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依旧声音沉稳道:“没错,本王的爱女涟心公主也是精研此舞多年,但是我国有习俗,女子之舞只跳给心爱之人,因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涟心公主会跳此舞。”
说话间众人齐齐看向了涟心。
还没等陆大人发话南风胜倒是先站起来发话道:“原来公主不仅人长得美,还身怀绝技,不如给我们这些孤陋寡闻之人展示一下如何?”
王上略感为难,看向自己的女儿。
涟心起身,朝各位使者微微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那小女子便献丑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说完便去后面换跳舞穿的衣服。
南风胜此时眯着眼睛似乎等待着好戏上场,黑岩此时倒是没有丝毫紧张,他是看过涟心跳过此舞的。
且不说涟心的面容比刚刚的舞女姣好,腰肢比她柔软,光是舞技就不是刚刚的舞女可以比得上的。
倒是太后一副极为担心的模样,她没看过涟心跳舞,因而担心自己的孙女。
甚多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充满了祥和之情,一副慈母模样。
涟心今日穿的并不招眼,换出来的舞服更是素净,一身白纱,脚底踩着绣花小白鞋,甚是清纯。
“母后新丧,儿臣不宜穿得很鲜艳,便穿了素服出来,还望各位体谅。”涟心说着话,同时给使者行了礼。
“霓裳羽衣舞本是欢乐之舞,公主穿着一身白衣,怕是不好跳吧。”南风胜站出来说话。
“舞本在人,如何表现也是人为,这个就不劳烦将军操心了。”涟心微笑的回答南风胜。
“听闻王上已将公主指给了黑公子,奇峰国又有习俗女子只为心爱之人跳舞,公主在此跳舞,怕是会惹了心爱之人伤心吧。”南风胜继续挑事儿地说道。
一副既然让我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我就一定要挑拨离间一下,否则就会死的样子。
“将军为本宫考虑的还真多,本宫今日跳舞,不是为了谁而跳,只为了验证父王所说不假。
况且黑公子本就在场,并不算违了习俗,将军真是多虑了。”涟心笑着说。
“不错,涟心公主此舞也是为国争光,为表我们奇峰国样样不输,说起来还是将军要求公主跳舞的,想来难不成还会怪罪将军?”黑岩也走出来对南风胜。
黑岩的话句句带刺,倒是让南风胜不好再说下去,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涟心开始跳舞,果然是不同于刚刚舞女所跳之舞。
涟心之舞大气磅礴,颇有气质,再相比刚刚的舞女跳的舞显得小气了很多。
涟心之舞美妙惊觉,却温婉不失贤淑,有大家闺秀之风,而舞女之舞一看便是风尘之人所做,让人有一种纸迷金醉之感。
一曲舞毕,不仅奇峰国的人拍手称赞,就连使者也赞口不绝。
陆大人起身说道:“涟心公主舞姿惊觉天人,在下佩服。”
看此时的王上和甚多夫人更是为自己的女儿骄傲,满脸藏不住的笑。
太后也松了一口气,摆摆手将涟心叫到了身边去。
而此时的南风胜眼睛里充满着炽热,或许他是在想,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黑岩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表情,最后落在了南风胜的身上,如果他没有猜错,南风胜必定对涟心有什么超出常人的情感。
南风胜看涟心的的眼神浓烈,充满了男女的爱恋之情,这让黑岩甚是紧张。
涟心什么都没有说,微笑着走到了太后的身边坐下,她知道,母妃交给她的任务算是有了进展,初次出人头地,以后都还有的是机会,走着瞧。
王上看向陆大人,说道:“大人,小女之舞也是苦练数年,大人不必灰心,舞女本王就不留下了,大人自己带去吧。”
王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骄傲感,是呀,他的女儿给他争光,不愧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宴会上依旧是觥筹交错,不过南风胜却在没有心思去应承那些东西。
宴会一结束,甚朵夫人便叫了涟心去紫薇阁。
“今天不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也把握住了。过几日大概要比武了,可能我们便不占风头了。”甚朵夫人无奈的说着话。
其实倒不是涟心不会武功,只是毕竟是女子,难免敌不过男人,若止齐又还小,怕是也不好上场。
“母妃不必担心,儿臣这几日定会勤练武艺,黑岩世代武家出身,我还可以去找他切磋武艺,就算我不行,黑岩肯定行。黑岩是母妃内定的女婿了,横竖都是为母妃争光的。”涟心笑笑说。
涟心出了紫薇阁迎面便看到了黑岩,涟心见状欢喜的走过去,说:
“岩哥,你怎么来了?”
“我看宴会后南风胜去了御花园,便跟了他,将他赶了走,顺便在这里等你。”黑岩说。
“为何要赶他走?”涟心问。
“他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我定要将他赶走了我才安心。”黑岩气哼哼的说。
涟心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岩哥这是吃醋了吗?”
“好了不开玩笑了,跟你说一件正事。
我让春智去调查了曹瑞雪,是个老实人。听说曹中库本是中意曹瑞雪的母亲的,但是曹老夫人却嫌弃曹瑞雪的母亲身份低微,硬是让他娶了而今的曹二夫人,只是纳了曹瑞雪的母亲为妾。
曹二夫人又是个嚣张的,自然不会给曹瑞雪的母亲好脸色看,开始的时候曹中库还护着曹瑞雪的母亲。
后来年纪大了曹瑞雪的母亲青春不在,又得不到保养,曹中库都懒得搭理她了,更何况是被曹二夫人欺负,更是没有人去管了。
自从那日宴会上曹瑞雪被太后大骂一通,曹家人更不给那两个母女好脸色看了,甚至将曹瑞雪的母亲赶出曹家,住在了贫民窟的一个小破房子里,而曹瑞雪则被每日扣在柴房里接受惩罚,不是劈柴挑水就是上山砍柴采药,还要每日接受大姐的蹂躏,过得简直比仆人还要惨。”
黑岩一边叹息一边和涟心说着这番话。
“这便是妻妾之争了,仅是有两个便已如此,更别说有很多了。”涟心亦叹气说道,“很多”自然是指自己的父王妃子众多。
“要把她弄进宫里来吗?”黑岩问。
“不,人只有到了极限才会反抗,只有反抗了才有力气帮我去对付敌人。现在的曹瑞雪像一滩烂泥扶不上墙,我要她没有用。”涟心微笑着说。
黑岩深以为然,准备着手激发曹瑞雪的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