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田队,我自幼身体不大好,作息时间必须早睡早起,养成了规律,午夜我怕我熬不住呀,抛开我自己不说,可能还会连累学校,造成安全隐患,你看,能否把我安排在早上?”
沈浪对下午四点至晚上十二点的晚班也没兴趣,那个点下了班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回去看直播,他也不信晚班那个点,女生们会在学校里闲逛,要不窝在寝室,要不就是去校外玩了。
而他却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校内,要是有美女约他外出都不方便!
所以,他只愿意上早班。
田大柱一听,满脸横肉训斥道:“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新来的也敢挑三拣四,不想干大可以脱衣服走人,外面多的是人不要工资都想进来!”
田大柱最后一句并不假,卫校在伏城,可是女生最多的学校,说是女校也并不为过,所以不乏漂亮女生,其中冰火双魁两大校花,那更是艳名在外的绝色美女,不知多少牲口慕名已久却没机会一见。
而且,这只是福利之一,还有一大好处,外面的人光听传言,就能心血澎湃,那便是单身狗不必再靠自己的手,也能获得幸福……
当然,田大柱是因为范主任没有透露沈浪的后台,这才会如此强硬对待,要是知道沈浪并不是冲着卫校众多福利,或是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田队别生气,我这不只是跟你商量商量嘛……”沈浪陪笑道。
“没什么好商量!爱干不干!”田大柱冷哼道。
沈浪挑了挑眉,注视着田大柱默而不语,后者还以为前者在思量,倒也没急着催他决定。
谁知,沈浪突然答非所问的问起,“田队,我见你面色晦暗,额头冒汗,是否常常腰膝酸软,睡觉盗汗?”
听闻此话,田大柱脸色蓦地一变,惊诧道:“你!你怎么知道!”
沈浪换上一副自信的笑容,说道:
“不瞒田队,我爷爷是一位老中医,中医除了把脉断症,还要望闻问切,我略懂一二,你这些症状,可不能忽视,乃是肾虚啊,轻则除了我刚刚说的症状外,还会免疫力下降,带来一些其他症状,重则记忆力减退,房事不振,渐渐的头发脱落……”
田大柱听着听着,脸色已十分难看,不由摸了摸他开始秃掉的头,头发确实最近在狂掉,而其他症状也跟沈浪所说无异。
他离婚多年,没人照料,老光棍生活苦闷,起初觉得有些小病小痛也属正常,没有太过在意。
如今经沈浪这么一提,终于变得紧张起来,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急忙问道:“你意思是,我已经很严重了?”
沈浪淡淡道:“严不严重,田队自有判断,其实,我怀疑范主任也有可能肾虚,但她是‘肾阴虚’,你是‘肾阳虚’,肾阴虚的明显症状是脾气暴躁,性欲冷淡,身体还会发胖,但我不便直言,田队你是我的直属领导,我才会出言提醒一下。”
“那三八也肾虚?难道不是更年期?”田大柱愣了愣,随即道:“不管她了!沈浪,你爷爷人在那里,能不能请他老人家……”
说着,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将沈浪拉到椅子上坐下。
他已对沈浪十分信任,作为一个男人,肾虚可是大忌,比起尴尬的去医院诊治,更想找沈浪的爷爷医治,沈浪才学了点皮毛就如此厉害,其爷爷医术必然更厉害,绝非庸医能比的。
然而,沈浪却说道:“我爷爷数年前就过世了。”
“啊!过世了!那我咋办!”田胖子霎那间无比失落,并且包含着几分焦虑。
沈浪又笑道:“田队不必担心,我爷爷不再了,不是还有我吗?”
“你?你行不行啊!”田大柱狐疑的盯着沈浪。
这看病和治病,可是两种概念,治病更考验医者的实力,沈浪不过是一小保安,年纪也才二十出头,能看出他身患隐疾,已经很让人吃惊了,但要说到治病,田大柱可不放心。
“田队放心,你这种情况,我爷爷曾经为人医治过几回,所用的是我沈家的祖传方,我早已背下,只要你按照我开的药方,服上几天便可见效,连续服上几个月,便能痊愈,重新做回真男人,猛的一匹!”
沈浪咧嘴笑道,给了田大柱一个‘你懂的’眼神。
田大柱立马心动了,但仍有些似信非信道:“你没骗我?要是你敢骗我,我有一万种方法整死你!”
“我当然相信田队你有这个能力,前提,把我换到早班,对于田队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沈浪笑呵呵的进入了正题。
这次田胖子二话不说,拿起纸和笔塞给沈浪,直接道:“行!赶紧把药方写给我,要是没效果或有什么不良的反应,我就……”
“一万种方法整死我吧。”沈浪接口道,然后,唰唰唰,快速写了十几种中草药。
除了枸杞子、冬虫草这些耳闻能详的药名外,一大半他都不认识,甚至都没听说过。
不过,他既不是学医的,又没读过太多书,没听过很正常,田大柱小心的折好收进口袋,就急着现在就出去抓药,让沈浪可以去上岗了。
沈浪也不多客套,一刻不留的出去了。
太特么臭了,简直是香港脚,再闻下去要臭晕,等田胖子肾虚见效后,再开一副去脚臭的方子好了,要不然他都不愿再进这门。
直到出了办公楼,从新呼吸上了清新空气,沈浪才活了过来。
或许是被那火辣的小丫头带起了精神,又被田胖子的臭脚丫熏了一痛,他的困意已经没了大半,顶着酷热,径自朝校门口的门房快步走去。
此时除了操场上的几百名新生以外,已经没有人再在外面闲逛,太阳实在太毒了,稍有不慎就会晒黑,那些高年级的师兄师姐自然也不愿意出来瞅新生。
沈浪扫了几眼那些满头大汗的新生,有些同情。
很快,他回到了门房,再度见到了那脸色蜡黄,枯瘦如柴的保安。
“你……你还真来当保安了!”那保安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浪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