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鲲的话不多,却每一句都说在弦上,下台时众人齐齐鼓掌,只有陶容止一人瞪着路北鲲的位置碎碎念。他当初就应该死拦着情深,这下好了,娃有了爹没了,再被家里的老古板知道,孩子也没别想顺利出生。
宴会结束之后陶容止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折路去了最近的酒吧买醉,陶情深打来电话时他顺手就挂了,把头埋在桌上平复情绪之后拨打回去。
“哥,你怎么还不回家?”
“办事,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陶容止捂住手机话筒,尽量不让对面听见吵闹的声音。
“又不回家,那我不等你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再见。”
挂断电话,陶容止猛地将私人定制的手机摔出去,手机落地四分五裂,吓坏了身边一众朋友。
“容止怎么了?家里催你不至于发这么脾气吧?”
“没事,大家继续喝,今晚我请客。”此刻他恨不得手机就是路北鲲,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陶容止喝得一塌糊涂没敢回家,第二天去了公司被陶父教训了一番,他还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爸爸情深怀孕的事,转念一想情深瞒着肯定就是不想爸爸逼着她做决定,等她什么时候想说自然会说。
医院,陶情深一个人走廊椅子上坐下,她的手中拽紧了排队号数,静静等着前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少,直到女护士念到她的名字时豁然起身,“在这里。”
“跟我进来吧。”
别的女人来妇产科产检都有老公陪伴或者家人相陪,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架上,小腹被一个暖暖的仪器照着。“医生,按照你说的我最近几天都有注意饮食和休息,但是我还是没有察觉任何怀孕的的迹象,我真的怀孕了吗?”
“每个人的的身体素质不同反应时期也不同,孩子是肯定有了,我看你啊八成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没个人来陪你,年纪还小吧?”
陶情深点头。“二十四,刚离婚。”
“你还结过婚?那孩子是你前夫的吗?”女医生问道。
陶情深的眼眸暗了下来。“嗯,但是他不想要孩子。”
“那你呢?”
那你呢?一句话问得陶情深脸色苍白,她说:“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好了,做完了起来吧。”
女医生帮助她从床上起来,陶情深说了一声谢谢,拿着报告准备去另一间。
医生说她的孩子已经暂时稳定下来,并且很健康,他会越长越大,直到她的肚子凸起,孩子落地。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陶情深按下接听键。
“情深,我和路总在安乔街被人袭击了,我们被对方堵死了,你赶紧带人过来。”
陶情深一惊:“你等我。”
被逼到求助,路北鲲的人一定也没用了,陶情深心系危机情况,立刻打电话回警厅调动人手,开车率先到达目的地。
安乔街位于人群疏散区,因为刚发生过激烈的斗争,街道两旁一片狼藉,毫无人迹,陶情深摸着腰间检查周围状况,迅速向一条巷道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