为时不晚,快把你们的刀都收起来!”
“收起来?做梦去吧!我们的刀可不长眼,能把你剁成肉酱。你要是害怕了,就赶快把汽车开走,让我们过去。”领头人得意洋洋地冷笑道,“你可能还不了解,把我们这几个人说成是杀人魔王一点也不过分,对那几个牧民还算手下留情,因为他们太不经打了,也就保住了小命。你却不识时务,居然敢跟我们来硬的,那就只好送你上西天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深处,乱刀砍死了你,连个证人都没有,然后就把你埋进沙子里,你就永远……嘿嘿嘿,这可不是吓唬你,我们真能下得了手,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顿了顿见卢剑依然不动声色,领头人立马黑下脸来,恶狠狠吼道,“听见没有?快把汽车开走,让我们过去!”
“我要是不呢?”卢剑轻蔑一笑,大义凛然地说道道,“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同样会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下来,埋进沙子里,一点痕迹也不留,谁也找不到你们,让你们统统变成野鬼!”
“好啊,你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狂妄,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领头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喝道,“弟兄们,给我上,砍死他!”
此时的卢剑心里很明白,即使特种兵出生,即使刀枪练得炉火纯青,却没有经过实战,就更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厮杀,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倒不是因为自己怕死,而是如此拼命很不值得。
面对这样几个亡命之徒,他们虽然该死,但也不想让他们肮脏的血液玷污了自己。
更何况,这是一个法制的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因此,他必须要掌握好分寸,既要制服了他们,也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这样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乱刀飞舞想要把握住分寸谈何容易!
好在即使领头人不停地喝令,手下人只有虎视眈眈,却畏怯不前,谁也不敢主动出手。
当然是明智之举,稍有点头脑的人就会意识到,眼前这位威风凛凛的年轻人,刚才的一套动作就足以证明他武艺高强,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刀,像他的目光一样犀利而寒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双方对峙了良久,领头人终于耐不住了,咬牙切齿地率先冲了上来,大刀凶很地劈了下来,冷风飕飕作响,恨不得一刀将卢剑劈成两半。
卢剑飞速转身,一跃而起,单手挥起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犹如闪电一般耀眼,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领头人手里的刀自根断成两截,当即就骇然呆愣了,赶紧闭上眼睛,直等值死神的降临。
愣怔了一刻,领头人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颈,这才发现脑袋还在,怯生生地睁开眼睛,回头一看,卢剑正朝着另一个人挥刀而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大刀咔擦一声也是断成了两截。
其余人顿时都目瞪口呆了,慌忙四散而逃。
领头人抓着刀柄半天才反应过来,正要起身逃窜,卢剑就已经叉开腿档站了他的面前,刀尖直指他的鼻子,厉声道:“怎么不出手?刀呢?你好狠毒,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