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咿呀呀,我是一只有本事的白天鹅,从此让他们都过上了他们想要的好日子。”
杨三玫踩着悠哉游哉的细碎步子,哼着完全不成调的小曲,连蹦带跳的朝望海崖酒店过去了。
“悍妹子啊,将来谁娶了她,保准天天sm。”
某一转角处,楚元闪现,长抹一把额上的冷汗:“噢卖疙瘩!真可怕!原来这卖疙瘩菜的妹子上次已经对我手下容情了!”
另一转角处。
一个白衣胜雪的妩媚少女站了出来,美目流转,盯着杨三玫的背影:“啧啧!这丫头,冰肌玉肤,柔若无骨,搔首弄姿起来,居然比我还媚!难道她也是个小狐狸精?一定是这样的!嘿嘿,真有趣!”
杨三玫走到望海崖酒楼门口,酒楼伙计一见那些果蔬的卖相,顿时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好意思的道:
“妹子,你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我们酒店是整个川城都数一数二的酒店,对果蔬的色香味要求很高。你这些蔬菜,入不了大厨们的法眼。”
杨三玫也无所谓,反正每个地方她都把白石村杨家的名号打了出来,回头果蔬紧缺,还怕他们不自己找上门去?
她这一试,也是在观看各个酒店饭店的为人处事态度,他日择优选择合作伙伴罢了。
杨三玫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辆豪车驶来,停在酒店门口,车窗打开,一个脑袋探出来,问她:“是你?医仙子?”
杨三玫嘿笑一声,道:“哈,陈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陈长浩下了车,见她挎着菜篮子,不觉愕然,道:“你……你这是?”
“白石村杨家菜,寻找合作伙伴来了,陈老板,有没有兴趣呢?”
陈长浩大笑,道:“雪灾洪涝,你家居然还有果蔬销售?”
“还有接近三十多亩。”杨三玫道。
很认真的看了看那些果蔬,陈长浩很吃惊的道,“肥厚,嫩脆,皮相差点,其他的方面都很不错,雪灾仅仅影响了皮相,那说明你这菜生命力挺顽强的哈。这样吧,这菜都给我留下,看味道确定价格和需求,回头我会亲自联系你。”
这行家一伸手,便知道有没有,杨三玫笑吟吟的道:“你倒是聪明,雪灾以后,到处果蔬受损,我这个也算硕果仅存,绝无仅有。蔬菜库存很快就会一扫而光,供不应求,有价无市啦,执着于卖相的人,简直是愚不可及!”
***
望海崖酒店之外,就是望海崖胜景。
哇啦哇啦的浪涛声入耳,杨三玫不觉陶醉,“反正时候尚早,我何妨吟啸且徐行,踏浪而观景?”
海沙细软,海风温润,杨三玫走过阳光海岸,然后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大海广阔无垠,浪拍云崖,杨三玫的心也油然而生一种阔达而浩渺的感触。
她兴尽转身,却见身后一块巨石,刻着“天阁海崖”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还有细细密密的介绍,石前人头攒动,很多人都在拍照,观摩石刻书法。
她有点狐疑,就一海崖在这里,所谓天阁呢?
石前某人,一见她望过来,连忙转身,佯装在石前观摩。
“原来是那个呆子。”
杨三玫过目不忘,走过去双手狠劲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小色痞,你又在跟踪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
楚元倏地转过身来,强自镇定:“真巧真有缘啊,在这海崖天阁我们又见面了!”
杨三玫原就摁住他的双肩,这一转,两人姿势暧昧,鼻翼都堪堪的碰到了一起。
楚元面对着她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心里怦然,浑身腾起一股燥热,顿感难以自持,暗忖,这个姿势,难道……她竟要壁咚我?
某人意迷情乱:白天鹅,你别这样暧昧好么,你这样我会冲动的,我对你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毫无免疫之力!
白衣少女远远的瞥见,鄙夷不屑的一哼:“果然是个狐狸精,还是个老狐狸精,上次身边一个俊朗憨厚的,现在又一言不合就勾搭人英俊少年,想迷倒了采补!又可惜一高富帅了!”
杨三玫见他“媚眼如丝”,目光狂热,恬着脸愣是没没挪开目光,都要嘟起嘴唇相就了,不由得伸出玉指,横在两唇之间,似笑非笑的道:
“色痞哥,你也想要带妹子我过好日子?”
“想啊!”
楚元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又立马清醒了,原来她在烟雨望乡处就发现自己了,连忙摆手:“啊,不!没有,绝对没有!”
杨三玫捏着他肩膀的手逐渐加力,凑近他的耳畔,笑眯眯的道:“嘿嘿,这个可以有,小声告诉你,我可是来者不拒的哦,我是只有本事的白天鹅,最喜欢帮助你这样的登徒子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了!”
楚元痛得“老泪纵横”,又想起烟雨望乡那些家伙的下场,心里惊悚,忙颤声道:
“我没歹意。我承认了,我确实有事找你!”
“光天化日之下,这就采补了?”
一边的白衣少女揉了揉眼睛,很是疑惑:“可是,明明灵狐祖典上说采补禁术修炼神速,但很婉转隐晦,是杳无声息的进行的哈,她怎么这么直接粗暴,还不对嘴吸气而是对着耳朵?难道是另一神秘派系的特殊办法?”
她百思不得其解,哇的一声哭了,颓然道:“这世界果然博大精深,农村套路深,我这大山出来,才化形十几年的孩子还完全看不懂!”
转念又破涕为笑,忖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我找机会吸取了她的修为,将两种办法熔为一炉,岂不完美?那样我就是灵狐族旷古烁今第一狐了!”
一念及此,她得意忘形,咯咯大笑:“呜呜,呜呜……”
声音戛然而止,狐语道:“声音不对!完了,露出原形了!人类很危险,快躲——”
谁在惦记我,要打我主意?
此时,杨三玫如芒在背,忽然浑身一颤,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耳中却听到一个古怪的呜鸣,循声望去,但见一道白色影子一闪即没,不觉愕然:“这影子,恁地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