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吴玄清一路喝骂而来,让柳诗茹与杨得义瞬间感觉掉落到了冰冷的谷底。
“贱人,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杨得忠怒火冲天地对柳诗茹骂道。
柳诗茹顿时瘫软在地,泣声哭求道:“堡主,我愿为承儿顶罪,求堡主放过承儿!”
“要你这个贱人的命有何用!”
丹师吴玄清气势汹汹地走到杨承面前,张口便向杨承要丹书,那架势就像要活吞了杨承。
杨承百般抵赖,就是不承认偷了丹书。
丹师吴玄清懒得与杨承纠缠,扭头对堡主杨得忠厉声道:“杨堡主,老夫的丹书是在你杨家堡丢失的,你必须给我找回来。否则……老夫的话在阁主那还是有些份量的,你看着办。”
杨得忠额头开始冒汗,若是让丹师吴玄清在摘星阁阁主面前告一状,后果连他自己都不敢想,摘星阁阁主是何等的强大,对付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更何况,杨家堡还是摘星阁的附属势力,摘星阁吐口唾沫都能让杨家堡遭受灭顶之灾。
“搜!到这个孽畜的房间里去搜,一定要找到丹书和丹药!”杨得忠立刻下令道。
几十名家丁,还有杨铭,全都一窝蜂地涌入到杨承的房间四处搜索。
八爷杨得义有心想阻止,却又无能为力,虽说杨得义与五爷杨得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如果杨承真的有事,杨得义也帮不了杨承,杨得义只能暗自唉叹,默默祈祷。
杨承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全部被搜了遍,就是不见丹书和丹药。
“一定是藏在别的地方了,将整个宅子搜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丹书和丹药!”杨得忠瞪了一眼杨承狠狠地说道。
杨承暗自一笑,任由这帮人去折腾。
所有参与搜查的人员搜了大半天,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却没有任何收获。
“快说,丹书和丹药究竟藏哪了?”杨得忠对着杨承暴喝。
“我说过,我没有偷。”杨承表情镇定。
“爹爹,跟他费什么话,绑了再说。”杨铭不耐道。
不管杨承有没有偷丹书和丹药,杨铭都会把这个罪名安插在杨承的头上。凭着杨得忠这一派的实力,想要整死杨承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
这时,杨家堡所有的重要人物都陆陆续续赶来,二爷杨得仁、三爷杨得坤、四爷杨得孝、六爷杨得美、七爷杨得顺、九爷杨得望,这些人都是杨家堡权力的代表。杨承的父亲杨得志共有九兄弟,堡主杨得忠、二爷杨得仁、三爷杨得坤、六爷杨得美、七爷杨得顺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四爷杨得孝、五爷杨得志、八爷杨得义、九爷杨得望是另一个母亲所生,兄弟九人平时关系一直很微妙,暗中已经形成了两个派系,互相抗衡,自从五爷杨得志神秘消失后,五爷一派便失去了抗衡的能力,逐渐处于弱势。
听到杨铭说又要绑杨承,八爷杨得义反对道:“绑人总得有个证据才是。”
“八叔,等侄儿审问过后,证据自然就有了。”杨铭不屑道。
“你想屈打成招?”杨得义目光一冷。
堡主杨得忠抬眼看了一下杨得义,没有出声,杨得义是初玄境二层高手,实力仅次于杨得忠,为了整个家族的大局,杨得忠平时不与杨得义发生矛盾,但并不代表杨得忠会让步。
杨得忠没有出声,自然会有人站出来说话的。
“老八,你就别袒护了,即便杨承没有盗窃丹书和丹药,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自然有必要审问一番。”三爷杨得坤冷声道。
“这件事必须要查个清楚,谁袒护也不行!”六爷杨得美厉声道。
“对,这件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堡主好花了不少的心思好不容易请来吴丹师来我杨家堡炼丹,这些丹药可是我杨家堡必不可少的疗伤、练气良药!”七爷杨得顺怒道。
八爷杨得义顿时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这分明是杨得忠一派在给杨得义施压。杨得义回头看了一眼四爷杨得孝和九爷杨得望,见杨得孝和杨得望二人都是低头不语,杨得义不由地一声轻叹。杨得义深知,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阻止得了杨得忠一派的。
丹师吴玄清一声冷哼:“若不是杨堡主苦苦相求,老夫才不会来杨家堡炼丹。本以为杨家堡在杨家堡主的治理下人人安分守己,却不曾想,老夫放在丹房里的丹书竟不翼而飞。老夫可是有言在先,这批丹药炼完之后,老夫不会再给杨家堡炼丹了,老夫还敢来吗?老夫的丹书必须找回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老夫只看结果。”
杨得义又是一声沉叹,就连丹师吴玄清都出面了,谁还敢站出来反对?丹师吴玄清乃是摘星阁阁主身边的大红人,吴玄清在摘星阁阁主面前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杨家堡遭受灭顶横灾,此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柳诗茹泪水都哭干了,任她如何哀求,都无法改变杨得忠杀杨承之心。
杨承神情一顿,起身搀起柳诗茹,将柳诗茹扶到椅子上,然后对柳诗茹叩头。
“娘亲,让您受惊了!”
杨承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母爱是多么的伟大与无私,杨承无法再次容忍柳诗茹受人白眼,承受委屈。
“不就是几瓶普通丹药吗?值得你们兴师动众么?真是可笑。”杨承站起来,不冷不热地说。
杨承的这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杨承。杨承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口气,难道是有什么倚仗吗?或者说,杨承终于肯认错了,愿意主动交出丹书和丹药?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因为他们不知道杨承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在杨承的眼里,丹房里丢失的所有丹药竟然算不得什么?杨承哪来得这么大的口气?这些丹药可都是整个杨家堡必备之物,怎么能说算不得什么呢?这种口气真是大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