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纪不知道的地方,一个小型却足够有分量的军事会议正在展开,与会的人数不过八九人,却个个都是军界大佬,某种程度上,若是发生战争,只需要这些人便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战争的走向。
然而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却只是为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为了一个人所引起的事件,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份文件,十分厚重,而封面上,赫然印着唐纪头戴黑色贝雷帽的上身像。
坐在首位的老者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初招这小子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个省事的料子,”随后轻轻敲了敲桌子,确认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才咳嗽两声,准备步入正题。
“唐纪,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耳闻,”老者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家中闲聊,却依然散发着异样的威严,让众人不由得认真倾听,“昔东南军区第八十一集团军第五十四师一三二团副团长、后调入神剑特种大队,五个月升任副队长,两年前任海牙特种中队队长,新式特种作战方略提出者和执行总教练,夜狼特种大队组建人、现任队长,中校军衔,同时,其也是非洲作战计划的主要执行人员。”
一口气念完这些,老人不禁有些喘气,停下抿了口茶,每次看唐纪的军队履历都让老人心生感慨,这是个天生的军人,想必与会的众人同样有此感慨。
老人停顿间,下首一中年人微显疑惑地问道:“首长,我记得没错的话唐纪已经公开脱离夜狼,军方也做出了取消所有职务的处分,那么他应该不再是夜狼特种大队队长了吧?”
老人似乎早已经料到有人会提出这样的疑问,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意,道:“也许你们有的人对这个新组建的夜狼特种大队不是很了解,严格来说,他们并不受军方辖制。”
中年人微微皱起了眉,老人却没有看向众人,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夜狼的组建并不在军队建制内,没有相关人员资料存档,没有记载在案的物资补给,甚至,所有军方现存档案中,根本就没有夜狼这只队伍,他们是幽灵,只对国家利益负责,因此,军方的职务撤销处分对夜狼特种大队并没有效力。”
下首一中将军衔的中年人神色微有不满,“即便如此,夜狼也该听军方意见才是,毕竟他们也是军人。”
老人没有正面回答,轻叹了口气,露出些无奈的神色,才接着说到:“而最终让军方无能为力的是,夜狼全体成员公开拒绝军方通告,拒绝内部选举新队长,也拒绝上方委派的队长及成员,事实上,军方并没有拿得出手足以统领夜狼特种大队的人才,这不是军方的妥协,而是本质上的无能为力。”
此时不只是那中年人,大部分与会的人员都脸色微变,露出些不可思议的神色,军方这些年涌现的人才绝不再少数,老人说的无人能够统领夜狼的确让他们无法接受。
老人并没有让众人疑惑太久,道:“夜狼特种大队只是军方称呼,用以掩人耳目,实则内部他们称自己为夜狼组,他们的成员大多在各自领域早有盛名,甚至在世界范围内都拥有极大地影响力,任何一个放在军界都是极为难得的人才,军方不是没有试着招募过他们,只是大多都被拒绝,而夜狼特种大队队长唐纪却以其独特的风格吸引了他们加入。”
老人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这些年来,国家依仗他们不少,组建短短两年不到,他们的巨大贡献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这也是为什么老首长下命令要去我一定要保下他的原因。”
“老首长也关注到这件事情了?”下首一老人问道,表情有些惊讶,肩上的三星上将肩章赫然显示着老人显赫的身份。
上首老人苦笑了一下,才道:“此次非洲计划的特殊性想必众位都有所了解,然而因为那个小战士六子的死,唐纪一人击毙敌方超过七成人员,甚至敌方高层死伤殆尽,各方参与维和的人员也损失惨重,行动指挥官神秘阵亡,行动目标下落不明。”
众人虽然大约知道此事,再次听到详细报告却依然心中震撼不已,恐怖的战果述说着那是一头纯粹的杀戮机器。
上首老人脸色整了整,才道:“这次行动虽然没能够为我们争夺到任务目标,却也使各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也算是间接地完成了任务,老首长虽然已经退隐,不再管理实事,这件事情却也值得他出来看看了,老首长在要求我尽全力保下唐纪时说过一句话,我想,大家也都应该听听。”
见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才道:“老首长说:虎,我一辈子见过太多,难得见到一条龙,这孩子一身血性,对国家忠诚不二,这些年为国几度生死,便是犯下泼天的大祸,只要没有危及国家,危及人民,我们这些老兵们也该尽力兜着才是,何况是为战友,为荣誉。”
在座众人都是微微吸气,便是上首的老人,都从没听见过老首长对一个人这般赞誉,更何况视老首长如神一般人物的将军们,老人的话让众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
h市盛辉集团大楼顶端,一个全身缠着纱布的男子正在细细抽泣,他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颇为魁梧的男人,长相倒有五分相似,气质却极为迥异。
“爸,你一定要替我报仇,这一带谁不知道我是你赵启年的儿子,那小子还下死手,分明是看不起我们赵家,看不起老爸你。”绑着纱布的年轻人叫嚷道,分明就是之前在食堂被打的赵文浩,只是脸上缠绕的纱布险些让人认不出来。
“够了,”男人一声怒喝打断了赵文浩的抱怨,“分明是你自己没用,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被人当众打了,我赵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干净了,等明天的报纸出来,别人只会说我赵启年生了个没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