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木清刚刚还一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样子,被他的目光一扫,却顿时咕噜吞了一大口口水,刚刚想要说的话居然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萧以笙看着舒木清有些窘迫的样子,面上微微起了一丝变化,似乎是有些想笑,却又高深的让人看透。
“我们,好像还是校友。”
萧以笙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舒木清微微一愣。
“嗯?”
萧以笙将目光收回来,捻动手指,将手中的资料打开,指着舒木清的简历说道,“H大学,我在那里读过一年,后来就出了国,算起来,那里也是,我的母校呢。”
“嘶——”舒木清顿时再次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说起H大学,舒木清心中的崇敬之情顿时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舒木清简历上的学校当然是伪造的,但是H大学的大名舒木清确实听过的。
听说这个学校从来没有走后门的事件发生,能够进入这所大学的每一名学生都是出类拔萃,经过千挑万选的优秀苗子。
就算是萧以笙这样的人物,萧家的能量再大,也必须要通过真才实学才能进得去。
萧以笙……居然,是H大出来的……而且能够在H大里拿到出国留学的名额……
“咕噜……”舒木清再次狠狠的吞了一大口口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萧以笙。
萧以笙看到舒木清的样子却是一点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反而好像遇到校友很亲切一样,随口说道,“哦,你别紧张,我看你也是金融系的,我就是难得遇到校友想要问问,咱们系的张波教授还是那么喜欢去东大街逛街吗?”
啊?舒木清眨了眨眼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简历是伪造的,舒木清当然不知道什么张波教授……
但是看萧以笙一脸认真的模样,居然好像真的不打算在这里公报私仇似的,舒木清心中那一簇希望的小火苗又蹭蹭的燃烧了起来,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秉公无私的人吗?
既然如此,舒木清当然不放弃这一次小小的希望,只好硬着头皮,一咬牙一跺脚,“呵呵,对啊……她还是老样子呢……”
舒木清心里想着,一个教授年纪肯定也不小了,这生活习惯还能随便改吗?想必萧以生也是随便问问。
“哦……”果然萧以笙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再次让舒木清的心提了起来,“主要是最近快到张教授的诞辰了,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多亏了他的帮助,每年生日我都让人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不过今年我想亲自去拜访他,礼物也肯定要新颖别致一点,不知道送点什么好呢,小师妹,你有什么好的点子?”
一句“小师妹”,就像重锤一般咚咚咚敲在舒木清的心上,让她的心一点点沉底,什么,生日礼物?呵呵……舒木清哪里懂得这些,可是看萧以笙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非要她给点意见不可了,一着急,舒木清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这个,这个……”舒木清为难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微微蹙着眉头看了萧以笙一眼,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我好像,真的不太懂哎……”
一说这话舒木清都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么多年的职场经验,舒木清当然知道,尤其是在面试的时候,面试官的每一个问题不管是多么离谱,都可能是对面试人员的考验。
可是萧以笙的第一个问题,舒木清的回答居然是不太懂,不太懂哎……
看到旁边站着的女孩子脸上已经若隐若现,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舒木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之中在拼命的思索。
好在萧以笙却丝毫没有介意舒木清的表现,只是微微一挑眉,摊了摊手说道。
“没关系,你想不出来的话,也可以帮我想想他平时都喜欢逛哪几家店,到时候我让人去问一下,他有什么看中了又一直没买的东西,这样,你也算是帮了我个大忙,人情我就记下了,以后,谁用得着谁可不一定呢?”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意味深长的再次深深看了舒木清一眼。
“额——”舒木清心中一阵汗颜,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用得着谁可不一定?他的意思是他有打算把自己录取进公司吗?舒木清的心中再次一阵砰砰乱跳。
可是为什么总是觉得他的眼神之中带着笑意,又不怀好意,可是仔细一看,萧以笙却又是一副认真模样,好像没有丝毫破绽。
该死的,舒木清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算了,瞎编一个吧。
幸好舒木清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逻辑思维能力都不错,萧以笙所说的那个张教授经常逛的那条街,舒木清根本就不知道,想要让她瞎编一个店铺的名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礼物可以瞎编呀……
既然这个张教授喜欢逛街,应该是个女教授,而且既然是教授,年纪一定小不了,按照萧以笙的身价,舒木清略一思考,叮咚,一个想法涌上了舒木清的脑海。
她眼睛一亮,抬起头来,“这个,张教授喜欢逛哪个店我平时还真没有太留意,但是我听说最近芭莎珠宝为了迎接不久以后的教师节出了一款新项链,价值不菲,最重要的是独特设计,全世界独一无二,只送给你心目中那个最特别的老师。”
舒木清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的朝着萧以笙一笑,心中暗喜,幸亏前段时间她浏览了一下时尚杂志,被这款特殊的珠宝设计吸引了,所以就多看了它一眼。
这知识真是不嫌多,你看到的听到的,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如果萧总能把这款项链送给张教授的话,我想张教授一定会很喜欢的。”舒木清继续说道,心中为自己这点小聪明狠狠地点了个赞。
可是舒木清的这话一说,萧以笙的脸色却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至于是怎么古怪,舒木清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