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根将受伤男子背在背上,带他下山医治。
肖云秀快速的把蝴蝶兰给挖了出来,背上她的背篓,在路边顺道有意无意的扯了一大把看上去无用其实有些用的草药,拿在手上,顺着早上刚刚来山上的路往回赶,在后面追李树根他们。
肖云秀的家在半山腰,不用路过村子,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村来了外人。
肖云秀让李树根把那受伤的人放在她们家唯一的一张床上“李大哥,多亏了你,等会儿你方便让魁伯来我家一趟吗?”
李树根放下那人,就出了屋子“好,俺等会儿回去帮你叫魁伯来,你一个人照顾他行吗?”
“我可以的,李大哥今天谢谢你了。喝口水在走吧!”
李树根傻笑了一阵,挠了挠他的头“不了,俺也没帮什么忙,俺先回去了,不然你秋芬嫂子要说俺了。”
“李大哥慢走。”
李树根走后,肖云秀没着急进屋,而是把那株粉色的蝴蝶兰给种在她的院子的墙角下。
肖云秀嘴角含笑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小,那几颗人参先晒干,这样价格应该会高一些。不过跌给屋子里的吃一根人参,留着给他吊命,死了自己不是白救他了吗!真是自己没事找事儿干,汗!
以后这人要是好了,不给自己几百两银子花花,揍他一顿,哼哼!
肖云秀找了一个簸箕将她采摘回来的野生香菇放到簸箕上面铺平,满满的一簸箕,还带着香菇特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那几株人参,肖云秀稍微处理了一下,放好,等晒干便能换银子了,她把人参放到了屋顶暴晒,这样人参就能很快的干掉。
弄好这些琐事的肖云秀才进屋,端了盆她刚刚烧开的热水,为躺在床上的人擦拭着伤口,小心翼翼的清洗着,等弄完肖云秀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把水盆端出屋子,又熬了药,敷外伤的药她这里没有,只有等魁伯来了才能治。
肖云秀端着药碗进了屋,坐在床边“小子,本姑娘既然救了你就好好活着,这碗药也要喝掉,不然哼哼……!”
肖云秀嘴巴上恶狠狠的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药一滴不漏的喂进去,这让她着实犯难了。
肖云秀把药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子的药吹了吹,放到他的嘴巴边上,怎么喂药就是喂不进去,全部撒在了外面。
肖云秀无语了,这摆明了是让自己去占一个受伤人的便宜,这……这……在她纠结了无数次过后,狠下心,不管了,这不算占便宜,以后敢让自己负责。
肖云秀嘴巴大大的喝了一口,眉毛忍不住皱了皱,这药果然不是人喝的,好苦。
一鼓作气自己的红唇贴上了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薄唇,将口中的药渡进了他的嘴里,反反复复了几次,药碗中的药才全部喂完。
喂完药的肖云秀盯着床上的人看了许久“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千万别记在心上。你也没吃什么亏,本姑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亏死了,没找你负责算是特别仁慈了。”
李树根去找了魁伯,说了今日的情况,魁伯提着他随身携带的医药包赶到了肖云秀的家,正巧肖云轩也要回家,顾子杰就借着送肖云轩回去的借口一起跟着魁伯去了肖云秀的家。
肖云轩推开大门“阿姐。”
肖云秀才回神,起身出了房屋“云轩,声音小一点儿。”
肖云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的感觉“为什么?”
肖云秀叹了一口气“今天姐姐我呢好心救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小哥哥,等着魁伯来替他看看,你别吵醒他,那位小哥哥要静养。”
顾子杰听到肖云秀左一个小哥哥,右一个小哥哥,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闷得慌“阿秀,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肖云秀点了点头,跟着顾子杰去了墙角处,她正好在那里种了几颗桃树。
魁伯则是淡淡的摇着头笑了笑“云轩,走跟魁伯去屋里看看那位受伤的人。”
“呃呃……可是阿姐他们……”肖云轩还想说些什么被魁伯拉着进了屋子。
“你还怕你阿姐被子杰吃了不成。”
肖云轩:“……”
顾子杰有些吃味的看着肖云秀“阿秀,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肖云秀懵逼了,她也想知道她好心救回来的人是何许人也。
“不认识,怎么了?”
“不认识你带他回家来干什么,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一个大男人住你家,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你的名誉就毁了。”顾子杰有些微怒,这个傻丫头怎么不为自己好好想一想呢!明明日子过的不好也不愿意找他帮忙,难道心里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吗?
肖云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孤男寡女,特么的古代太封建了,不认识住一起就毁自己的清白,又没住一个房间,真是莫名其妙大惊小怪。
“我的事情就不用劳烦子杰哥哥费心了,屋里的人是今天我在后山碰巧遇见看见他快死了才带回来的。等他伤好了我撵他离去就是,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成不成。”
顾子杰听到肖云秀对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暖心一笑,阿秀还是在乎自己的想法的。
“那我进屋去看看那人伤势如何?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我们之间不用那么见外的。”
顾子杰松口了,肖云秀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怎么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事情,被自己的哥哥抓个正着,理亏呀!
在肖云秀心里,顾子杰永远都只是她心中的哥哥,永远不会将他规划到相公那一行去,太熟的人她都不忍心下手。怕她辣手摧花就不好了。
顾子杰当然不知道肖云秀的想法,知道心里会更加不痛快。
顾子杰也来到屋子里,正好瞧见魁伯在为他上药。
肖云秀早已把她弄上去的药擦了个干净,就是怕魁伯心声怀疑,为了不露出任何马脚,将山上给他敷的草药清理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无法察觉到是她干的。
顾子杰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郁闷,床上躺着的人的确有吸引人的资本,太过耀眼,让人看一眼都会为他着迷。如果以后阿秀对他有好感,自己不就多出来一个强有力的劲敌吗?
“阿秀,这位公子衣服不是破旧了吗?我看他的身形跟我有几分相似,不如换我的衣裳,这样你也可以省下给他做衣服的钱。”