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都处理好了?”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不过东西被那臭婊子藏到哪里了?”
想了片刻,老板吐出两个字:“林帆!”
“在那小子身上?”
“不能放过任何可能。这样……”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一失败就暴露身份了。”男子听到老板的计划,吃了一惊,老板做事一向稳重,竟然会用这么冒险的办法,看来是被那婊子逼急了。
曹新腾坐着旧菱看守所所长的位子已经十多年了,说来也倒霉,他刚坐上所长位子第二年就新建了一个看守所,重要的罪犯都往新的看守所送,旧菱就负责看押一些小毛贼,还以为当上所长能狠狠的赚上一笔,留着退休享福,没想到十几年来还是领着微薄的三五千块,勉强凑合着过。
但是攀上“老板”大腿后,曹新腾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权利大了,口袋鼓了。
这不,老板又来电话了,曹新腾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在他眼里这就是白花花的钞票。电话里吩咐刚送过来的林帆与启力关在一起,至于原因何在老板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转送到旧菱看守所的路上,林帆满脑子都在想蒋萌的事情,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上囚服,又是怎么被送进牢房的,直到那冰冷的铁栅栏将他锁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林帆才意识到,完了。
自己的档案肯定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一想到远在农村的父母,林帆不争气的泪水悄然流下。颓靡的坐在床板上,有些不知所然。
“咦?新来的?”
寻声望去,林帆注意到牢房角落躺着一个人,那瘦小的身材只占据了一小块位置,以至于林帆进来都没发现。瞧他的样子应该是刚睡醒。林帆紧张的看着他,擦掉泪痕,没有说话。
那人见林帆不说话,无趣的“切”了一声,抬头看向那高约三米的窗户,外边漆黑一片,嘴里小声喃呢:“差不多了。”
“喂,小子,帮我把你床底的绳子拿过来。”
绳子?牢房里还有绳子?林帆半信半疑的伸手到床下竟然真的拿出了一捆绳子,绳子磨损得很严重,想来是经常使用到它。
林帆把绳子抛过去,疑惑的看着他,接下来的一幕把林帆看傻了,那人不懂从哪拿出一个挂钩,用绳子绑死,从三米高的窗口扔了出去。
林帆这才打量起牢房的结构,四四方方七八个平方,摆了两张上下铺铁架床,床是焊死在墙上的。除此之外就剩那高高在上的窗户,窗不大,只有两个人头大小,窗户上还加固了两根两指宽的钢筋。
他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林帆的腰际上,然后那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顺着绳子爬到窗上,两手一推,两根钢筋就被他轻而易举肥的拿开了。林帆在旁边都看傻眼了,我艹,难道进的不是监狱,是马戏团?
那人没有理会林帆惊讶的眼光,从窗户爬了出去,最后“砰”一声跳了下去,林帆还没缓过神来,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绳子把他拉了起来,一直到窗口上林帆才看到原来那人一直在外面拉着绳子。
“喂,你干嘛?”到现在林帆还没看明白那人到底想干嘛,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竟然进了一个如此奇葩的监狱。
那人不耐烦地说:“赶紧的,滚下来。”
“我凭什么下去,你越狱是你的事,我身上的麻烦事够多了,为什么你们做坏事总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那人冷笑道:“你叫林帆?”
“是。”
“那就别废话,想知道蒋萌的事就赶紧给我下来,一会狱警来查房看到了你就再也别想翻身。”
“你知道蒋萌?”
刚才是吃惊眼前这个瘦小的男人竟然轻而易举就翻出监狱,现在是完完全全的震惊啊,林帆想都没想,硬是从窄小的窗户钻了出来,纵身跳下,一个踉跄滚到那人身边,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蒋萌的?”
“少废话,想知道就跟我来。”
墙外是一块荒地没人打理,杂草丛生比人还高,加上这漆黑的晚上,猫着身子完全没人发现。
离牢房不足一米的距离是一堵十米高的墙,墙的最上还挂着铁丝网,那人来到墙边,扒开墙角的一群杂草,出现一个刚好能通过一人的地洞,他先钻了过去,林帆硬着头皮跟上。
从地洞爬出来,竟然是一条宽敞的大路,就这样林帆带着疑惑跟着那人越狱了,就这样神奇的越狱了!
这时,伴随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两道灯光从远处投射而来,把林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人眼色极佳,来的赫然是辆警车,暗叫一声“不好。”
“警察过来了,快跑!”说着那人撒腿就跑,林帆在后面一路狂追。
警车停下后,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看到两个身着囚服的人跑远,立刻意识到有人越狱啦,尤其看到墙边的地洞后更加笃定他们的猜想。
“上车,追!”
警车拉起震耳欲聋的警报,飞速追了上去,那人哪敢放松,身子一个健步窜进路旁的草丛里,林帆也美犹豫,快步跟上,越狱已经做了,要是让那人逃了,不仅得不到蒋萌的线索,还背上越狱的罪名,那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他们前脚刚窜进草丛,警车后脚就跟了过来,车停在草丛前,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飞快的从车里下来,直追而去。
女警看到前面跑得踉踉跄跄的身影,一眼就认了出来,大喊:“林帆!你刚入狱就越狱!”
林帆身子不由一颤,真是冤家啊,那声音不正是对自己视作仇敌的薛佳怡吗。好巧不巧越个狱都能被她撞见,要是被她捉住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林帆像是打了激素一样,速度骤然加快。
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他,这种草丛完全阻挡不了林帆的疯狂,但与那人相比,林帆慢了很多,他的动作实在是快得不行,在前面开路,林帆使出全力才勉强跟上。
在后面的薛佳怡和葛天双就没这么好运了,脸上手上被草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